中午过后。
桃搁收拾好厨房,便懒懒地趴在沙发上,望着阳台外的风景。
大概过了四五个小时。
温暖的太阳开始变得有些冷。
盘腿坐在沙发角落的桃搁睁开眼,抬头看了看客厅一面白墙上的时钟。
“四点了。”桃搁从沙发上下来,刚一穿鞋,便听见大门的门铃响了:“叮铃——叮铃——叮铃——”
“来了。”桃搁穿上拖鞋,快步走向大门,把手一拉,果然是荣肖肖回来了。
“桃搁,在家怎么样?”荣肖肖一边跨进门,一边满脸关切地问桃搁。
桃搁从鞋架上拿出一双拖鞋放到荣肖肖脚前,然后回答:“还好,不过……庄子宣上午来了一趟。”
“什么?!庄子宣来了?”荣肖肖惊讶地抬起头。桃搁点了点头,说:“不过他没对我做什么,只是……他知道我的体质弱了的事。”
荣肖肖的目光在脚下左右扫了扫,满脸困惑地问:“那他什么都没做,就走了?”
“嗯,他临走前说,下次还会过来。”桃搁回答。
荣肖肖皱了皱眉,穿上拖鞋后便走进客厅,将手中的挎包往沙发上一丢,一边朝洗手间走去,一边不回头对桃搁说:“真是奇了怪了,这个庄子宣是不是脑子进了水了?随随便便就进别人家,还有他那话,什么下次再来?他要是下次还敢来,我就和你师祖一起,把他狠狠收拾一番!”
接着,洗手间的门砰的一关。
桃搁本来跟着荣肖肖走到洗手间门口的脚步一停,看着玻璃门,眼角抽了抽。
等荣肖肖出来后,桃搁立刻开口问:“师祖大概会什么时候回来呢?”
荣肖肖看了看头上白色的天花板,想了五六秒,然后扭头对桃搁说道:“你师祖之前为了找那老道士,去渔阳已经是好几次了。但是都没有找到,这次才只是第二天,我估计,不管她有没有找到那个老道士。她要会在后天或者大后天回来的,毕竟家里就你和我,她不会出去太久。”
说完,荣肖肖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走到沙发边。坐了上去,说:“只是希望师父能找到那老道士,好助我们一臂之力,把庄子宣尽早铲除。”
桃搁听完荣肖肖的话,沉默着,在客厅站了一会,便离开了。
过了半响。
荣肖肖脸上的阴霾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喜悦。因为今早接了一笔生意,荣肖肖把那人公司里的鬼收了,那个老板为了感谢她。不但答应了她开的比往常多许多的价格,还给了她一点现金,以表谢意。
荣肖肖从包包里掏出那老板给她的一叠崭新的百元大钞,心里乐开了花。
“真是财大气粗。”荣肖肖贼笑了几下,然后将挣来的钱放回了包里。
一两个小时过去后。
晚上。
荣肖肖在厨房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端上了桌。
“桃搁,吃饭吧。”荣肖肖拿着筷子从厨房走出。
桃搁走来拉开她和荣肖肖要坐的椅子,然后盛好饭,端到了她二人的位置上。
一顿晚餐过后。
窗外夜色渐浓。
荣肖肖和桃搁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一阵凉风吹过阳台,荣肖肖起身。将阳台的玻璃门关上。
客厅的白色墙壁上,黑色边框的液晶电视屏幕里正放着新闻。
荣肖肖的心思根本不在电视上,低着头,专注地玩着手机。
桃搁感觉无聊。便早早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回房睡觉。
荣肖肖看着桃搁今天心情似乎并不是太好,不由嘟了嘟嘴巴,有些纳闷。
夜深。
十点半。
荣肖肖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起来,走出客厅。进洗手间冲了个澡,便也睡下。
客厅白色天花板上的灯一灭,整个套房里就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
几分钟过后,因为窗外的光亮,套房内才渐渐亮起了一点。
与此同时。
金都省,渔阳市某一处偏僻的山村里。
漆黑的夜空下,大山里一片死寂和黑暗。
因为没有任何光亮,山上的一切景物都被融入到浓浓的夜色中,仿佛染成了黑色。
大山上,似乎只有一片黑色的树。
山顶上,靠近悬崖的地方,一座矮小的庙坐落在树林中。
小庙里只有一点微弱的亮光,而那一抹亮光,每日每夜都点着,似乎没有人去熄灭它。
大山的山腰里,一抹黑色的影子快速地在树林中移动着。
这抹影子移动的速度太快,根本不想是人奔跑时能有的速度,所以她是一只鬼。
这只鬼在树林里穿梭自如,因为她每遇到一棵树就会直接穿过去,树干穿透她如同虚影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伤害,所以这只鬼不一会便飞下了山。
元芳下山后,飘在山下的一条出村的泥土路上,回身仰望了一下山顶那一点白色的微弱亮光,脸上的表情因为天太黑,所以根本看不清。
几秒后,元芳收回看向山顶小庙的目光,然后继续风似的飞着。
在这条没有灯光、又窄又脏的小泥土路上,元芳飞得像一只大鸟一般,很快地就掠过了周围的景物。
元芳在夜色中飞奔着。
而景城市那边,不知情的桃搁和荣肖肖都已入睡。
金华路里,街道上行人稀少,大多数都加快着步伐在回家的路走着。
十字街头。
马路上只有车辆呼啸而过的声音。
袁家那面又高又厚的护栏围墙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