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为了不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烦,耶律成风命人将折赛花和杨宁羽打晕。然后架起燕儿和昏迷的萧思温便离开了杨府。
等第二天杨府众人醒来,却哪里还看得见院子里燕儿等一行人的影子。杨业和杨家众子完全不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全部是一脸茫然的表情。
杨宁羽失魂落魄的看着敞开的大门,顿时心如刀绞。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还算什么男人?不,他要去救她!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爱情!就算是死,他也要和她死在一起!
他猛的站起来,欲冲出门外去。
“羽儿,你站住!”折赛花深知自己儿子的脾气,厉声喝止道。
杨宁羽顿下脚步,微微回过头道:“母亲,我要去救燕儿,我不能看着她去受苦!”
“糊涂东西!燕儿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才换回了你的平安,难道你当真要辜负她的一片苦心么?你又真的忍心看着整个晋阳城血流成河么?”
“可是......可是我怎么能够让她一个人去承受这些?”杨宁羽听见母亲的话,更加的悲痛欲绝。
“孩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燕儿今日以一己之身保全我晋阳,他日我杨家军必要取那耶律贤的项上人头!”折赛花看着杨宁羽斩钉截铁的说道。
其实如今燕儿被耶律贤强行带走,折赛花怎会不担心呢?她待燕儿本就如同女儿一般,更何况燕儿如今肚子里还有杨宁羽的骨肉。
可常年带兵的经验告诉她,此时不忍,定然会带来更大的遭难。因为她十分清楚,眼下北汉的国力和庞大的辽国相比,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而辽国要灭北汉,却不过是那耶律贤的一句话而已。她杨家上下,固然都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可是她却更明白燕儿的一片苦心。她牺牲自己,不就是让他们这些人好好的活下去么?他们又如何能辜负呢?
而此时的燕儿,因为昨夜受到的惊吓,在耶律贤的马车上昏睡过去。耶律贤怕马车的颠簸吵醒她,便将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里。
看着怀里的可人儿,耶律贤的心情顿时十分复杂。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他只是爱她,所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得到她。有些人,只要相见一眼,便是万年不忘,他对她便是如此这般。哪怕他知道以后她定然会恨他入骨,他也在所不惜。他要的,只是她在身边。漠漠红尘,芸芸众生,任你身份再如何尊贵,又有几人能逃过爱情?
阳光透过马车上的窗帘浅浅的射了进来,照在燕儿白皙的脸上。一头乌发如云的铺散在他的膝上,熟睡时扔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她定然是在梦中,也是在恨着他的吧,他苦笑道。
他的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最后落在红润如海棠般的唇上。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她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的内心突然有一种奇怪的冲动,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如今近在眼前,这让他如何不欣喜。
耶律贤缓缓俯下身,欲一亲芳泽。
谁料燕儿却突然醒来,看见眼前耶律贤正欲凑过来,顿时被吓了一跳。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扬起手直接结结实实的给了耶律贤一巴掌。
“你干什么?”耶律贤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别的女子都是求着他临幸她们,而眼前这个女子,居然不肯屈服,反而还打了他,他简直是要被气炸了。
燕儿双手护在胸前,远远的躲开耶律贤。也不知到底是被气的,还是因为害羞,脸上顿时变得一片潮红。
“你还问我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你要干什么!”燕儿的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你是朕未过门的妃子,难道朕不能亲近你么?”耶律贤皱眉冷冷问道。
“你要是再靠近我一下,我就死给你看!”燕儿气呼呼的说道。
她的性子倒真是刚烈,可是她怎么无端的就刚烈起来了?她明明对韩德让和杨宁羽都再温柔不过了。初见她之时,她不过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契丹少女,如这山野里含羞带露的一朵桃花,让他在第一眼就心潮汹涌,意乱情迷。可偏偏对他,她的性子就再次变得冷硬起来。
此时耶律贤终于再次被激怒,他非常讨厌她每次都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挟,她明明知道他断然不会伤害她分毫,却还总是这般任性的挑战他作为一个君王的权威。无论是自己在做太子的时候,还是如今当了皇帝,都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如此违逆他。
他顿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眼中露出一种凶狠的光芒,然后直接将她拉入自己怀里,粗暴的扯掉她的衣衫......他要征服她,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他要用实力来证明自己坚持的信念是正确的。
燕儿被耶律贤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顿时害怕得像荷叶上的露珠一样颤抖不已。她拼命的挣扎,尖锐的指甲挠在他的脖子上留下红红的印记。
可她那少女的体香和令人喜悦的反抗,让习惯了女人主动献媚的耶律贤惊喜不已。在狂烈的策马奔腾之余,他的思维陷入迷离中,有欢喜,有得意。他紧紧的搂着她,有一种扬眉吐气的快感-----他是至高无上的人,他可以控制一切,包括支配她的命运。而她要做的,就是顺服,接受他的安排。
此时燕儿已明白无论自己怎么反抗,都是毫无用处。于是愣愣的看着他意乱情迷的脸,眼角流出晶莹剔透的泪水。
她突然觉得自己恨他,恨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