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好了吗?”
“好,好了……”
“东西都带齐了吗?”
“都,都,都带了……”
“很好,哥几个不用害怕,那天神一样的人物怎么会在意我们这几只小虾米,我们从殷方渡口横穿,到江中心的时候游过去,注意哪些穿老虎皮的巡逻艇,上次老方就是被他们发现,打的很惨,还被送到少管所关了一个星期。”
“老,老大,我们真要去仙岛上去偷……”
“呸,救人的事能是偷吗,能是偷吗?别忘了,你姥姥就指望这一口“真露”救命……”
“可是报纸上都说了,这纯粹是心理作用,真露即使有效,那也是个长期潜移默化的过程……”
“正因为是心理作用才要去偷,要真是宝贝老子还真不敢去了,你想,那天神一样的人物会因为这几罐子真露不依不饶……看,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搞不好……搞不好神女还会看上你,到时候……”
“停,停,老大,口水,口水……”
四五个潜伏在芦苇从中的少年掩住嘴一阵嬉笑,为首的黑瘦少年一抹嘴:“做人要是没有个梦想,那个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老大,这是电影台词……”
黑瘦少年两眼一瞪,“理是这么个理……好了,别扯这些没用的,注意动静,还有五分钟巡逻艇就要过去了!”
几个少年不在说话,都紧张的注视着远方江面上不断游戈的探照灯,很快,突突的马达声传来,一艘内河巡逻艇拖着长长的白浪,高速从江心的芦苇从前掠过,几个少年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一直到巡逻艇不见了踪影,才纷纷松了口气。
“快,快,把船拖出来……”
这些少年都是江面上长大的,有人甚至还没学会走路就学会了游泳,祖祖辈辈都曾经靠着这条江生活,一直到了近代,在南水北调工程形成规模之后,翰江的生态系统也遭受到了巨大的破坏,再加上前几年有几座上游的黑心工厂往江里排脏水,导致江里的渔获走上绝路。
到了这些少年的父辈,这才由政府组织,或是南下打工,或是搞起了水塘养殖,或是将自家的船改造成水上餐厅……曾经活跃在翰江上的渔民绝迹了,但每家每户的水上的技能和传统并没有落下,这些少年常年在江面上捕鱼捞虾,哪里有浅滩,哪里有激流,哪里的渔获多,哪里有什么倒灌的或者是重新出现的水路……可以说了如指掌。
最近线上、线下,都在热炒一种名为真露的东西,装在全金属密封的瓶子里,剂量也就够吸上两口的,就这么个玩意被人传的神乎其神,那效果简直就是活死人肉白骨,有人对它嗤之以鼻,但理智的声音实在是太少,潜在的愿意相信的受众又这么多,于是越离谱的效果越是有人相信,一时间真露、真露,都快盖过神女的新闻和话题,每天天不亮就守在江边,望穿秋水的盼望着一丝露气飘荡过来的人是越来越多。
江边的物业已经疯涨到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程度,一般的富豪也只能望洋兴叹,到了现在,再有钱没有门路和关系也买不到了,政府已经出面管制,但越是管人们就越是趋之若鹜,就越是疯狂。
这几个胆大包天的少年拖出一艘小木船,手脚麻利将几幅潜水服仍到船上,然后纷纷跳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划动船桨,在夜幕的掩护中,无声无息的向那仙岛而去。
黑夜中,有人害怕的自打寒颤,这可是去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祇哪里挖墙角,事前想的再好也经不住现在的忐忑和恐惧,不过是刚刚划到江心,就有人打起了退堂鼓……
但那黑瘦的少年却是个牛心左性的,颇有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他一边一边给自己的小伙伴们鼓劲,用事成之后的风光和家里的老人来激励这些少年向前……
半个小时,这艘小船奇迹般的躲过森严的江上巡查体系,慢悠悠的深入到了防御堡垒的核心,再往前,探照灯将江面照射的灯火通明,又有各种高科技的水上水下探测体系,别说一艘船,就是一只鸟,也别想无声无息的穿越过去。
到了这里计划就已经成功了一半,黑瘦少年指挥着众少年将小船划到一块突出在江心的岩石下,然后率先脱了个精光,穿起了自己的那身潜水服……
正在这时,呜呜的警报声响彻天际,大片大片的巡逻艇像被惊动的马蜂一样,从水寨中一冲而出,横七竖八的探照灯来回照射,其中一盏向几个少年潜伏的岩石照射过来,吓的几个少年躲在岩石阴影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他们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一时吓的都快要哭了出来,正惶恐着发抖的功夫,一个小女孩稚嫩的童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安啦,他们不是来抓你们的……”
几个少年大惊的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三四岁的小丫头坐在身后的石块上,赤着一双雪白的小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江水……
这女娃子出现的太诡异,这是在江心,刚刚躲进来的时候,这里明明没人,她一个路都走不好的小丫头片子如何过来的,该不会是…
“你是谁?”黑瘦的少年强撑着问。
“我?”小丫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你们要到我家去偷东西,还问我是谁?”
、“胡,胡说,谁,谁要偷东西来着,你家……等等,你家?”少年被吓到了,连这里的动静引起了巡逻艇的注意都没有发发现,纵横交错的探照灯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