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殿外的高空中,传来的那一声平淡的,“法则天使何在?”
神殿里,两天之前还大展神威,威风不可一世的法则天使肃然的向一众八翼天使交代:“我死之后,尔等要紧守关卡,不可擅自出战,静待后续大军的到来!”
一众八翼天使大惊失色,极度的意外和震惊之下,竟是哑口无言。
法则天使一声叹息,身形逐渐透明淡去,而在神殿之外的高空中,在天地一片寂静,己方千万名强大这气势被夺,一片战战兢兢的氛围中,显性!
两名十六羽翼天使相距几公里空域,遥遥的相互行礼。
礼毕!
混沌天使的嘴角翘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像是面对一位神交已久的友人,微笑道:“听闻阁下降临,吾不胜之喜,一时心痒难揉,特来向阁下讨教大道之真理!”
法则天使就显得冷淡了许多,他只是点了点头,神目向下一撇,道:“只是没有合适的场地。”
混沌天使像是听到了什么玩笑,轻笑两声,摇头说道:“不必这么隆重,我说了,只是探讨大道之真理!”
法则天使的羽翼一颤,一直压制在体内的四扇羽翼突然张开,十六支璀璨的翅膀带起全身的质量和密度极具的飙升,马上,整个天空和大地都开始颤动,这种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逐渐将远处的海面震荡的一片沸腾。
轰隆隆的声响中,天空不知在何时消失了,大地也不知道何时不见了,浩瀚的太空扑面而来,无数光点,无数正在形成的繁星云团,盘旋着,扩展着,在每一个被波及人的眼中,越来越大,直到完全置身于其中。
这是……
尼亚的演化居然已经到了这一地步。
太空,表面上当然是一片虚无,事实上,却弥漫着很多能量的微粒和物质的微小形态,尼亚的主星虽然已经稳定成一颗星球,并停止的生长,但尼亚的自身的生长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因此物质、能量还在不断的产生,不过,不再是以增加主星的质量和体积的方式,而是像现在这样,演化成无数的物质与能量的云团,从无到有的,演绎成一颗颗星球,一个个星系……
两位十六翼天使就存在于这样的背景中。
混沌天使完美的和这些太空的背景融合在一起,仔细看去,这太空竟是倒影在他的瞳孔之中……
不知何时起,混沌天使已经不见了,只有那双眸倒影的小世界,向法则天使,向亿万见证者,罩定!
十六扇羽翼变了,从璀璨万丈,极具威势的质量和密度的既视感中脱离,沦为一种,就像几笔描绘在背景中勾勒。
法则天使的身躯淡漠了,从三维变成了二维的平面,相反,那一双倒影着尼亚小世界的瞳孔中,有一个他的影子,越来越立体,越来越鲜活!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存在有插手和阻止的余地,当法则天使本来的形体越来越淡、越来越透明,逐渐只剩下一个轮廓还存在与人们的视线中的时候,构成这轮廓的线条破碎了,而那双倒影整个尼亚的瞳孔里,属于他的影子,一下子真实起来,人们分明清晰无比的看到,法则天使竟是完成了一个转身,就在瞳孔中,向无数见证者看了过来。
然后,那双瞳孔,那双眼睛,缓缓的开始了合拢!
而瞳孔中的法则天使,终于醒悟过来,人们看到了他的震惊,人们也看到了他威力全开的反抗!
无尽的神力火焰,荡尽瞳孔倒影的太空,无数星云被这爆裂的能量摧毁、撕裂,金黄色的火焰燃尽每一寸空间,然而没用,即使裂纹密布,即使无数能力,无数手段全开,还是无用!
倒影就是倒影,这双瞳孔容纳一切,包容一切,无坚不摧的神力,无数强大的手段、法则,统统都只是瞳孔中影子,什么也没有,什么改变不了。
当这双瞳孔合拢到一半,法则天使停了下来,十六扇羽翼完全炸开,化作岩浆一样的液体,将自己的身形重重包裹!
包裹成一个茧,一个坚实无比椭圆!
然后,一双眼皮完全落下,倒影了尼亚万物顿时消失,天空还是片天空,大地还是那片大地,甚至那轰隆隆的声响还在耳边,法则天使戒备之下,不断飙升的质量和密度,而引起的地震、海啸、狂风都还在继续,都还在肆虐!
但引起这一切的主角不见了,原来他所站立的位置,空空如也!
而几公里的空域,混沌天使好像只是完成了一次眨眼,在万物窒息中,在天地拜服的氛围之中,那双眼睛又睁开了!
一声叹息,一个光点从他的眼睛肿射出,落入他的手中,膨胀成一个鹅卵石大小的金黄色的结晶!
就像捏碎了一团沙粒,这结晶在轻轻合拢的手掌中,溃散成亿万颗微粒,被微风一吹,顿时向天空大地飘散!
阳光洒落,这些沙粒万紫千红!
最后,混沌天使拍着手掌,将这些微粒的残余抖落干净,一双眼睛扫视下方的远征军,上万名诸神的精英几乎窒息,无数赢得了神性审判的传奇,还有巨龙,夺心魔长老等等,全力收敛自己的存在感和气息,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而诸神的信徒,远征军中的贵族、将领、职业者等等,凡俗武力构成的主体,一片死寂,一片绝望!
在绝望的氛围中,不知是那一名狂信徒忍受不了,跳起来指着天空中混沌天使大叫大嚷……
混沌天使的眉头一皱,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