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颌与夏侯渊交手,比的根本不是武艺,比的是谁不怕死。 》,交手三十多回合,张颌打眼一看,被冲散的曹兵慢慢开始集结。心想打下去准得误事,我死倒是没什么,主公唐玉对我不薄,万不能让夺取汝南的计划有失。
只见张颌突然变招将手中当作标掷出,夏侯渊弯腰闪躲。等夏侯渊举刀直起身来,张颌早已一骑绝尘而去。
夏侯渊也不慢,他是举箭连射,可惜准头差了点,“给我追,追!”
刘晔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劝道:“不能追,咱们死伤惨重啊!万一张颌后还有伏兵,不是要全军覆没了吗?”
夏侯渊没听刘晔的建议,说道:“哪来那么多伏兵,我们要是止步不前,汝南就没了。到时,是你以死谢罪,还是我以死谢罪?”
“这···”
“休要啰嗦了,众将士听令,随我冲杀上去,定要把张颌生擒活捉,将其剥皮抽筋。”
夏侯渊身份高、威望大,人家和曹操是血缘之亲,曹兵没人敢不听他的号令。张颌跑了一段,倒是没想到夏侯渊真敢追过来。
张颌暗道:“你追,我看你能追到何时。”
夏侯渊越追越来气,刘晔跟着夏侯渊也生气。曹兵再后追了有一个来时辰,夏侯渊突然勒住了缰绳,沉声说道:“好个张颌啊,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前面的张颌见夏侯渊不追了,他也不跑了,反倒往回走了一段,冲着夏侯渊大吼道:“妙才将军服了吗?”
夏侯渊大笑几声,提刀指着张颌道:“你有何让我服气的地方?河北四庭柱我看是一个不如一个,颜良、丑尚能豁命一战,而你张颌不过一鼠辈,与我决一死战的勇气都没。”
张颌也笑了,同样笑得大声,道:“我以为妙才将军有何高论,也不过是些气话罢了。颜良、丑也不是你杀的,说的好像只要我与你交手,你就能将我轻松斩于马下一般,简直笑话。”
夏侯渊道:“你可敢与我一战,败在你手,我即刻退兵。”
张颌摆了摆手,道:“你也不是三岁娃娃了,用的计策为何如此不堪入目?我用得着再和你打吗?眼下的局面,你追又追不上我,去增援平舆又怕我在后面掩杀。你帐下兵马,一日滴水未进,又走了那么多路,怕是连举刀的力气都没了。”
夏侯渊不是毛头酗子,几句不顺耳的话也不至于让他怎样。
“那你就更不用怕了,既然连刀都举不起来,你更应冲过来与我一战。”
张颌道:“我等你们活活累死不是更好,****的力气都可剩下了。我还真不怕告诉你,此刻开始我就陪你耗着,大家谁也别吃饭,谁也别休息。”
大将?夏侯渊觉得张颌什么时候从大将沦落成**了,这种打法与草寇有什么区别。官渡相持的时候,夏侯渊多少对张颌有些钦佩,这一下什么都没了。
夏侯渊骂道:“张颌你给我等着,待我收拢兵马,再教训你。”
张颌笑道:“行啊,我就在这等着。我到要看看,你曹兵是不是铁打的,不吃饭都比我帐下的兵卒跑得快。你要是能追上我,都不用你提刀斩我,我立刻自尽,哈哈哈。”
夏侯渊恼怒归恼怒,可他清楚的很,张颌说的都是实情。昨夜那把火真是神来之笔,害的全军**都没合眼,今日又一口饭都没吃呢,又累又饿。刚才,又被张颌趁机杀伤了不少人,军心已经不稳了。
倒不是夏侯渊自夸,假若不是他为主将,怕是这支增援兵马,早已被打散。
正在夏侯渊为难时,刘烨说话了。
“将军赶紧收拢兵马前去救援曹洪将军,我留下看住张颌。”
夏侯渊道:“非是我不愿这样,只是你不是他的对手。”
刘烨无奈道:“打不过,难道我还不能画地为牢困住他吗?将军走快些,今日还能到平舆,而我自信还有困住张颌一日的本领。”
“不行,丞相派你来是助我破敌。我夏侯渊万不能将先生自己留在这,这与让你等死何异?”
刘晔笑了笑,说道:“张颌不会杀我,他不能也不敢杀我。”
夏侯渊道:“先生怎么知道,张颌不敢?”
刘烨道:“因为他的主公是唐玉,不是袁绍。唐玉兵马不多,汝南一地他必须速战速决,一击不中便再也没了机会,所以将军必须赶在曹洪将军兵败城破之前赶到。而且唐玉在许昌抓住了不少武家眷,为何他不以此要挟丞相退出汝南,让出许昌?这是因为唐玉不想激起众怒,不说丞相与其帐下武会怎样,天下人的唾沫也足够淹死他。”
夏侯渊道:“你的意思是,被困武的家眷好似盾牌,唐玉只能用他们挡住丞相的进攻,却不能利用他们攻击丞相?”
刘晔点头,接着说道:“我也是一样,失手被擒也无妨,大不了是让唐玉的盾牌加些分量。早早晚晚,唐玉也得将扣住的人全部送回。”
“盾牌就是盾牌,唐玉既然有了保命的东西,哪有送回的道理?”
刘晔解释道:“因为盾牌是借来的,借别人的东西不还,一样会被人诟病。唐玉就和刘备没什么不一样,此二人都是伪君子,最在意的就是别人的目光。刘表派蔡瑁征伐江夏时,贾诩、聘反叛,唐玉如果不是伪君子,襄阳早就在他手上了。”
夏侯渊猛然惊道:“如果汝南被占,岂不是来十万大军都无用处?”
刘晔道:“就是这个道理,唐玉占了许昌,我们不能打。唐玉占了汝南,我们也就只好退回。眼下,唐玉从我们手上夺去什么地方,就会被他藏在盾牌下面,我们哪里还敢动手啊!”
“如此讲来,妙才就先走一步了。”夏侯渊着急了。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