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x.郭嘉躺在马车里,将两腿在柔软的貂皮上尽量伸直,不停的咳嗽。
“雪来的太早了,实在不该来这么早。”郭嘉眉头深锁,又咳嗽了几声。
他的身体自年轻的时候就不好,近些年来随着曹操东奔西走,更是越发的虚弱。甚至郭嘉的病比起曹操的头疼更是严重,不过他并不在乎,也从不说罢了。
马车外的曹仁不知在想些什么,风雪已将他的脸吹的通红,他竟也毫不在意,好似没有知觉一般。
郭嘉掀开马车的帘子,说道:“曹仁将军,外面风雪正盛,不如进来避一避。
曹仁下了马,抖了抖铠甲上晶莹的雪花,迈步上了马车。
“曹仁将军心事颇重,是不是难以割舍爱女曹莹?”郭嘉沉默了一会,才问道。
“先生何必明知故问,贼子唐玉乃是丞相的死敌,迟早会死在丞相的刀下。我真不明白,难道舍弃两郡之地,还不够暂时安抚唐玉,非要用结亲这样的手段吗?”曹仁说话很快,一口气将心中的疑惑尽数讲了出来。不违背曹操的命令是一回事,抱不抱怨是另一回事。
郭嘉道:“倘若丞相有女,绝不会让曹莹给唐玉为妾。”
曹仁没说话,他知道曹操做的出来,他这个兄长为了成就霸业什么都做得出来。
“咳···咳···将军千万别小看唐玉,他不是贼子,算得上堪比孙策的英杰。将曹莹嫁给唐玉不过是道义上的束缚,刘表要不是唐玉的义父,西陵之战后,怕是早就尸沉长江。”
曹仁笑了,道:“先生难道还以为唐玉是个讲道义的人?您可是曾送十万斛粮食给他,到头来唐玉还不是趁机不备攻下了许昌,害三军不能北进。要我说,就该依着先生的谋划,给他也来个里应外合,让城内的文武家眷接应,破城杀唐玉。”
郭嘉淡淡说道:“破城?这话我也就跟将军你说,我从没想过里应外合能够成功,甚至我已经让人将此事悄悄泄漏给了唐玉。”
“为何?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曹仁似乎听见了一件最匪夷所思的事。
郭嘉笑了笑,接着说道:“因为我想让唐玉动手杀人,一旦他相信咱们会这样做,兴许就会先下手为强。到时,不用攻城,唐玉自己就会离开许昌。不过唐玉似乎并没有相信,不过多加派了一些人看管,并没有杀他们。”
曹仁打量了一下郭嘉,怎么也想不出他会有这般歹毒的计策。
“奉孝先生,那些可都是与丞相出生入死之人的家眷!”
点了点头,郭嘉道:“正因为如此,才不能让他们被唐玉握在手里。”
“此事要是被人发现了,你如何自处?”
一阵寒风吹入,郭嘉又是不断的咳嗽了两声,道:“不承认,说是唐玉的栽赃就是了。”
曹仁皱眉,又笑道:“郭嘉先生也是因计谋不成,才不得不再一次亲身去见唐玉吧!”
郭嘉摇了摇头,道:“也不全是,讨价还价这类的事,我是最讨厌了。不过,要是能顺道挑拨一下唐玉与孙尚香的关系,我也是十分乐意的。”
“这倒也是,唐玉才成亲没多久。”
郭嘉打了个哈切,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凡是不管机会大不大,都要试一试。”
另一辆马车里,坐着的就是曹莹,曹仁的爱女,一个十四的女孩。
许昌,大半的地方都已被大雪覆盖,唐玉正怀抱着孙尚香躺在床上。
有时候,男女之间最好不要用言语来解释误会,用身体去表达更直接且十分有效。动嘴与人争吵是一件无趣又无意义的事,说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外乎就是,举起拳头揍他。降服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倒是没有血腥和暴力,床上坚持住就行了。
下雪天很冷,屋子里却热的出奇,孙尚香一丝不挂却还是热。
唐玉道:“你要是不躺在我身上,或许能凉快些。”
孙尚香撅嘴道:“那你想让谁躺在身上,那个叫曹莹的小丫头。”
唐玉笑道:“那就是个十四的孩子,我不是说了,再她十六之前绝不与她同房。”
孙尚香咬了咬嘴唇,怀疑道:“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说的话都不能信。等人真的来了,谁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自个说过的话。”
唐玉义正言辞道:“对别人我可以说假话,对你是万万不会的。”
孙尚香的手突然握住了一个敏感的地方,很委屈的说道:“夫君要是骗了我,我···我就不活了。”
“明白,明白。”唐玉到也真的有些紧张,孙尚香毕竟与别的女子不同。她从小可是在孙策、孙权的庇荫下长大的,四个字来形容就是无法无天。
独自待在江夏一段日子,孙尚香每日不是骑马就是练箭,无法无天的本性更是暴露无遗。后来,甘宁回江夏,孙尚香居然想赖着不走,不是唐玉要纳妾,怕是再有个把月孙尚香才会赶到许昌。
这样一个女人要是握着唐玉的敏感处说自己不想活了,肯定是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孙尚香已经沉沉睡去,远来的马车碾碎了一地的积雪,缓缓进了许昌。
唐玉很精神,不过还是不满意为什么来人总是晚上到。
郭嘉再见唐玉,笑着说道:“恭喜都督,得两郡娶娇妻,可谓双喜临门。”
贾诩立刻驳斥道:“许昌大半还在曹丞相手里,何来得两郡?还有,我家主公是纳妾,不是娶妻。妻妾不分,奉孝先生似乎失了体统。”
郭嘉还是笑道:“快了,按照先前得约定。成亲后,你们将家眷与丞相府中的金银送还,丞相的兵马便会撤离颍川各县。”
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