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并不老,可他不愿骑马,而是昏睡在马车中,从不问也根本不关心到了何处。
怕,也烦。怕的是诸葛亮不给自己面子,烦的是唐玉喋喋不休。诸葛瑾很奇怪,一个贫嘴的人怎么就能打下四郡土地,难不成真的有靠运气闯天下的?
“到了,请先生下车吧!”霍峻亲自来请,说不出的恶心。好端端的放下当大爷的日子不过,反倒成了一个仆人,这还得躬身有礼的请人下车。
哀叹了一声,诸葛瑾死撑着去见诸葛亮。
霍峻瞧诸葛瑾进了院门,道:“主公,是不是太给他们兄弟面子了?我看诸葛亮就是个毛头酗,不见有什么本事,脾气倒是不小。没准是个眼高手低的家伙,不值得这么费心拉拢。”
“费心?我没有费心啊,不就是多等了几日吗!”唐玉耸了耸肩道。
“主公是一方之主,焉有为一无名之辈浪费时日的道理。”霍峻依旧不死心,非要将唐玉劝回许昌。
唐玉有口难辨,也不知怎么解释才好,所幸就不说了。找了块大石,躺在上面,沐浴着暖暖的阳光到也惬意。
李严劝霍峻,“自主公去宛城,你便跟随左右。怎么到了今日,还是一dian不了解主公呢?什么时候,你见主公做过无用的事。”
霍峻道:“以前是真没用,这一次我看悬。诸葛亮你也见过,看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了吗?”
李严突然大声道:“诸葛亮自然有过人之处,被咱们主公看中,就是他的过人之处。”
霍峻气的直翻白眼,低声骂道:“拍马屁,也是你的过人之处。”
“什么意思,难道你不觉得主公有慧识人之能吗?想当初,你不过是荆州小小一部将,帐下兵马有两百吗?”
霍峻挺了挺腰干,“放屁,老子帐下两千人。”
李严不屑道:“还两千人,那是你的帐下吗?我怎么记得那些是你兄长霍笃的人马。”
“你斗气是不是。”霍峻活动了一下手≈∫,.2▽3.▼o< s="an:2p 00">s_;脚,看样子要动手。
李严忙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欺负我打不过你是不是?”
“呸,你要是君子,我简直就是圣人。”
李严笑道:“我不是君子,你是不就行了。”
霍峻迟疑半晌,大声道:“君子打小人,天经地义。你别躲,我今非得揍你不行。”
院中书房。
“不同意?我说兄弟,你好歹给大哥的理由。”
诸葛亮道:“唐玉此举不外乎是想借此事赐予恩情与我。我观唐玉此人非君子,行事作风可说与曹操一般无二。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我要是受了他的恩情,怕是还不起啊!黄承彦先生实在不该将此事托付唐玉,实在不该!”
“这么说来,兄弟倒是愿意娶黄月英秀为妻?”
“晚了,一切都晚了。”
诸葛瑾道:“唐玉无非是想招揽你,你也不必太过在意。”
诸葛亮苦笑一声,“真心招揽,当以真诚为先,又何须用诡计。而且,我看此计非是针对我一人,唐玉怕是在算计襄阳的刘表。”
“这与刘表有何干系?”诸葛瑾奇怪了,怎么扯到刘表身上了。
“曹操假天子之命,册封唐玉为荆州牧。曹操的目的没人不知,明摆着是想唐玉能领兵攻打襄阳,借机轻而易举拿回许昌。但唐玉非是一般人,拒有了名正言顺掌控荆州的理由,他还是不会动兵。攻城掠地是一件辛苦事,若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襄阳,何乐而不为呢!”
诸葛瑾沉思许久,“不懂。”
意料之中,诸葛亮接着说道:“刘表接连将江夏、南阳两地丢了,威信大减。荆州不少世族想必暗地里已经与唐玉通好,怕是早已归附了。到此还不够,唐玉需要的是如黄家一般的大家族,而此次他这么费心,明显是在卖好于黄老先生。”
“你是说,唐玉想从内部打垮刘表,让荆州世族都转而投效于他?”
诸葛亮沉声道:“没错,很高明的计策。”
诸葛瑾摇头,道:“高明?怕是没个三五年,很难成事。唐玉当真有这份耐心吗,我看不见得。”
“没有耐心也得等,因为他得罪了曹操,不可能两面开战。”
诸葛瑾还是摇头,因为诸葛亮的话有漏洞,“刘表难道只会坐以待毙,他就不能先用兵吗?”
诸葛亮道:“刘表帐下并无大将,蔡瑁依旧掌控着不少的兵马,刘备初到襄阳不一定被刘表信任。想打,也找不到大将出征。”
“更不对了,依你的说服。唐玉绝不会明目张胆的示好黄承彦先生,拉拢也定是在私下,因为他怕刘表知道此事,会提前有所防范。”
诸葛亮皱眉瞧着诸葛瑾,心说大哥去了江东也没多久啊,怎么人都变糊涂了。
“唐玉怕的是刘表不知道,最好是弄得无人不知,他才开心。狐疑之人,一旦刘表得知此事,一定会有所动作。怕只怕,襄阳一地会人心惶惶。外患不平,内忧又起,你说刘表还能撑的了多久?兄长可回禀唐玉一声,就说无法劝服我。”
诸葛瑾关切道:“不答应的话,唐玉会不会对你不利啊?”
“兄长不必忧虑,我自有办法应对。”
诸葛亮要说有办法,就一定错不了。
不答应,当唐玉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头发都差dian炸起来。诸葛亮抽风了,他妻子就该是黄月英,凭什么不答应?有毛的理由拒绝?
“诸葛亮可是个聪明人,难道不知道黄承彦先生是多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