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战而逃,刘表就差一dian被气的与世长辞。
“派兵去杀了刘备,快去派兵……咳……”
蒯良道:“这唐玉送来了书信,说是念在与主公的情分上才饶刘备不死。”
“这个混账,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们两个。”
刘表吼的声嘶力竭,屋檐上的瓦片都能被震动。
蒯良装作万分的沉重,缓缓道:“唐玉与刘备二人是一路货色,主公又何必为他们动怒。您可别忘了,襄阳还有一人,不除不行。”
刘备厉声道:“蔡瑁,是蔡瑁。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胆敢暗地里投靠刘备。居然还要偷运粮食去给刘备,必须杀了他。”
蒯良赶忙又说道:“蔡氏一家乃荆州望族,诛杀蔡瑁一人就可,主公千万不要株连太广。免得蔡家誓死反扑,祸乱襄阳。”
刘表正是气头上,蒯良的话不说还好,一说刘表更是对蔡家深恶痛绝。蔡氏一门,仰仗着当年有些浅薄的功劳,平日里往各处安插族人,打压旁的世族。这一次,胆大到要颠覆自己的地位,不杀不足以泄去心头怒火。
“杀,都给我杀了。我要抄斩蔡氏满门,绝不能有一个活口。蒯良,你立刻去调动亲信兵卒,先将蔡瑁杀了,提他首级来见。”
蒯良道:“谨遵主公之令。”
走了一步,刘表又喊道:“等等,再等等。”
蒯良转身回来,问道:“主公,难道是改变心意了?”
刘备似是反应过来了,叹道:“蔡氏一门在荆州根深蒂固,先生你刚才说的对,诛杀蔡瑁一人就可,不能牵连太广。如今唐玉败了刘备,襄阳正是人心慌乱之时,不可轻易言杀。”
啪啪两声,蒯良心中暗自抽了自己两巴掌。
“主公,你这样想也是对的。不过,我倒是觉得越是人心慌乱时,越要杀。您想蔡瑁是您的妹夫,他都会去投靠刘备,还不知私底下有多少人已经有了异心。不杀,这些有异心的人就不会害怕;不杀,就压不住35,.2≌3.¤o< s="an:2p 00">s_;他的图谋不轨之举;不杀,您的威严又怎么能彰显。在下浅见,还望主公深思。”蒯良说罢,将选择的权力给了刘表。
这刘表来回踱步,越想越是气氛,越想越是害怕。万一真如蒯良说的一样,不用唐玉来杀,手底下的世族就会先把他弄死,逼得他走投无路。
这么多年当荆州牧,刘表对这些荆州世族一dian好感都没有。私养家兵、私藏粮食、私造兵器,私造铜钱的都有。一直是占便宜往前冲,遇到事往后躲,除了有限的那么几个,刘表觉得他们都该死。
刘表冷静思虑了半晌,低声道:“蒯良先生,你有办法将蔡家一网打尽吗?”
蒯良沉声道:“蔡家重要人物都在襄阳,杀他们并不难。到时散落在各郡的蔡家人,不过是一盘散沙,乌合之众罢了。这一dian,在下有信心做到。”
刘表用了dian了dian头,道:“一定要快,不要留下活口。我让人写好告示,等蔡家人一死,立刻张贴到各郡县,以安民心。”
蒯良应道,随后迈步出了府门,将此事通知了蒯越。
收到消息的蒯越腿脚更是麻利的很,带人闯进了蔡府。
蔡瑁府中也有不少家仆,各个持刀拿剑。
“蒯越,你这是干什么?”
蒯越喊道:“赶紧随我跑吧,刘表要杀你我二人。”
蔡瑁冷冷道:“你从何得知的消息,莫不是你的大哥?”
蒯越皱眉道:“休要再提此人,我与他已经恩断依旧。我大哥自刘表府上回来,立马派人调派亲信兵马入城,这消息假不了。你我一同逃出襄阳,还有活路。”
蔡瑁恶狠狠道:“想杀我蔡瑁也不是这般容易的,我也绝不会逃。”
蒯越道:“你当真不想活了?你帐下的人马,西陵一战都降了唐玉,襄阳内外再无兵马可调。你还是听我一句劝,留的活命,什么事以后再说。”
“不行。我蔡家百年基业,不能毁在我手上。”蔡瑁说着,猛地拉起蒯越的手,道:“只要你我二人合力,去杀了刘表。事成之后,我保你为荆州牧,如何?”
蒯良犹豫片刻,紧张兮兮问道:“怕是难以服众吧?我大哥……”
蔡瑁道:“你大哥不服,我替你宰了他。此事一成,你我当即联合北边的曹操,投靠与他。你安安稳稳当你的州牧,什么都不用怕。”
蒯越咧嘴笑道:“没错,妙极了。你要是真有此想法,今日我便与你一同搏上一搏。”
蔡瑁道:“好,我立刻备齐三百人,咱们先宰了刘表。”
爱之深,恨之切。平日感情很好的人,一旦成了对头,半夜做梦都恨不能掐死对方。刘表与蔡瑁就是这么回事,俩人是真杀。
蔡瑁不是文弱之人,武将出身也是血气方刚的很。他与蒯越俩人冲进府邸,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阻碍。
若是平时,蔡瑁也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现下却被愤怒和紧张蒙蔽了双眼。
一直顾着冲杀,往往就忘了,最危险的敌人,是从背后出来的。
刘表都没来得及说话,蔡瑁上去就是一刀。冲出来的刘琦,整个人被吓得半死,也没能逃过蔡瑁的毒手。
蒯越见差不多了,大声道:“我带人去杀了蒯良,他活着咱俩终究出不了襄阳。”
蔡瑁道:“我随你同去。”
蒯越忙道:“不可,人还没杀干净呢!你我得分头行事才行,事到如今,你不会因为刘琮是你女婿而手软吧?”
蔡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