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重围之中的曹营二将真的是猛,张绣麾下兵马不知是因主帅张绣死了,还是天生残废,几倍的人数居然拦不住。
有看的出神的,也有一边干着急的。霍俊见唐玉就差手舞足蹈的叫好了,心说自家将军是怎么了,这是打仗不是看戏。
“将军,咱们还不领兵相助,曹仁、张辽即便杀的出重围,张绣的心腹大将车胡儿也不会放过他们,死追不放他们还是个死。张辽死了还好说,曹仁不是一般人,他与曹操可是一家子。”霍俊也是出营之时才被告知曹兵实为内应之事,这时不得不提醒一下唐玉,占便宜不是不行,可也要看占谁的便宜。
唐玉看了看霍俊,这人是文聘介绍过来给他的。一开始文聘有些不放心唐玉的本事,将做事万分沉稳的霍俊安置在唐玉身边,多少有个提醒。一来二去,唐玉几次与霍俊攀谈,也觉的这人实在出众,不是一般的武将,而是一个智勇兼备的大将。
“你说得对,人家来帮咱们打仗,要是眼睁睁的看他们死在这,我也于心不忍。命你领一万兵马,救下曹仁、张辽,收降张绣的兵马,不服的一律处斩。”唐玉话好说,这事可不太好办。
别看事不好办,霍俊眼都没眨一下,几声号令传下去,领着人马就走了。在霍俊眼里,这不是难题而是个馅饼,不杀人哪来的军功。当然唐玉也没闲着,他把剩下的万把人分散在四周,宗旨是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兵荒马乱的时候,没有数不尽的壮劳力,多收服一个降兵算一个。
曹仁眼都杀红了,张辽战盔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支雕翎箭,看着挺吓人的。这俩人一听荆州兵马方向有动静,但顾不上看,一时的松懈命保不齐就没了。
一马当先,霍俊领着亲随部曲,是冲着车胡儿杀,擒贼先擒王总归没错。不是张辽一刀没杀了车胡儿,也不至于被数万兵马重重围困。
“宛城的人马听着,张绣已死,你们投降可保性命。”霍俊重视军功不假,他也没想要和车胡儿领着的宛城兵马死磕。攻城还要围三缺一,给人条活路走呢,真把人逼到绝境谁也讨不到好。
车胡儿一听就火了,“别听他的,先杀曹仁给主公报仇,再灭荆州兵马。”
这时候不是喊的大声就有用的,车胡儿一连喊了多少声,硬是顶不过人家霍俊。不少宛城士卒纷纷将兵器扔掉,他们心里想的也很对。你车胡儿深受张绣大恩,我们可就是一群大头兵,如今张绣都死了,我们投降荆州也不算过分,何必为个死人陪葬呢!
战圈外面一乱,曹仁、张辽压力大减,俩人就这也不敢松懈,死命的往外冲,一直到冲出来才稍稍缓了缓,喘了口气。
“贼将休走。”车胡儿一看压不住投降的势头,所幸领着兵马只追曹仁,活该曹仁倒霉,是他动刀杀了张绣。
曹仁一看脑仁都疼,“车胡儿是不是有病,荆州多少人马他不杀,死追我干嘛?”
“不能再跑了,他身边也没多少兵马,咱和他拼了。”张辽心说,要是谁把曹操一刀剁了,你曹仁还不得追到天边啊!
张辽话一说完,四下一看暗道不好。怎么着,明明带着五千兵马,身边怎么连五百个都不到了。人呢?马呢?
曹仁也看明白了,对张辽道:“咱还得跑,冲着那个帅旗跑。”
“对,这该死的唐玉,把胡车儿引到他那去得了。”张辽一瞧是唐玉的大旗,连忙随着曹仁,骑马冲了过去。
唐玉也没觉的不好意思,见着曹仁、张辽也不尴尬,还客气的拱了拱手,“这···二位辛苦了,我一定告知州牧大人,细说你等今日的功绩,是必有厚赏。”
曹仁、张辽暗道:“用得着你厚赏吗?你小子早出手,我们至于被一个小小车胡儿追的满地跑吗?”
“多谢了。”曹仁咬的后槽牙都咯噔、咯噔直响。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车胡儿眼瞅着也要杀到眼前了,唐玉下令是一顿乱箭齐发,接着喊道:“我唐玉刀下不斩无命之鬼,来将何人,先报上名来。”
“我呸。”曹仁、张辽平常没这么默契,此时竟是相同的低语道。
车胡儿勒住缰绳,“我乃宛城大将车胡儿。曹仁杀我主公,还望唐玉将军行个方便,让出条路来,切莫庇护他们。”他和曹仁、张辽没区别,城也丢了张绣也死了,如今车胡儿只想杀了曹仁报仇,其他的统统都不管。
唐玉回头看了看,又转过头来对车胡儿道:“不是我说你,冤冤相报何时了,就这么算了吧!”
“不可能!”车胡儿一声不可能,拍马就杀过来了,看样子是大丈夫视死如归,准备血洒疆场,以报张绣知遇之恩。
“射他的马!”唐玉一看没忍心说射死车胡儿,不管这人武艺怎么样,光凭这份感恩念情的劲头,留他一命肯定值得。
车胡儿胯下也是宝马良驹,但乱箭之下别说什么宝马良骏,赤兔来了都不行。从马耳朵尖都马尾,一个没窟窿眼的地方都找不到,整个从马变成了刺猬。
“何必呢!将车胡儿给我捆绑起来。”唐玉摇头叹气,令周旁的捆绑手上去,三两下捆了个结结实实。
“曹仁贼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车胡儿都被人扛起来了,还不忘扭着头朝曹仁叫嚣。
曹仁一声大喝:“我今日就成全了你。”
唐玉一看架势不对,吩咐左右把曹仁、张辽与他们的几百人马都围住。
“我说曹仁将军,何必与一个莽夫较真。我看你受伤不轻,还是赶紧回许昌养伤吧!你放心,等来日赏赐下来,我一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