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孙策有多惨,唐玉回头张望自个,也是真惨。自己手下两千人就别提了,所有兵马撤出来的时候总共也到不了两千,万一再碰到江东人马,万死无生。
黄忠、刘磐还骑着马呢,好马是大将双足,没了脚哪行。唐玉也有马,但马上坐着的是多日来照顾唐玉的两个女婢。刘磐一见是想骂没骂,这时候也顾不得说唐玉好色不要命了。
“前面可是我荆州长沙太守,刘磐?”这一声可把众人吓坏了。
唐玉听后是一屁股坐地上了,总算可以歇会了,“太守,咱们的援军终于到了。”
“你怎么知道?”刘磐有点惊了,没整明白怎么回事。
“您听啊,他不是说了‘我”字吗?不是咱们荆州的兵马,能说‘我’吗?“唐玉累的话都说不大声了。
刘磐问向黄忠,道:“黄将军,听见他们说‘我’字了吗?”
没等黄忠说什么,对面又喊了一遍,“前面可是我荆州长沙太守刘磐。”
“是是,吾乃长沙太守刘磐。”这一下可算转危为安了,刘磐心里是踏实了。他可和黄忠、唐玉都不一样,刘磐是刘表亲侄子,谁被孙策抓住都能活一条命,唯有他必死无疑,怎么能不害怕。
黄忠见对面火把越来越近,四周一看刘磐、唐玉都累的一个趴在马背上,一个歪坐在地上,形象全无。他一看也只能自己上了,大吼一声问道:“不知来着是哪位将军?”
“对啊,哪个混蛋迟迟不到,打完了才来。”唐玉心中想着他就又跳起来了,非得看看是谁,好好记下来人,日后是迟早要‘报答’,你施恩不忘报都不行。
有人是单骑而来,来到唐玉众人面前,是下马对刘磐施礼,沉声道:“先锋魏延救援来迟,还望刘磐太守海涵。”
魏延是哪个地里冒出的大蒜,刘磐听都没听过,他反问道:“文聘将军尚在何处?”
“文聘将军亲领两万人马再后三十里处,我领着三千兵马先来驰援。”魏延有些话不敢说,这要不是自个毛遂自荐当这个先锋,怕此时刘磐早就中了孙策的伏击。可他不敢表功,刘磐早就一肚子火了,再说这些非得被刘磐一口吞了。
“赶紧去与文聘将军会和,赶紧回攸县。”刘磐不想在是非之地多留。
唐玉一把牵住了刘磐的马,“太守咱回去好了,后面一大堆百姓不能不管。咱们逃命的时候自无力顾及,但此时援军来了就不能不管了。”
“慕兴,后面的江东兵马?”刘磐都被孙策打怕了,唐玉说了话他也不能不听,毕竟守住艾县这么久人家有大功。
“太守,这时我们与江东孙策都是强弩之末,这一把火已经把他们烧懵了。再说,咱们回去接应百姓,又不是干别的,没有危险。万一碰到危险,咱们有大将魏延,有什么好惧怕的呢?”唐玉几句话把魏延说愣了。
刘磐看了眼魏延,他问唐玉道:“慕兴认识此人?”
“他是我私下好友,有万夫不敌之勇。”唐玉这话不怕魏延戳破,魏延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有没有唐玉这么个朋友。
“好吧,既然慕兴你这么说了,咱们回去接应一下百姓。”刘磐道。
黄忠骑在马背上怎么瞧着唐玉,怎么喜欢这少年校尉,懂事明理深谙兵法,还有爱民护民之心。这么个人在荆州,以后没准能助刘表成就霸业。
唐玉与魏延一马当先,俩人各骑着马先一步往回走。魏延慢了半个马身,后面怎么看也不觉得这身影眼熟,暗道我何时有这么个好友?
回头一看魏延,唐玉笑道:“别想了,我这是权宜之计,要不是这么说太守刘磐是万不敢杀回艾县,接应百姓。”
“哦!”魏延乐了,他是催马与唐玉并肩而行,心中有些钦佩唐玉之才之勇。
原路返回了艾县,这把大火还没烧完,整座城都快烧糊了。
“没得救了,带着百姓咱们回去吧!”唐玉心说,反正也没被孙策占据,不算输。
魏延道:“且慢,咱们为何不去一趟孙策大营,收敛些财物。”
“你胆子好大啊!”唐玉摇头,意思是不去。
这魏延就对唐玉说了孙策设伏之事,唐玉一听明白了。江东孙策城内被大火烧去不少兵马,城外又十分巧合的被魏延战败,一定是弃营而走,此时不去捡便宜,更待何时?
俩人这又带着一千来兵马杀向江东大营,果真是空营一座。
“搬,都搬走,带不走的全都烧了,一根草都不准留。”唐玉兴奋急了,不是谁都有机会明目张胆的当土匪、强盗。
魏延劝说唐玉,“我说唐校尉,何须着急,孙策败走他不敢回头,你就是搬到后天,他们也回不来。”
“有理,慢点搬,千万别把东西弄坏了,不值钱的都烧。”唐玉又吩咐一遍。
魏延暗道怎么着,不值钱的还要烧,这唐玉放火成瘾了吧!
这边正收敛财物呢,外面的江东探马又把消息送到孙策面前了。
“主公,荆州兵马果然来了,正抢夺我们留在大营的物资。”
程普道:“主公果然好计,留下物资在大营,真的让荆州兵马为夺财物而止步不前。”
“好个屁,被人一把大火烧个大败。”孙策心里也已经着了火了。
这一句,程普被噎的不轻,脸红的不行。他也怪自个,什么时候了,还要说点不中听的话,找罪不是。
周瑜道:“众兵将快些赶路,万不能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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