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点太容易了,副都督这话真不真啊?”
金祎就说了“你就是多此一举,非要喝了酒来,还说什么万一翻脸,能借酒醉搪塞过去。这买卖对副都督来说,稳赚不赔。他正是需要人支持的时候,最差能少个反对的人也是万分好的。”
刘贤沉吟了一会,“也不知道江夏能撑多久,咱这么做要是被刘表知道,可是···”
“你是想太多,不是喝多了。看来你小子酒量还行,胆量却不大。多少年了,自初平元年一直到现在,荆州还是荆州,不是副都督唐玉,连宛城还游离在荆州之外呢!一个守城之君,一个能开疆扩土之君,没什么好比的。”金祎带着点教训的口吻。
“你被灌了什么mí_hún汤,私下是不是收了人家东西啊?”刘贤猜忌。
金祎蔑视了他一眼,一甩袖子走了,心道:“懒得与你废话。”
“等等,没收就没收呗,当我失言了。”刘贤这又追上去。唐玉麾下两路人马,旧部与江夏部。金祎私下与魏延交往甚密算是旧部,刘贤却一直独善其身,他知道没个朋友是不行的。
而前脚刚潜回自己府中的甘宁,屁股还没坐稳。黄家的人就到了。人到了还是其次,两大箱的礼品是重点。
“微薄之礼,不成敬意,还望将军笑纳。”说话的是个四十多的男子,透着一股子阴气。
甘宁自然照单全收,然后对来人说道:“你们也清楚,该死的唐玉将我半软禁在沙羡。手下是没兵也没将了,帮不了你们什么。这些礼品,受之有愧啊!”
一身阴气的男子,呵呵一笑,暗骂道:“你他娘收都收了,还跟我说这屁话。真是水贼出身,太不要脸了。忍你一时,当我们黄家重握江夏大权,定让你连苦胆都吐出来,整不死你。”
“甘宁将军,快人快语。可您在江夏已久,军中人脉甚广。可否听闻过一些紧要的事?”
“这个···我也不知算不算紧要。长沙的黄忠要来,唐玉打算去夏口亲自迎接。”甘宁一边欣赏着黄家送来的礼品,装做漫不经心的说道。
男子一听,连忙问道:“何时?”
“不知,这让我上哪打听去。你们可以派人看着点,随时准备着呗。还有,我要的官职,州牧刘表给了吗?”甘宁补问了一句。
“很快了,甘宁将军助我黄家铲除贼子唐玉,州牧焉能不赏。”话到这,也就没了下文。黄家人拱了拱手,迫不及待的回去报信。实在话,甘宁比他们还迫不及待,他心想副都督恩准随便拿,我得赶紧造几辆大马车,否则黄家那么多金银,拉不回来不好。
想着,甘宁大吼一声,“来人啊,给我去多找几个造马车的来。”
挂着一身阴气的男子,就是黄祖的堂弟。黄祖、黄射身死,江夏黄氏众多族人的劣势也就显现了。谁都想代替黄祖,哪个也不服气,都是亲戚谁能服气谁?这黄熹也算狠了,捅死了俩竞争对手,终是替了黄祖成了一家之主。
但,黄祖大仇没报,难免有人说三道四,指桑骂槐说他无能,只会对家里人耍狠。再加上刘表来信,提议内外呼应,让他想办法除了唐玉,而且许诺江夏以后由他做主,他才想方设法拉拢甘宁。
黄熹回到家中,立马写了封信给刘表,说是让他派兵准备接应,唐玉一死立马要杀到沙羡。又吩咐左右,多派人打探黄忠的消息,秘密监视唐玉的动向。
“这唐玉也和黄祖一样,有眼无珠,赏罚不明。不是他因鸡毛蒜皮的小事打了甘宁,我还真就不知找谁为内应。甘宁也是愚笨如猪,黄祖不是你杀的,可与你也有关系。还指望我帮你讨要高官,可笑啊!”黄熹自斟自饮,心中将黄祖、唐玉外加甘宁都奚落了一番。在他眼里,可能不止这么三人,天下谁或许都没他聪明。
什么是小人得志,他就是典范。一点不清楚自己的斤两,还分不清个子丑寅某呢,就心急出头。
唐玉这几日都忙着理清江夏上上下下的政务,还要着手安排募兵之事,照他的想法怎么也得把江夏的兵马补充到七万人。单说人数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一算账就不同了。如果十万大军出征,一日的消耗,可达千金之多,是一千金啊!
伊籍很是反对,他觉得唐玉有些急于求成,甚至是异想天开。江夏的财政根本是个大窟窿,别说募兵了,能维持现状已经很不错。假若真要穷兵黩武,还不是将一切强加于百姓之身,非得天怒人怨不行。
“副都督,真的不能扩军。”伊籍拿着账簿,一条一条的嘴都说干裂了,劝唐玉不要募兵。
“不就是没钱、没粮吗!伊籍先生不要多虑,再过几日要多少有多少。”唐玉不生气,要对付黄家的事伊籍也不知道。目前为止,也就唐玉、甘宁、魏延和黄忠四人清楚,霍俊、苏飞心中也只是疑惑不解,他们都不知。
伊籍苦闷着一张脸,“除非副都督有点石成金之术,否则···”
“我又不是财神,哪里有点石成金之术。这样吧,江夏财政没好转之前,我们只做安排,绝不动手行事,你看如何?”唐玉问道。
点了点头,伊籍很郑重说道:“只要有了充足的钱粮,副都督想扩军理所应当。也望副都督谨守今日之言,您让我掌管江夏政务,我就要对江夏百姓负责,莫要为难我啊!”
唐玉心中突然冒出一个疑问,“侠者大者为国为民,伊籍算不算大侠?”
“报,魏延将军送来书信。”
伊籍主动告辞,他是管政务的,魏延有什么事,与他也没干系。再者说,唐玉用兵是经过证明的,伊籍自问比不上,多言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