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先不说自家爹和金川水师谁胜谁负,就说这里是金川水师的地盘,即使赢了自家爹都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他们身后肯定还有人,未必会输。
这条本应该热闹的道路,这会儿竟然没有多少人走动,前面的顺天府大门紧闭,或是说不仅是前面顺天府的大门,就是旁边的很多门,现在都被关的死死的。
云歌敢肯定,这会儿肯定有眼睛在门后看着自己,输人不输阵,云歌两步就走到了顺天府的大门前。
顺天府的大门前有一个巨大的鼓,鼓锤就在鼓架上,云歌也不客气,拿过鼓锤就对着前面的鼓敲了起来。
这个鼓虽然时间不短了,但声音却很洪亮,云歌站在鼓前敲敲,别的还好说,耳朵都快被震麻,不过即使在震,云歌也不会松手的,反正只要这个顺天府不开门,云歌就一直敲。
鼓点的声音一般都能传的很远,即使是从顺天府的后街走过,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五匹黑色的健马在街道上飞驰,而这五匹马前面还有一匹全身雪白,只有四蹄是黑色的健马,这匹马上的人穿着纯白色的衣服,即使是在赶路,但依旧不见疲色,反倒因为他异样俊美的长相,让很多来往的女子看呆。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在看清楚这些人身上的标志之后,这些女子顿时变色,随即将脸藏在锥帽之下,迅速的藏进了附近店铺,生怕被这些凶神恶煞多看一眼。
孟栩苒骑着高头大马,直接就想去码头,这件事是他考虑不周,当然,他也没想到李督主临死反扑竟然这么厉害,不仅将他拖在了宫中,还将金川水师全部收买了。
鼓点的声音就是在这时候传到耳边的。顺天府经常有很多民告官的,大都都需要去敲那鼓,但一般敲鼓的代价也不小,但是今天这敲鼓的怎么没完了。这一会儿似乎已经十多下了。
虽然好奇,但孟栩苒有要事要办,自然无暇多管闲事,径直骑着马从顺天府尹的门前路过,就在马上要路过顺天府放鼓位置的时候。孟栩苒不知怎么,回头看了一眼。
云歌依旧很气愤很使劲的敲着前面的大鼓,可是任凭她怎么敲,前面的大门就是不打开,云歌这会儿手也酸了,力气也差不多用完了,最主要的是寒风刮的乎乎的,让她不自觉的打摆子。
就在云歌以为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个厚厚的披风出现在她的肩膀上。
云歌猛地扭头,一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就这样突然出顿时怒了,一下子用手里的鼓锤砸到了孟栩苒的身上。
整个顺天府门前瞬间变冷了好几度,孟栩苒的手下这会儿全低着头,数脚下有多少只蚂蚁,不过眼睛还不时的往云歌这边看。
孟栩苒低头看了一眼衣服,纯白的缎子上,是两个圆形的黑点,孟栩苒很想立即将这件衣服脱下去,但看到前面气喘吁吁的云歌,孟栩苒只能强忍着不适看着云歌:“你这是在干嘛?”
“干什么。还不是你出的好主意,告诉你,我爹若是出了问题,我。我...”
“你爹不会有问题的”孟栩苒保证到。
云歌瞪着孟栩苒;“你说没问题,那你说说,外面的金川水师是怎么回事,他们干嘛对着我爹射箭?”
这件事的确是他的疏忽,所以孟栩苒点了点头:“上马吧,我们去找你爹。”
马?云歌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马。只是一瞬间,孟栩苒的一个手下就下了马,不仅如此还将马匹牵到了云歌面前是,示意云歌上马。
云歌顿时有点脸红,她能说她不会骑马吗?最主要的是眼前的马一看就很凶恶,云歌刚一凑近,这马就开始尥蹶子,这样的马,她能骑吗?
云歌的窘迫被孟栩苒看在眼里,但他不准备帮忙,毕竟这里是京城,一个和他关系过密的女子可不什么好兆头,所以他只是对牵马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就骑着马迅速的往码头奔驰而去。
码头一般是最繁华的所在,而京城属于最繁华的所在,但是今天,这里几户没有多余的船只,即使有,这会儿也是空无一人,似乎全是约好了一样,都集体失踪了。
码头停靠着一个千疮百孔的商船,光看上面的标记,在结合这次的事情,孟栩苒当即就知道这就是那个李大人的船了,看着这条船上带着铭文的撞角,孟栩苒冷哼一声,即使不说拐带人口的事情,就是这撞角上的铭文,就够那个所谓的李大人喝一壶的。
距离码头不远处有着十三条船,十一条船将两条船被围在中间,孟栩苒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金川水师的船支。
本来以为自己这次,说不定要和李督主撕破脸皮,但没想到金川水师竟然败了,赵东竟然有如此本事?
一条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全是忌讳的商船从码头出发,只是几息之间,这条船就来到了十三条战船的旁边。
商船和扯着齐水县水师旗子的船并列,两块巨大的板子直接就开始搭建起来。
齐水县水师这边,赵东、孙中坚。乃至于孟旭,这会儿全部从船舱里走了出来,都站在甲板上等待商船上下来的东厂督主孟栩苒。
两条船的高度不一,所以临时搭建的板子其实并不算稳,但孟旭苒依旧第一个走上了板子。
来到了齐水县水师的船上,孟栩苒直接无视了一旁激动的孟旭,而是将眼睛放到了赵东身上,赵东的资料他早就在和云歌接触后,就派人查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