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挣脱掉朱七的怀抱,荣华雁转身就跑。
“你赶走了和尚,你满意了?”跑了一定的距离,又转过身来,向着朱七大喊,但是泪水还是忍不住掉下来,模糊了她奔跑的视线。
“是,从此你的身边只能是我。”朱七大步流星,小跑了几步,递上丝帕,笑道:“哭得像个小花猫,好像为夫欺负你了。”
荣华雁哪会接他的丝帕,自己用衣袖胡乱地揩着眼泪,凶巴巴地恶他:“滚,别跟着我……”
“你是我娘子,我不跟着你难道要我跟着那和尚?”朱七依然嘻皮笑脸,陪伴她左右,打趣道:“为夫可是个正常男人,才没断袖之癖好哦。”
“少为夫为夫的,听着恶心。”荣华雁横了他一眼,步子加快,她跑得更快了。
“哈哈哈,咱俩亲也亲啦,睡也睡一个被窝里了,我不是为夫是什么?”朱七在她身后恶作剧的狂笑着,听得荣华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混蛋,你说什么?”她大喝一声,双指竖起来了,她的“火炎弹术”随心所欲,旋即,指尖的火花劈哩啪啦,像烟花盛放,却比烟花的光还强烈。她用指一弹,火花朝着朱七的眉心弹了过来。
“哇,妈妈耶,娘子要谋杀亲夫啦……”朱七怪叫着,双跳又跃的,浑身罩上了“蓝焰雷遁”,淡蓝光影里,他故意双手放在耳朵边,做着兔子鬼脸,气得荣华雁暴跳如雷。
在蓝焰雷遁面前,她的火炎弹术居然无效,光线穿不透蓝焰雷遁,弹到上面,仿佛弹在冰石之上,瞬间熄灭了。
唉,遇到此无赖的祖宗,算是她命里的克星了吧。
可要荣华雁认命,她又不甘心。
就算火炎弹术无效,荣华雁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摧动此秘术,心想,就算伤不了他,也要让他鸡飞狗跳的,无瑕功夫来戏弄于她。
而那蓝焰雷遁就像一层透明的无形结界,将朱七保护得密不透风。他在淡蓝光影里,照样可以调戏于她。
“娘子,累了吧,快歇会儿,为夫心疼。”自恃荣华雁奈何不了他,他走近她,还是举起丝帕,去给某女揩汗:“你看你看,累得满头大汗的,风一吹,你会感冒的哦。”
“滚……”荣华雁改为拳打脚踢,唉,火势都攻不破蓝焰雷遁,何况她花胳膊绣细腿的,还不是照样被弹了回来,而且还冰如寒潭。
冷得她手脚冰凉,牙齿打颤。
“宝宝,来,让为夫抱抱,暖和暖和。”某男还算没有泯灭良心,撤掉了蓝焰雷盾,张开怀抱,真的来抱荣华雁同学。
“滚开……”荣华雁这才有机会再次使出“火炎弹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扫向了朱七的头发。
“哇,宝宝好坏,对为夫使诈。”某男脚走蛇形,瞄腰从荣华雁肋下穿了过去,躲过了这波的火炎攻击。
双手拍在荣华雁的肩上,嘻笑道:“娘子,为夫在这里哦。”
倒,他以为这是躲猫猫吗?
荣华雁哭笑不得,仿佛在看猫戏老鼠的游戏。而可悲的是,她自己就是那只被戏弄的老鼠哦。
悲从心来。
荣华雁停止了攻击,望着朱七的笑脸,她突然“哇……”的一声,先是大哭,然后不顾及形象,一p股就坐在地上了。
头俯在膝盖上,嚎啕大哭。
想起这一路行来,起因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师傅被人要挟到了滴血盟了,又听这个男人说,滴血盟发动了内讧,也不知道师傅她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然后遇到了仇人司马鉴,仇算是报了,可司马鉴成了阴灵,一件更厉害的杀人武器。
而那封密函又说风华是东瀛的卧底。
唉,天竺和东瀛都牵扯进来了,未来的形势真不容她乐观啊。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却无端纠缠自己,他又有什么目的呢?
“呜呜呜……”她呜呜哭泣,却并没有再出言骂朱七。
面对此情此景,朱七居然手足无措了。
“喂,公主殿下,你怎么哭了?”他蹲在她面前,摩挲她的头发,并将之轻轻拥在肩头,笑曰:“谁欺负我家小公主了,为夫给你报仇。”
“你……”荣华雁真是无语了。
“都是你,都怪你……”眼泪扑簌簌纷纷掉落,拳头如狂风暴雨般,快速拳击在朱七的胸前。
这样一幅画面,在旁观者的眼里,就好像女孩子受了小小委屈,向她的男人撒娇,
“好好,都怪我,都怪为夫没照顾好达令,哈哈……”轻易捉住女孩的手,揽着她的头,俯在他胸前,温柔安慰。
但言语之间,仍不改他无赖的本性。
“滚……”遇到此无赖,荣华雁同学除了这个“滚”字,她还真拿他没办法。
推开他,爬起来就跑。
唉,咱算惹不起这混世魔王了,咱还躲不起吗?
可朱七偏不如她的意。她才没跑几步,人已健步如飞,不仅一霎那赶上了她,并立刻,马上超过了她。
柱着晶莹的打狗棒,挡住她的去路。
“雁儿姑娘,咱们别耽误时间了,快点进京,好吗?”终于,收起调笑心情,朱七一脸严肃,深邃的目光望进她的眼里,嘴角轻扬,温情讯问。
微风乍起,吹皱一池湖水,亦吹落树叶飘零。
晨曦从银杏树叶间透下来,映照在对面男子修长健壮的身体上,他眉目俊逸,神情张扬,严肃而不失嚣张,仿佛从骨子里便带有几分风*流*倜*傥的轻薄味道,好似一道谜题,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