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三手童的出现的时间也太巧合,青云道长思前想后,猜纵火者唯有他三手童可疑,才出手把三手童截住。
三手童本欲追上血影叟,一见他飞逃即将不见,心中大急,身形一闪躲过青云道长的袭击,大声回道:“阁下请勿要误会……”
青云道长听不得他的解释,双目通红,厉声说:“不是你,还能有谁?分明是你暗中纵火,在以出现在众人面前,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别走,再吃我一掌。”双掌飞旋猛扑过来,掌劲如狂风怒号,威势惊人之极。
三手童莫名其妙的背上这只黑锅,心里感到憋屈,一见正事被阻,反被污人清白,心头勃然大怒,厉声说:“青云道长,你不要欺人太甚,不分清红皂白,将莫须有的罪名硬加在老夫头上,别以为老夫会怕你。”说着身形侧斜,骈指如戟,凌空一划,反击青云道长的前胸。
这些只不过是发生在刹那之间,少林掌门急于指挥救火,站在一旁的二少李侠,看血影叟带走了“罗刹令”,想此乃是前辈皇甫擎天的信物,应该让它物归原主,岂能让其所占有危害武林,便一声长啸,施展出“一鹤冲天”轻功,腾空飞追。
场中群雄见状岂肯放过他,齐声吆喝,群起拦截。二少李侠豪气迸发,蕴藏在体内乾坤圣水所化作的六十年的神奇功力,随着双掌向下挥去,口中冷冰冰地说:“尔等这么不知趣,那我就先送你们上西天,等下再次回来索取那为首的几个人头。”随着挥出的掌风,听得场中惨叫连声响起,嘭嘭嘭几声大响,已有几条人影飞撞出三丈之外,落在地上再也没起来,显然是一命呜呼。
众人成惊弓之鸟,畏缩不前,李二少趁此机会,身形一晃,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出,瞬间消失在血影叟逝去的方向。他这一走,场中的血光寺主鼻中微哼一声,脸上现出令人难以捉摸的阴笑,也跟踪而起,追随而去。场中只剩下惊惶未定的群雄,及打得难分难解的三手童,还有,既是躺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零乱的尸体。
一场盛大的武林大会,真是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阎王会,这也正是邢克设下的先声夺人之计,期使李二少能一举震慑江湖,快意恩仇,甚至能期望其皇甫玉龙能会出现当场,与他作一了断。
此刻,二少李侠飞身掠下终南山灵官殿,星眸含煞,见血影叟红影一闪而没,猛吸一口真气,提足十成内力,飞掠而去,快似闪电,疾若流星,尾随猛追。他施展出绝世轻功,犹如大鹏展翅翱翔于天空,发现了血影叟的踪影,口中大声说:“血影叟不要走,我来也!”
血影叟身形为之一顿,放慢速度,嘿嘿笑说:“小子,不出老夫所料,你果然跟来了,正好,老夫正想单独与你谈谈,咱们到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再说……”他心中为了“罗刹令”中神功之秘,巴不得李二少跟来,说着反向乱山丛岭中掠去。
李二少一声冷哼,随着其飞掠的方向,御风一般的跟随而去,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对方功力的深厚,轻功竟与自己难分轩轾。时已三更,终南山峻岭连亘,绵延起伏,群峰高耸,一片阴影,只见二条人影,在漆黑的峭壁莽林中上下跳跃,轻似猿猴,快若狸猫。
血影叟在一座密林的斜坡上停住身形,倏然转身,阴森森地笑说:“小子,我们在这里解决如何?”
李二少停身,傲骨凌人说:“有何不可,在未解决之前,得先把你手中的‘罗刹令’还给我。”
血影叟哈哈怪笑说:“小子,你该明白,这东西并不是老夫巧取豪夺而来……”
李二少截住了血影叟的话,冷冰冰地说:“当时情形,何必多辩,你若不持强凌弱,对我落井下石,你想我会愿意吗?”
血影叟狂笑说:“那你是要定了?”
李二少以肯定的语气铿锵有力地说:“当然。”说着眼睛放出煞光,全身那股无形的煞气立刻凝聚于丹田。
血影叟嘲弄地道:“我蓬莱仙岛一门,从来没有受人威胁过,你说我怕你吗?”
李二少身形欺近,冷酷地说:“那你就试试,我原以为你不是中原武林,可以赦你一死,没想到你竟不听劝,嘿嘿,现在却要你的人头了!”其语气愈说愈严厉,最后“了”字一落,迅疾出掌,正是九阳神功中的一招“四海翻腾”,阳刚劲气,加上体内乾坤圣水所转化的内力,真有着夺人心魄,有着乾坤逆转之势。
血影叟似被李二少的这股强大的威势所慑,深陷在那血肉模糊的脸上的那双眸子滴溜溜打转,身形一闪避开攻击,急忙大声喝说:“且慢!”
李二少收住掌式,冷哼一声,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现在把那‘罗刹令’牌归还于我还来得及,我仍然可以饶你一命。”
血影叟鼻子哼了声,说:“小子,你也不必耍威风,老夫认为,‘罗刹令’中藏秘,既然被你捷足先得,这东西不要,对老夫来说也没有什么关系……”
李二少跨上一步说:“那就拿来!”
“还你不难,老夫也有条件,不是平白无故送给你。”
李二少剑眉一扬,厉声说:“什么条件?”
血影叟阴恻恻一笑,说:“那用你已得到的神功秘籍,换取我手中的‘罗刹令’牌。”
李二少感到被其涮了,脸上煞气骤起,怒叱说:“老丑怪,刚才是抬举你,现在你就是奉送出‘罗刹令’牌,要想活着离去,也不可能了。”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