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髓慌忙辩解道。玉髓知道自己的主子一向对自己跟五儿多加照料。虽说自己的主子深得皇上宠爱,不要说别的嫔妾如何妒忌,就只皇后跟两宫的太后就足够自己的主子应付的了。饶是自己主子这样子谨慎小心,还不是是非不断。别的主子受了气总是拿下人奴才们出气,或打或骂,这些都不过是家常便饭。可是自己的主子这几年对自己跟五儿确实很好,不但很少责骂奴才们,更是常常赏赐点东西,更是常常赏给自己跟五儿一些贵重的饰品首饰。虽然自己主子平时面上淡淡的,可是玉髓知道主子心里很是疼爱自己这些下人们。不要说给主子花一两银子就是再多点又算什么?
“小主,看你说的,平时小主大手大脚的赏给姑娘们的还不是多了去了,这会子又何必说这些。玉髓跟五儿也是一份孝敬你的心,小主只管领着就好。”
旁边的映秀姑姑早就上前来,细细的瞅了瞅陶夭夭的脸又笑着说:“也不枉玉髓她们的一片心意,果然是比平时宫中用的金片子要好看许多,这样一来,小主就更是隽秀了。”
“映秀姑姑惯会取消人家,跟着玉髓她们胡闹。不过既然姑姑都这样说,那么,我就只管带了去。以后看着这额头的花子,看一次念一遍这是玉髓跟五儿孝敬我的一片心。”陶夭夭听见映秀姑姑这样说,也就笑着不再说什么了。
就这么一会子功夫,五儿也面带喜色的进来了。
“小主,小主,皇上的龙撵往这边来了,我在门口远远的看见,就赶忙来给小主道喜了。”
所有人不光是陶夭夭听见了都欢欢喜喜的,阖宫上下都没有想到皇上即使选秀了也还是这样青睐自己的小主,主子争气,这些做奴才的也跟着脸上有光。
“咱们也去接驾吧。”
陶夭夭心中欢喜,听见五儿这么说早就起身要出去,连映秀姑姑说要给她穿件披风都等不及就出来了。
陶夭夭刚到庭院还未到门口就听见付如海喊道“皇上驾到”话音未落,披着玄色披风的翎就已经进来了,一宫人忙跪下接驾,皇上翎早就一个快步,将那陶夭夭扶了起来。
陶夭夭顺势也就把手伸到了皇上的手中,皇上的手依然是这么炙热,也许是因为选秀,陶夭夭觉得今天皇上的手分外的有温度。
“夭夭,朕说过多少次,你不要出来迎接,外面这会子虽说刚刚日落,可是终究是只是春末夏初,还是有些凉意,看你这样子单薄的衣衫就出来,惹了风寒怎么是好?玉髓她们最近也太不经心了,越发的会糊弄主子了。”
翎看着陶夭夭只穿了一件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连一件披风也没有,再加上自己手中摸到陶夭夭色手也是冰的,心中有些不悦。
翎不动声色的一句话,让玉髓跟五儿他们慌得一下子都跪下来。
“奴婢们知错了,没能好好照顾主子,还望皇上责罚。”
翎看着映秀姑姑也跪在地上,不禁又说道:“玉髓他们年纪轻难免毛手毛脚,可是映秀姑姑是宫里的老姑姑了,做老了事的,怎么也不提点一下。”
翎边说边解下自己的披风给陶夭夭披上,又用力握了握陶夭夭的手,陶夭夭感觉到手心里的温度,再听皇上句句是挂念自己,更是觉得欢喜,不过虽说皇上是关心则乱,可是自己的奴才们还跪在地上呢,玉髓她们可是一心为自己,怎么能不开口求情呢?
“皇上,你就不要责怪映秀姑姑跟玉髓她们了,这些年她们伺候我一向是尽心尽力,刚才映秀姑姑让我穿上披风,我自己觉得无妨,才没有穿出来。这会子皇上倒是责怪她们不用心了。皇上,别只顾着在院子里说话,咱们还是进屋子里去吧。”
陶夭夭一边笑着替自己的奴才们求情一边挽着翎的手要进去那殿里。哪知自己拉了皇上一下,皇上也并未动弹,只是站在那里。
烛光映着那张凌烈的脸,陶夭夭看不出皇上是喜是怒,陶夭夭忽然觉得有一丝丝的不安。
“夭夭说的也是,这几年她们确实照顾的你很好,我这是关心则乱。你们主子替你们求情了,你们都起来吧,以后要尽心服侍你们主子,也不枉你们主子这么爱护你们。”
等玉髓她们都起身了,皇上还只是站在这院子里。陶夭夭纵然是有些不安也只是浅浅的笑着,任由皇上拉着手。
陶夭夭只觉得眼前的男子目光如炬,直直的看着自己。
翎看着今日有些出脱凡尘陶夭夭,不知道怎么竟然想到了那林翠微,今日的陶夭夭满头只有一根华胜,不似平时娇艳,轻尘脱俗的像是那桂宫仙子。
翎依稀记得那日选秀,林翠微也是这样的青丝上面一只玉笄。
“夭夭,你今天的落梅妆很好,尤其是眉心的花子,薄如蝉翼,不似其它人的金钿子,笨拙厚重,朕的宝林今日愈发显得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翎一向喜欢陶夭夭的娇媚,这下子更是不忍松开,一个用力,陶夭夭一个不防就被紧紧的抱住了。
那陶夭夭更是娇羞万分,羞得头也不抬。陶夭夭这一低头,更显得脸似牡丹,美眸流盼,仪态万千。
“皇上?”
付如海看着皇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忍不住出声提醒皇上。
“皇上,现在已经戌时了,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