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静公主玉笙看着那司空景行不但没有动还在那里面露微笑,心中更是气恼。
“本公主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装的,反正你速速让路让本公主过去,不然本公主可要恼了!”
司空景行见这和静公主天真可爱,心里也觉得好笑。
不过这小丫头也太嚣张了,只怕这样子下去,在长大一些这嚣张跋扈的戾气可就难以去除了,不如借机杀一杀她的锐气也是好的。
“微臣不敢惹恼公主,微臣也并不痴傻,只是听闻公主封号为‘和静公主’,正在寻思公主哪里是‘和’,哪里是‘静’。微臣这半日只听得叽叽喳喳鸠雀一般的吵闹,所以微臣心下疑惑,自己思量不得其解,所以才没有及时回复‘和静公主’,还望‘和静公主’您能和和气气的说句话饶恕微臣呢。”
司空景行本不是这等爱开玩笑之人,只是今日看见这小小女子如此跋扈,也有一些促狭之意。
那和静公主玉笙气呼呼的看着眼前这个那两汪清水似的凤眼,虽然是淡淡的看人,却有说不出的明澈,眼神如柔美的月光,却又有着隐约的惆怅。
玉笙倒是有一瞬间的失神,这男子倒是十分俊美,不过这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玉笙此时哪里还顾得这些,听的司空景行讥笑自己,早就涨的脸颊绯红。
“哼,你竟然出言不逊,哪里来的这等毛糙的男子,怎的又会在这御花园中!怎么还不赶了出去!这太极宫中什么时候连这等市井之徒也进的来了?是谁请他来的!”
那司空景行见和静公主气恼的涨红了脸,更加觉得有意思,不禁又故意气气这和静公主。
“和静公主不要动怒,微臣之父是礼部尚书司空慎,微臣这等市井之徒恰恰是皇上请来的,而且微臣这等毛糙之人刚被和静公主的哥哥封了御前侍卫。”
果然那和静公主听的司空景行这样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气鼓鼓了半天才了口。
“谁是来跟你打嘴仗的!你是让还是不让!反正本公主从来不给蠢货让路!”
那司空景行更是忍不住笑着回到。
“微臣恰恰相反,和静公主您请。”
司空景行说完就从石子路上走到了泥土地上。那和静公主玉笙本来就聪慧,本想着说别人是蠢货,没成想最后反而说着了自己,更是生气。
“你,你,你竟然敢说本公主是蠢货!”
司空景行看着气急败坏的和静公主,笑着答道:“微臣不敢,是公主自己说的,微臣是在给公主让路。”
玉笙被这司空景行的言语噎住了,一句话也不能回。
“你!本公主不用你让!本公主自己也会走!不稀罕你让的路!”
玉笙气哄哄的也跟着从那石子路上下来,走到了泥土路上。
这泥土路上潮湿,玉笙刚走下来,脚上的一双绣花鞋上就沾满了泥巴。
玉笙看着满脚的泥,似乎脸上都要悔恨的落泪了,自己哪里走过这样的路,可惜了自己的鞋子!
“啊,我得鞋子!这个可是前几天翎哥哥才让她们用蜀绣做的,今儿才穿上,就弄脏了!”
玉笙可怜兮兮的表情,更是让司空景行又忍不住摇头,这个小丫头倒是倔强。
玉笙虽然心疼她的鞋子,可是依然在泥土地上走着,谁知道这泥土地十分的湿滑,玉笙一个重心不稳,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摔倒。
南风跟南方自己脚下也是十分艰难,等看到自己主子要摔倒,要上前来扶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玉笙一下子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公主!”
“哎呀!好疼!”
南风跟南方惊呼一声,忙上前要将玉笙搀扶起来。
哪知道玉笙娇生惯养的,这一个跌倒,摔得屁股痛的很,想要伸手去揉揉,可是想到眼前还有一个男子,哪里能当着男子的面摸?痛的满脸都皱在一起了,也只能是忍着。
“公主?公主觉得怎样?要不要紧?要不要让太医来看看?”
南风跟南方早已经将玉笙扶了起来,见玉笙表情痛苦,知道必然是摔得不轻。
玉笙一听南方说要叫太医,女儿家的,这个地方怎么能让太医看呢?
“不行,不行,不能叫太医!这个地方怎么能让太医看呢?”
司空景行这会子看到满身是泥的和静公主,觉得也许自己不该跟一个小孩子这么较真,毕竟她是公主,有些娇纵也是可以原谅的。
司空景行正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就见和静公主拿着手揉了揉鼻子。看着和静公主鼻子尖上的泥巴,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笑什么!是觉得现在我很狼狈吗?”
玉笙听见司空景行忽然开口笑起来,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他!
玉笙瞪着瞪着,忽然觉得脸红起来了,眼前这个男子一直微笑中藏着忧郁,这下子忽然大笑,就像是忽然满树待放的花苞一下子开放了一样,玉笙觉得自己心里忽然柔软起来。
“公主,公主,给你帕子,擦一擦自己的鼻子,那里有泥巴。”
玉笙还在发怔,忽然听见南风忍着笑递过一条帕子来。
玉笙一听南风说自己脸上有泥巴,脸上羞得通红,忙急急忙忙的擦脸,心里充满了懊恼,偏偏是在人前这样丢脸。
也许玉笙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觉得难堪,更是因为眼前的男子是这个人。
南方见司空景行笑的开怀,忍不住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