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徐若娴看着沉默的昭仪周秋兰还是一言不发,只得看着她的两个宫女。
李萍儿知道淑妃说的一点也没错,就算此时不死,也难保以后平安。自己在宫中不过是一个月俸五两的宫人,宫中勾心斗角,死的都是自己这些卑贱的宫人。淑妃娘娘说的没错,左不过是死,何不给自己的家人筹一个将来生计?李萍儿看了紫苑一眼,知道紫苑心中定然也是这样想,于是上前拉着紫苑齐齐的跪了下来,对着淑妃磕了三个头。
“还请淑妃娘娘救我们主子一命,我等贱婢死不足惜。只忘淑妃娘娘能护得我们主子周全,我们作奴才的就算是没有白死。”
李萍儿跟紫苑又齐齐的跪在了昭仪周秋兰的面前,昭仪周秋兰知道淑妃徐若娴说的一点也不错,而且最后淑妃说的可保萍儿跟紫苑家人衣食无忧让萍儿跟紫苑最终下定了决心。可是要自己眼看着自己的宫人死在自己眼前,实在是不能。
“萍儿,紫苑!本宫不会让你们代本宫去死!姐姐虽是好意,可是本宫不愿意苟且偷生,就让本宫等着丽妃一行,听从天命吧。”
“娘娘,奴婢知道你心疼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可是谋杀皇子是死罪,您万一有个闪失,我们这些做奴婢的都是死。不如听从了淑妃娘娘的计谋,我跟紫苑一个人死了能保的娘娘平安,保住这蓬莱一宫奴才平安,也算是我们的造化了。”
那紫苑也是泪如雨下,再次又重重的给昭仪周秋兰磕了三个响头。
“昭仪娘娘,紫苑自从进宫就跟着娘娘,这些年,娘娘对紫苑关照有加,奴婢心里很是感激娘娘。一心想着在这宫里做牛做马尽心侍奉您,谁曾想过有几日的祸事?只愿奴婢福薄,不能再伺候主子。奴婢家里没有什么人了,只有一个三岁的弟弟寄养在舅父家,弟弟是奴婢家里唯一的血脉,也是奴婢唯一的牵挂,还望主子能照顾奴婢家里年幼的弟弟。只要奴婢的弟弟能够一生平安无忧,奴婢也就没有什么好挂念的了。昭仪娘娘,倘若奴婢有福分,奴婢来生还伺候您!奴婢这就去了,来世再报答主子的恩情!”
“紫苑!”
昭仪周秋兰觉得紫苑神情不对,而且紫苑的话听来似有那不详之意,哪晓得紫苑话语刚落就一个起身跑向了殿柱!那昭仪周秋兰虽然急忙起身去拦,可还是没来得及拉着紫苑,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碰!”的一声那紫苑就就一头撞在了在那殿柱之上。
一瞬间鲜血四溅,那紫苑整个人就慢慢的躺倒在地了,昭仪周秋兰赶上前去,那紫苑只是直直的瞅着她,又挣扎了两下,就死在了昭仪周秋兰的怀里。
昭仪周秋兰看着宫柱上的斑斑血痕,再看那紫苑依然汩汩流血的额头,一时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只管呆坐在那里落泪。
那淑妃徐若娴早就一个箭步上来拉着周秋兰往后门去:“妹妹,你还这么傻愣着做什么,那紫苑已是西去,你还不快快随我装扮了离去?你只管这么着,等到那丽妃跟太后来了可就走不脱了!岂不是辜负了紫苑的心?岂不是让紫苑白死了吗?萍儿,你还不拉着你们主子!”
李萍儿本来也是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听的淑妃这样一说,也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地上满脸血痕的紫苑,一狠心也上前来搀着昭仪,那昭仪周秋兰整个人就像是没有魂魄的木偶一样被萍儿拉着去了。
“不好了,不好了,蓬莱宫走水了!快来救火啊!”
只见蓬莱宫中宫人四散奔逃,那蓬莱宫一时间篝火连天,整个蓬莱宫陷入一片火海。
周夫人说到这里似乎是陷入了深思,不再开口。李妈妈知道自己的主子定然是想起了那死去的紫苑。
“娘娘,事情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娘娘就不要在想了,紫苑是心甘情愿替娘娘去死的,紫苑泉下有知,知道娘娘后来过的这样如意,也会欣慰的。唉,当年要不是紫苑,哪里会有我们的今天啊。娘娘就不要再伤心了。”
周夫人似乎依然沉浸在二十年前的往事,被李妈妈这么一说也是叹息一声。
“是啊,多亏了紫苑。是我对不住紫苑,没能照顾她唯一的弟弟。紫苑临终就托付了这一件事,我们也没有办好。”
李妈妈见周夫人这样自责说道:“娘娘,这二十年来,你总是为这件事自责,可是这事也不能怪娘娘,是那紫苑的弟弟后来下落不明,无迹可寻。您后来不知道托人打听紫苑弟弟多少次,可是回回皆是音信全无,别人都说那孩子极其舅父一家子被人接走了,再也没回来过。不是娘娘不尽心,是我们无能为力啊。”
周夫人听的李妈妈这么说还是摇头道:“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这二十几年,每每想到紫苑的弟弟生死未卜,自己有负于紫苑所托,总是觉得于心不安。愧对于紫苑。只愿紫苑泉下有知,保佑他弟弟平安。”
李翠微早就被母亲的过往惊呆了,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是宫妃!这一十六年,自己竟一无所知。原本以为自己的母亲只是一个无名无姓的别人的二房夫人,虽说自己母亲言谈举止有些不同于旁人,可是林翠微不过以为母亲是哪个没落了人家的大户小姐罢了,再没想到过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