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泣的声音,明明很轻,听起来却撕心裂肺......
“主人,她的嗓子不能说话,不是被毒哑了就是天生是个哑巴,而且她竟然能召唤我,我想这会不会是信奉我们雪狼一族的人呢?”
顾芯语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但是那女子的哭声压抑,让她也不由得想要落泪。
突然外面一道声音响起来,低沉悦耳:“阿晚,你在这做什么?她是谁?”
话音刚落,周慕寒笔挺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五步开外,静静的看着顾芯语。
顾芯语忙走出去,详细的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
周慕寒眼睛扫过屋内地上跪坐的女子,眉头轻皱,还是拉走了顾芯语。
不能说话,也就无法沟通,周慕寒猜测,这应该是那名北辰国赤丹部落首领的女儿,只是,她到底遭遇了什么?大家无从得知,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她从前是可以说话的。
因为她是草原上的百灵鸟,歌声最好听。
顾芯语已经大致分析出了她所遭遇的,既然是被毒哑的,就试试空间里的清毒丹吧,然后还是直接就将她已经怀孕的事,告诉了这名女子,周慕寒说她叫阿兰巴朵。
多好听的名字!
可是看到她瞬间绝望痛苦还有憎恶的神情,那不停锤向自己肚子的手,顾芯语了解了。
找来杜太医,连威胁带央求,虽然有违医德,但是考虑到情况特殊,杜太医还是开了落胎药。
然后直呼作孽作孽,叹息着走开了。
顾芯语对这些也不是很懂,就叮嘱孙婆子好好照顾她,可别落了什么病根。
周慕寒在书房里,看着王一刚才送来的文件,顾芯语做完了这些。感觉异常累,也很压抑,就来找周慕寒了。
此时正值午后,阳光斜斜的打在他的脸上。而他低头蹙眉的模样,竟让顾芯语心头微微荡漾,难怪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好看!
坐在他的对面,没有说话。顾芯语托着腮,室内气氛宁静的让人昏昏欲睡。
顾芯语还是打起精神,询问怎么处置阿兰巴朵,周慕寒将手里的文件折好,放回在书桌下的盒子里。
目光柔和的看着顾芯语,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告诉她,等阿兰巴朵病好了,先要将她带回军营关押,然后和北辰国沟通。这件事如何处理。
不管怎么说,两个国家目前属于敌对状态,这已经不是某个人能单独聚解决的。
顾芯语不同意:“她一个女子,你将她收押在军营,太残忍了吧,你都不知道她受了多少折磨,姓赵的那个畜生......”
周慕寒打断她的话,有些严肃:“阿晚,我知道你心肠软,但是这话万不能对外说。你要知道,很多蓉城百姓和北辰国有着血海深仇,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又有多少好人家的女儿被北辰国人掠去......也许有的比阿兰巴朵还要惨。就说我周家,数十年征战,在战场上失去了性命的周家子孙,数不胜数......”
周慕寒顿了顿,看顾芯语变了颜色的脸,不忍心再说下去。这好不容易才恢复如初,可不能因为说错话,而毁了。
顾芯语也没有强辩,这其实是个时时都会发生战争的年代,而且边关百姓都是首当其冲,深受其害,她没资格也没立场去为任何人讲话。
于是聪明的两个人很快就转了话题。
周慕寒轻轻的说着:“阿晚,她的护卫现在已经被我抓到,就在军营大牢,我打算放他出去,赵知府应该还在路上,他们人多走的慢,这名护卫身手极好,应该能在进京都前碰面,我有个想法......你附耳过来......”
真坏,这里戒备很森严的说,还附耳过来,顾芯语腹诽着,但还是乖乖的将耳朵递了过去。
敢栽赃陷害,姓赵的,这只是一点利息罢了。
周慕寒低声的说着,一股冷香在鼻端萦绕,他口里的热气与呼吸就在耳边,顾芯语晕乎乎的听着,可惜从这个耳朵进来,又从那个耳朵出去了。
很无耻的让他在说一遍,周慕寒轻笑着,身子还是前倾着,又低声说了一遍。
看近在咫尺的如玉肌肤,喉咙突然有些低哑,想伸手触摸一下,却又觉得很唐突,随即又鄙视自己,摸自己媳妇,哪里唐突?
于是快速的伸过手去,打算摸下脸蛋,看看是不是和自己想象的一样。
可惜的是在伸出手的刹那,顾芯语也将前倾的身子收了回来,坐在椅子上。
周慕寒反应倒是很快,右手顺势落在桌面上,反手一拍。
顾芯语眼珠一瞪,周慕寒淡定的解释:“一个蚊子!”
好吧,她信了。
顾芯语坐在椅子上想着周慕寒说的话,这厮果真狡诈腹黑,这一箭双雕确实不错,各报各的仇,还互不干扰。
周慕寒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顶顶香饭馆需要的羊肉有了着落。
随即周慕寒说起自己的困扰,叹息着,目前遭灾的地方多,粮食不好买,如果能再等一年就好了,明年这个时候,那些开出的荒地就会出产大量的粮食......
顾芯语奇怪的问道:“周朝应该有很多富户地主吧,他们肯定有大量存粮,可以去和他们买呀?”
周慕寒摇摇头:“除非强卖,否则,在这灾荒之年,富户地主才不会卖存粮,他们并不缺银子,而强买这件事,祖父和父亲也不会同意。”
顾芯语没什么形象的趴在桌子上,手指尖轻轻敲着桌面,一下一下的,周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