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顾芯语不可能吃亏,周慕寒还是忍不住担心......
等看到威风凛凛的坐在椅子上的顾芯语时,他的嘴角就带上了笑意,那样子,那气势,还真是越看越迷人呢。
周慕寒虽然风尘仆仆,但是身上的肃杀之气,只要一释放出来,他周围的人都会感到呼吸困难,双腿战栗。
这里的人也不除外,而那些暗卫看到他们的将军回来,都是惊喜交加,赶紧都齐齐的单腿跪在地上,拱起双手,“属下见过元帅!”
见过元帅?
元帅?
马夫人和恰巧抬头的曹巧珠的视线碰在了一起,从彼此的眼睛里都看到了惊恐和不安。
这什么时候祝翠香竟然认识了这样的人物?
于是曹巧珠这才抬头看向站在那位夫人旁边的青年人。
那些黑衣大汉口里的元帅。
只见他穿着一袭天青色的长衫,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这样的装束应该是为了方便骑马。
他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
全身散发着一种名为肃杀的气质!
如利刀雕刻而成的五官俊朗非凡,但是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是扫了一圈在场的人。
眼风如利刃,吓得曹巧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她赶紧抓住姨母的手,将她拉着跪下,低声的说,“娘,这是国公府的元帅周大人,快跪下!”
说完之后她的心里砰砰的直跳,虽然不敢再抬头,但是惊鸿一瞥之间,那青年人也是她平生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他是国公府的人,那是因为这周朝被称为元帅的人只有国公府的长孙——周慕寒!
周慕寒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两个女人,一挥手,这些暗卫齐刷刷的站起来,然后身姿笔挺的站在他的身侧,眼睛里都是兴奋的光芒。
顾芯语如水的双眸扫了一眼周慕寒,将刚才的事情和他简单的说了一下,周慕寒点头,勾起嘴角,将顾芯语轻轻地按坐在椅子上,“你还想做什么,继续!”
声音里带着微不可查的宠溺。
仿佛在告诉顾芯语随便玩,随便去做,一切都有他呢。
顾芯语转念一想,对着那个马夫人说,“那就不要叫知府了,把你的夫君和儿子都找来,今天的事情一定要说清楚,否则,祝家的长女岂不是要背一辈子的黑锅。”
跪在地上的马夫人心里愤懑,虽然面前的人是大元帅,自己跪他是应该的,可是在元帅夫人身旁的祝翠香,她看着就生气,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的嘴。
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勾搭自己的儿子,这还没嫁进来呢,就朝儿子要好东西,这要是嫁进来以后,那整个马府积攒的几十年的家业还不都被她占去?
越想心里就越生气,于是本来就没什么东西的脑袋也被冲昏了,她回头就召唤一个婆子,“去将少爷和老爷都叫来,我就不信了,还没成亲就偷婆家的东西还这么有理!”
虽然最后的话是说的很轻,但是语气里的不屑还是让周慕寒捕捉到了,依他的意思可以让她直接闭嘴。
顾芯语和他在一起几乎是聚少离多,但是却彼此心意相通。
马夫人态度如何她不介意。
而且她现在蹦跶的越欢越好。
她只想着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将退亲的事情解决掉。
而且还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完美的解决。
她可不想让祝翠香背上什么不好的名声。
于是她制止了接到周慕寒指令,准备去解决马夫人的一个暗卫。
“你们稍安勿躁,这件事我来处理,慕寒,你在旁边歇着就好。”
此时周慕寒身旁的王一已经给周慕寒拿来一把椅子。
周慕寒点点头,眸子里已经转换成了温柔的笑意。
正在这时,曹巧珠突然拉住了马夫人的手,脸色带着说不清的恐慌,急声的说道,“娘亲,不要去叫父亲和夫君了,他们都忙,我看这事就算了吧,祝家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娘亲我们回府吧。”
“说什么胡话,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我给我闺女的嫁妆她都敢要,以后这马府还能有我们娘两的容身之处吗?你这孩子就是这么善良,你一边呆着,不要管!”
马夫人的口气带着恨铁不成钢和不容质疑的语气。
听得曹巧珠脸色就是一阵红一阵白,竟然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芯语看着曹巧珠,又看了看理直气壮地马夫人,还真是觉得这人生好比一场戏啊,在你无聊的时候,就有人送戏上门。
按理说应该是周慕寒派人将马大人和马成才弄来,不过,看样子这马夫人都代劳了,也就不用他们在做什么。
只要等着就好。
“你们两个起来吧。”顾芯语轻声的说道,既然准备看戏,还是要唱戏人有个好体力,否则中途晕倒这戏就唱不成了。
马夫人是一个自信心极强的女人,她在马府作威作福,因为她的某些方面智商不够,马大人也几乎不让她出去应酬。
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夫君最厉害,自己的家最富有。
她听见顾芯语的话,赶紧拉着曹巧珠站了起来,还有心疼的看了看曹巧珠,显然对于这个外甥女加儿媳妇极为宠爱。
可是曹巧珠却心急如焚,感觉自己是站立难安。
心里也在惶惶的跳动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