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得不错。”白鹤手轻抚腕上的玉镯,嘴微微笑到。
“谢大人夸奖。小的不过是施自己所长罢了。不过这些招数,对付她,也是绰绰有余了。“
”我竟不知道你竟然还有易容的本事。“
”因为小时候被卖进过杂耍的班子,所以这种改变面部容貌的方法,多少掌握些。“
白鹤笑笑,看向旁边的石楠,道:“这次你找的人不错,是个办事利索的。”
石楠笑着点头,侧头和台下的人使了个眼色。
台下的人立刻会意,低头道:“小的在邺南教坊受尽了委屈,也是待不下去了。若是行首不弃,小的可否能进入京城教坊司侍候行首大人?
白鹤低头轻啜了口茶。这人啊,向来都是这山望着那山高。今天,她们能叛了邺南教坊来忠于京城教坊司。来日,必定也可以再叛了这里,而从向别的地方。这样的人,可以利用她们作为攻击对手的武器,却不能为己用。
想罢,抬起头,冲着她们笑笑。"事事终有变数,如今邺南教坊不可能因小怜一人落而失去了所有反扑的机会。等到京城教坊司重新坐稳了京城的位子,自然会记起你们的好处。“
”是,行首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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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的静默。
”现在先不说这件事好吗?即使你要给我赎身,我也要先洗脱了我的罪名。不然落在旁人看来,还以为我是真的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情才找法子逃脱的。“小怜也平静下来,靠在榻上,看着他,平静地说道。
”好,我听你的。“林若宗知道她的性子,被冤枉,是她最受不了的事情。“那你可回忆起什么不对的事了?”
小怜脑袋里一点点的回忆着点点滴滴的细节。
那个老妇最后出门的时候,手好像划伤了,因为她清楚地记得,她要出门的时候,稍微趔趄一下,手靠在了门上,又迅速的抽离。一定是划伤了才会这样。
不过,到底是什么人才会假扮老妇人呢?
那个老妇人的目的就是将她骗到厨房,然后将一切做好,等着她上钩。
可是这个计划,失败的几率很大。比如,当时她没有帮助她,抑或是她没有一直帮她照看厨房,这个计划都不会成功。
可是为什么对方会这么确定呢?
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对方清晰地知道她的性格和习惯,和一切的细节。
而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无非三方。其一是京城教坊司。这毋庸置疑,邺南教坊是京城教坊司最大的竞争对手,京城教坊四最可能出手害她。
其二便是邺南教坊的石楠和爽儿。这两人与她结怨已久。那二人现在在邺南教坊也落得个尴尬的位置,出于怨恨着手害她,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其三,便是当时偷取丝帛的人。那个人可能是别人,也可能就在前两个猜测之中。
可是。。。该怎么确定呢?
若是自己去查看,必然不可。可要是林若宗去呢?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她转念一想,计从心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她们可以用易容来利用她的善良,那她为何不能用同样的方法来利用她们的疑心?
“若宗。”她转身看他。
林若宗蹲下身,她在他耳边轻轻耳语。
片刻,他即会意。
笑笑,一场博弈中,最精彩的地方即是对方不再一味忍让,而学会反击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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