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之中,两人“若无旁人”地亲昵着,屏障外真的就没有人能看见了吗?
哦不,越是看不见,越容易产生联想。(..)
比如赵飞羽此时就面红耳赤地侧卧着,心想这两人也太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了吧,这光天化日,哦不,月黑风高也似乎就适合干这样的事情。可是,这里还有别人好吗?她和云天颖怎么也是两个活生生有感觉的大活人,而她还是个女子,虽说看不见屏障中发生着什么,可是大约能够想到不是么?
那香艳的画面不停地在赵飞羽的脑海中闪现,任凭她怎么努力也赶不走,这**怕是不用睡了。
而屏障之中的人真的不知道他们如此,在外界的影响完全没有嘛?
嗯,确实有人这么认为,比如欧阳紫訫,她还真就放下心来了,想着有了云天墨撑起的屏障,他们就是“安全”的,她可不想被人窥视。
至于云天墨,他能不知道这样其实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当然不能,他就是故意的,这小女人平日里看着似乎很精明,但是实际上也是个迷糊的,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透,还真就一副很放心的模样。
不过看在她老老实实依偎在自己怀中那小鸟依人的模样,他觉得偶尔的“谨慎行事”还是很有必要的。
“你不困吗?”欧阳紫訫抬头像看云天墨,却发现只能看见他线条分明的下巴,还真是很干净,没有一点要冒头的胡子。到了他这个年龄,难道不是应该疯长胡子的时候吗?为什么他就没有呢。
云天墨一手揽着她,一手撑在了曲起的膝盖上。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刻,怎么会困?”
对于云天墨如此大胆的**,欧阳紫訫直觉地在他胸口啪地拍了一巴掌,素来冷面冰山的形象这些时日还真是毁得差不多了,连这么**的话他都能眼都不眨地说出口,她都有点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被掉包了。
云天墨轻笑出声。一把抓住了她顽皮的小手。低头看向她,声音中居然透着些许委屈,“莫不是要将我打死了。你好去找个新人?”
欧阳紫訫闻言哈哈大笑,这台词不是应该是那些深闺怨妇之类的角色才会说出口的吗,怎么从云天墨口中说出来,不但没有了惹人怜惜的感觉。反而让人想要爆笑,尤其是他那素来表情很少的脸上。居然也扯出一丝苦楚,这让欧阳紫訫一时笑岔了气,猛地咳嗽了起来,“咳咳。你应该再去咳咳中戏学习一下……”
其实云天墨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脱口而出那句话,就是他自己说完之后都感觉身上起了一层小疙瘩,整个人不自在得很。可是面对欧阳紫訫,他越来越忍不住了。忍不住想要逗弄她,喜欢看她开怀大笑,喜欢看她拈酸吃醋……
给欧阳紫訫顺了顺气,云天墨整个人往后一仰,平躺了下去,双手枕在脑后,“来躺会儿,看,很美。”
“美吗?”欧阳紫訫听话地躺了下去,学着云天墨的模样将双手枕在脑后,“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漆黑一片哪里美了。”
云天墨转过头看了看瞪大眼睛注视天空的欧阳紫訫,声音近乎呢喃,“人美……”
欧阳紫訫感觉到从侧面吹过来温热的气息,顿时觉得整个人酥麻了一下,不禁缩了缩脖子。突然被云天墨这么频繁地赞美,她总感觉有些不真实,可是她也知道,身侧的这个男人就是那个曾经让她避之不及的冰山,只不过这冰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融化了,温暖得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以前不觉得你是这样的人。”没有回头,欧阳紫訫继续盯着天空,倒不是在逃避他炽热的眼神,而是有些羞涩。
“我是什么样的人?”云天墨还没有从欧阳紫訫口中听到过她对他的看法,除了“冰山”这个形容,所以在欧阳紫訫提起的时候,便顺势问了下去。
若是换在以前,欧阳紫訫觉得她应该会毫不犹豫说出比如:冷酷,孤傲,难以亲近之类的话,可是如今很明显,这些词已经不适合用在他身上了,起码不能用在与她在一起的时候的他身上。至于他如何对待别人,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的人,那跟她有什么关系。
欧阳紫訫也侧过了头,眼神与云天墨相交,只一瞬间,她就感觉空气之中的氧气似乎稀薄了很多,让她的呼吸明显变得不太顺畅了。那是一湾深潭,是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双眸,每每都让她**其中,无法自拔。
不,或许应该是,不想自拔。
“很难形容,曾经的冰山,如今的温泉。”想了很久,欧阳紫訫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所以只能将之前的冰冷与如今的温暖随便做了个比喻。
云天墨果然对这样的说法不太满意,冰山和温泉他都不喜欢,不过看在多少还是有所转变,而且转变地方向还是好的份上,他暂时也就接纳了这种说法,只不过还要补充一下,“将来的温**。”
“……”
这个人,真的是云天墨吗?
欧阳紫訫有些僵硬地转过了头,她不能再看着他了,这个男人一定是毒药。冷酷起来的时候恨不得将人冻死,温暖起来的时候温度又有些高得离谱,实在让人很难在短时间之内适应。
“看着我。”
“不要。”
“为什么?”
“因为……”看久了,会**。
长夜漫漫,无月无星无云,两颗心又贴近了一些的年轻人就那么安静地躺着,呼吸声清晰地在耳边回响着,没有鸟兽虫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