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五位长老来访的目的白可就不清楚,随后他们很快就离开了,这一来一回甚至比白斩还快,让白可连个追问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大长老在离去前留下的一句话,在白可的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浪花。
他说——若为鱼肉,即便是血亲也要懂得反抗。
父亲就在来的路上了,而大长老却留下了这句话……
白可顿时觉得不管南宫耀究竟是什么目的,反正不让她好过这一点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
“还真是恶趣味。”白可撇了撇嘴,却没有办法,谁叫人家才是这座王宫的主人呢。
“女儿,我的好女儿啊……”白斩的声音远远随风飘来,白可转头看去,大踏步走向她的可不就是她思念着的父亲嘛。
两人先是一阵寒暄,随即便切入了正题,毕竟原本两人的感情也并不十分亲近。
“父亲此来何意?”不知道为何,白可竟隐瞒了五位长老早一步来过的事,只问白斩所谓何来。
白斩也不觉有异,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这才道:“你可知多年来为父的心愿终于要达成了。”白斩的声音充满了兴奋,毕竟这一路过来,他这还是第一次能跟人分享即将成功的心情,这种心情很难形容,尤其是在面对女儿的时候,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自豪和骄傲。
此时的白斩仿佛化身成了一个絮絮叨叨的老者,口中说个不停:“那异星现世之时与你……”
“您是什么时候到达离国帝都的?”白可自然清楚父亲多年的心愿是什么,他眼神中的热切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可是为什么会是这个时候?
白可想不明白,她先是昏迷,然后醒来发现被软禁了。再就是从来不离开白族的长老们也出现在离国王宫,而且显然,她应该是被他们送进来的。至于父亲……
白斩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猛然听见白可的问题。随口便道:“听闻你被那几个老头控……哦,听说你从千年遗迹中出来之后一直昏迷,为父担心你的安危,便急急赶来了。”
白可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白斩。
“哎,为父是来晚了一步,谁知道那几个老头离开白族是来离国帝都,我以为他们就是在梦国附近走走。这才,这才被他们抢了先机。”白斩被白可看得很不自在,女儿素来聪明,他知道瞒不住,干脆半真半假地解释了一番。随即立刻又笑道:“你放心,如今为父来了,他们不能再将你困住了,你这就随为父出宫去。”
说罢,白斩拉起白可的手就要往外走,谁曾想白可竟站在原地不动。他一拉没有成功,诧异地回头看向白可,“怎么不走?”
白可摇了摇头。道:“父亲,这可是离国王宫,您以为是我们说走就走的吗?”
“你是我的女儿,怎么,我还不能带你走?”白斩一听也来了脾气,原本满心欢喜能见到白可,只要将她带回去,这族长和嫡女的位置那就是雷打不动的了,可此时听到女儿这么说。就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泼了下来。
“我就不信了,还有没有王法。我……”
“白族长意欲何为?”
突然,黎峰的声音飘荡了过来。只见他从不远处的假山后闪身出来,笑眯眯地看着白斩,一点也不觉得他出现在这里有多么不合理。
“你是?”白斩并没有见过黎峰,看他穿着内侍的服饰,眼中顿时闪过一抹不屑,轻蔑道:“我要如何还轮不到你这个……”
“父亲!”白可顿时尖叫压过了他的声音,一脸责怪地看着他,一边还忙转身冲着黎峰微微躬身道:“黎大人莫要见怪,父亲没有见过您,所以……”
“他不过是个……”
“父亲!”白可觉得她此刻头疼不已,为什么父亲如此不会看人眼色,此时此刻能出现在花园中,而且还能直接走出来打断他们说话的人,可是他可以随意羞辱的?
白斩被白可这连续的尖锐之声给惊到了,女儿一想清冷孤傲,在外人面前何时如此失态过。这个时候,白斩才反应过来,在这离国王宫中,他似乎并不能随心所欲,这才有些不甘愿地冲着黎峰拱手道:“这位大人,失礼了。”
黎峰白皙的脸庞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红润了几分,再看他一副笑盈盈的模样,很是无害,见白斩冲着他行礼,他也不避,受了个正着,这才不紧不慢地拢着手走了过去,道:“白族长这是要将白小姐带走?”
“正是。”白斩挺了挺胸脯,虽然方才让步了,可接下来他可不想在气势上输给一个内侍。
“这恐怕不妥吧。”黎峰依旧笑眯眯地,看了看白斩,又看看白可,“白小姐方才转醒,不易劳顿,还是在宫中修养的好。”
“不用,我的女儿跟我在一起才最为妥当。”白斩好不容易见到白可,怎么可能还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拒绝的话说得理所当然。
“呵呵,这,只怕不是你说的算了。”黎峰这才挺直了腰,看向白可,说道:“白小姐,你说呢?”
白斩此时才发现这个内侍居然比他还要高大,方才他不过是一直弓着身子罢了。此时他虽然没有看自己,可是却能明显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势正面压了过来,这让白斩着实吓了一跳,额上冷汗唰地淌了下来。
“哟,白族长这是怎么了?”黎峰有些夸张地掩嘴惊呼,“可是身体不适?不如你也和白小姐一同住下如何?宫中医术好的……”
“不,不用了,我,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