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云天颖咬牙,看着没有了气息的白斩,心中暗恨这下手之人速度之快。
手刃白斩的心愿落空了,面对一具尸体,他也没有了呆下去的yù_wàng,转身离开。只是心想,这个黑锅,怕是背定了。
但是那又如何呢?
不过是个白斩,背了就背了吧。
“天颖……”
云天颖听见声音,回头看去,只见假山后面走出来一个人影,正是白可。
“是你。”还真是凑巧了,才告别了她父亲的尸体,就碰到她了。
白可被软禁的日子,时不时还会想起云天颖,毕竟在千年遗迹之中,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拨动了她的心弦,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面前的白可脸色还不错,就是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也是了,被软禁的人,精神怎么可能会好。
云天颖抬头看了看天色,眼看就要正午了,他还得赶去比试场呢,便欲告辞离去。
奈何白可似乎有心留他,不断找话题,让云天颖好生无奈。
“你,可是连与我多说几句都不耐烦了?”白可怯生生地看了云天颖一眼,含羞低下头,掩去了眼中光彩。
“没有的事,只不过心中记挂着比试。”
“你带我一同去,可好?”白可抬头,满脸期待地看着云天颖。
她想要离开这个王宫,平日里她求救无门,今日难得遇到了云天颖,她是怎么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云天颖这才发现,白可此时的装束……竟然是特意改变过的,难道她是特地来此等他的?而不是什么偶遇?
随即,他的脸色迅速冷了下来,“你知道我在这里?”
那么方才下手杀了白斩的人,她会不会……
“你别误会,只是在这王宫呆久了,总有那么几个能说上话的丫鬟。”白可急忙解释,可一说起结识的都是些下人,不禁面上一红,竟有些羞愧了起来。要知道,她可是堂堂白族嫡女,如今竟沦落到了结识丫鬟侍卫来打探消息的地步。
云天颖一听,似乎也说得通,再说了,白斩可是白可的父亲,她应该不至于。
“你在这多久了?方才可有看见别的人?”
白可一愣,摇了摇头,她什么人也没看见。
云天颖低头沉思,居然没有看见人?那么人呢?跑到哪里去了?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了。
白可以为云天颖不愿意带她出去,急得红了眼眶,泫然欲泣,“你就带我出去吧,我不想再被软禁了。”这种日子简直生不如死,她是一刻也不想在这王宫中呆了。
正当两人僵持的时候,一列侍卫巡查经过了这里,为首的侍卫见两人的位置有些蹊跷,便冲着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自己快步走进了地牢去。
不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十分急切,他冲了出来,高喊道:“人犯死了!有刺客!”
哗啦啦——
侍卫们二话不说便将云天颖和白可围了起来。
“说,是不是你们杀人灭口?”侍卫厉声问道,哪里还管这云天颖是不是什么皇子,反正不是离国的,至于白可,他就更不放在眼里了。
白可一听,还没觉得,只愣愣摇头。
云天颖见状,知道白可根本不知道侍卫口中的犯人是谁,便也不动声色,笑着道:“你们这是在说笑么?本皇子与白姑娘在此闲话,哪里知道你们口中说的什么犯人。”
侍卫来回打量两人,一个一脸茫然,似乎真的不知道什么,而另一则笑眯眯的,身上也没有血腥之气,难道真的不是他们?
这下头疼了,关押在王宫地牢里的可不是什么普通人,那梦国的皇子之死还没查清呢,他又死了,这下不知道如何交代了。
“我们还要去比试场呢,恕不奉陪。”云天颖说着,便负手朝外走去。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侍卫还真不敢拿这云国皇子如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可却把白可拦下了。
“白姑娘,你不能离开,国主有令,你是离国贵客。”
“天颖……”白可伸手,乞求般看着云天颖的背影,希望他能转过身来。
这个白可,带在身边没有任何好处,云天颖不想惹麻烦,便头也不回道:“若是你知道他们口中的犯人是谁,只怕就无心与我离开了。”
这话,侍卫们听懂了,可白可听不懂。
偏偏,又没有人会开口给她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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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又是一脚。
南宫拓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双眼含恨地看向宁致远。
这是南宫拓第一次恨自己平日里没有认真修炼,修为上的差距再加上宁致远拼命的打法,他根本没有胜算,而且已经负伤不少了。
宁致远身上也有伤,但比起南宫拓却要好多了。
“离国三皇子,哼,不过如此。”这话还真是诛心,可宁致远却没有就此打住,“与草包皇子长相一样,还真是我的悲哀啊。”
说着,还仰天长叹。
“你究竟是谁?!”南宫拓手中软剑再次指向宁致远,这个他问了不下十次的问题,又一次脱口而出。
宁致远看向他,眼神中满是不屑,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管自己是谁?这个南宫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你若是自刎,我便告诉你。”宁致远挑衅。
“做梦!”自刎?这是对皇室的侮辱。
宁致远摊手,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啊——”南宫拓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