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主谋是这林婆子,你只是收了十两银子的帮凶?”陆鹿淡淡问。
小丫头眼光低垂,点头。
“好,再问你。这林婆子不是府里的吧?”
“她,不是。”丫头迟疑,还是回答了。
陆鹿摸着下巴沉思:“不是府里的婆子,轻易入院,还能十两银子买动你……有备而来啊?幕后到底是谁呢?”
丫头雀脸皱起,呆呆看着她。
“唉!竟然你们嘴这么严,都不肯说,现在有两个方案,你们商量一下挑一个。第一,报官!有奸人蓄意闯陆府别院,险伤陆大小姐我,被抓现行。第二,把林婆子投入围场,给猎狗当早午晚餐,如何?”
此话一出,婆子丫头都吓白了脸。
林婆子怒目瞪她。陆鹿又起腿狠狠重踢在她身上,让她反身无能,反抗无力。
小丫头张大嘴,急剧喘粗气,看陆鹿的眼光就哪看恶鬼似的。
陆鹿搓搓手,左右张望,自言自语:“哈,你们说,怪不怪。这边动静闹这么大,喂养看护猎狗围场的人怎么一个都不见呢?”
丫头不由自主倒吸口气,眼珠乱转。
陆鹿忽然拧起秀眉,缓慢的拿眼扫瞄幽深的杂林。
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又冒出来。
谁?又是谁在偷窥,为何如此沉得住气?
陆鹿摸摸袖中,好在,袖剑还在。她时刻记得带在身上。
“姑娘,奴婢的腿……”丫头抚着伤腿可怜巴巴。
“忍着。快点选呀。”陆鹿不耐烦催。
“呜呜呜……”丫头忍不住,只好哭:“姑娘,奴婢交待,奴婢全交待,求姑娘放奴婢一条生路。”
陆鹿冷淡哼一声:“早交待不完了。浪费时间!”
“昨儿,奴婢在浆洗房……”丫头抽抽泣泣的哭诉。
丫头叫田喜,浆洗房粗使丫头。也是附近农家人。早年就被家里买到陆府,签的是活契。为人还算伶俐,两年前被派来别院打杂。因她无权无势便认了府里玉林婶为干娘。
这玉林婶子跟蓝妈妈又是极要好的,所以。她虽是个粗使丫头,倒也没有人欺负她。
她人嘴甜,在玉林婶子跟前又喜卖乖,近年很得院里管事娘子欢心。有风声传出来,可能会抽调她去大姑娘院子里当差事。
她正偷乐。没想到两天前。玉林婶子找上她,跟这位林婆子见面。然后给了十两银子先,让她瞅准机会把陆鹿带到偏僻的角落去。
至于带到后,田喜确实没多问。
“还有呢?”陆鹿大致清楚了田喜的来龙去脉,不过,至关重要一点,她不开口,就不能全信。
田喜咬咬牙,只好交待:“奴婢,今早。给了围场看守大叔小厮几个两吊钱,让他们回避半个时辰……”
陆鹿嘴角浮现讥笑:“哦。你给钱,他们问都不问就回避?”
“是。他们没多问。”田喜声音细细。
“也就是说,这种事,不是第一次?”
“是。”
“也就是说,在这别院,有点体面有人撑腰的婆子丫头使用这种手段整过其他婆子丫头?”
田喜震惊的无以复加,诧异抬眼:姑娘怎么知道的?这是,院子里的秘密。
“哼哼!”陆鹿冷笑:“有因必有果。看守猎狗围场的下人问都不问就准了你的要求,可见他们也见怪不怪了。能见怪不怪。说明院里发生不止一起两起,而是多起。也是,天高皇帝远。别院又没住正经主子,可不就任你们这帮****任意做为。”
田喜咬唇低头。肩膀耸动,在小声抽泣。
弱肉强食,不止是丛林法则。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就有帮派。
奴才之间也不是那么团结,也是分帮分派的。也是东风压西风或者西风压东风。
陆鹿抚抚额。
她知道大户人家都有些破事,只是没想到奴才与奴才之间也残酷得很。
但。她不是来当圣母菩萨白莲花的,这些龌龊破事有空呢,再收拾。现在没空。
“嗯,我的疑问解决了。接下来,交待幕后主使。”
对于,狗场这么闹,这么无人出来察看的疑问,随着田喜的交待水落石出。
田喜哭着嚷:“奴婢实在不知幕后是谁?”
“这点,我相信。”陆鹿放过她,走到林婆子身边。
林婆子已经镇定不了,躺着发抖,眼珠死灰一片。
陆鹿转转眼珠自言自语:“我觉得把你送官是便宜你了。你嘴这么严实,不如,把舌头割下来,以后都不要说话了,好吗?”
“什,什么?你,你怎么敢?”林婆子这下着实被吓到了。
感情这半天不搭理她,最后在憋阴招啊。
陆鹿‘蹭’祭出袖剑,板着脸就朝林婆子下嘴。
“呜呜……”嘴被撑开的林婆子拼命摇头,双腿乱弹。
田喜吓坏了,都忘了自个痛,捂着嘴傻愣愣看着陆鹿行暴。
“还不老实!”陆鹿甩了她一记耳朵。然后回头把那半截短棒找出来,用途是代替手撑着林婆子的嘴,好方便她下手割舌头。
“我,我说,我说。”林婆子胆快吓裂了。
妈的,这大小姐来真的呀?她不是吓唬人呀?
别人家的大小姐都是娇滴滴的,平时纵然耍手段使心计,也不是这么个心狠手辣法啊?
天啊!谁来救救她!
陆鹿手指玩着袖剑,蹲在她身边满是嫌弃:“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是,是杨家……”林婆子一脸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