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勒住僵绳,停马,然后一双大手在陆鹿腰间游走。
“喂,你干什么?”陆鹿诧异,激烈抵抗。
“混蛋,吃我豆腐?”她扬手就要扇他一个大大的耳光。
段勉捉住她凉凉的手,手心朝上。
陆鹿手心一沉,多了一件东西。
收起怒气,好奇定睛一看,她就不淡定了。
“这个,这个嘛……其实,我……”
掌心是一把袖剑,段勉的。而她揣在怀里准备去捉贼的,没想到这死小子竟然不声不响的搜出来。
搜出来?搜身?
“啊啊~你这个变态无耻登徒子!你敢搜我身?”陆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涨的通红。
段勉不咸不淡道:“捉贼拿赃,抓现形,你说的。”
呃?这话,陆鹿好像在马车上是说过,还不怕死的挺胸让他搜,好啦,他真的下手了。
“剑给你,说。”
段勉不喜废话。可是陆鹿却从短短四个字里听出两屋意思。
给钱没有,但袖剑送给她了。可以开始解密开锁技巧了。
陆鹿吃着哑巴亏,愤愤然的把剑收回来。
她才不会推说不要呢?这么好的袖剑,不要白不要!
“不行,你揩我油,咽不下这口气。”想想真是亏了!凭什么被他乱摸呀,虽然只是腰,那也是女人身体最隐秘的部分之一好吧?
男人头,女人腰,不能乱摸。
段勉喉头闷哼一声:“有胆子你揩回来好了。”
谅她不敢!
小看人!
陆鹿瞥他老神在在的神色就来气。
太小看我程竹了吧?当真以为不敢摸你?
摸就摸,不能吃这个闷亏。
于是,陆鹿欢快答:“好。”
果真伸开双手就朝段勉宽厚的胸不客气探去。
“咦哟?小小年纪,看不出来,这么壮实啊!”陆鹿手挨上他的胸就不由自主发出感慨,还评价道:“你看起来不高壮嘛,怎么肌肉这么结实有力。哦,对,你是当兵的,武将……哎呀,腰上真的没有一丝赘肉耶!”
她摸的兴起,自然就要戳戳传闻中的军人标准身体喽。是不是真的宽肩窄腰长腿?呃,腿肯定是长的,她见过啦。
小手忽然被捏进一只温热大手中。
她一愣,抬眼,与段勉黝黑清亮的眼眸相视,不好意思抽了抽手,道:“嘿嘿,我揩够本了。扯平!”
段勉定定低望着她,却没有松手。
“好啦,好啦,我就算摸过头了,那也是因为你身材好嘛,多摸几下。这种事,你们男人又不吃亏。”
“你还摸过谁?”段勉答非所问。
陆鹿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将手抽回来,顺势戳戳他的胸,笑的灿烂:“恭喜,你是第一人。”
段勉神色不经意放缓,重新执绳,身体没再后缩了,略略朝前倾,语气冰冷吐词:“说。”
“心情不好,不想说。”陆鹿扭过头,望着黑漆漆的长街。
远远有狗叫,还有更夫打梆的声音。
段勉没作声,夜色如此漆黑,以他的眼力还是看清她半边脸红通通的,冷风刮的。
夹紧了马腹,带带僵绳,座驾的速度徒然提高。
陆鹿返身紧紧抓着他的斗篷,嘀咕:“好冷!”
“很快到家。”
“哦。”
得得的跑马声打破夜街的冷寂,两人谁也不说话,各怀心事。
一刻钟的样子,段勉将马勒停在一座高墙黑瓦之下。
不等陆鹿往下缩,段勉箍着她的细腰一跃而下。
“喂,你?”
妈的,又吃豆腐!
陆鹿刚想给他一拳,墙内有大狼狗的叫声传来,急忙捂嘴。
听到段勉轻轻闷笑,陆鹿拿手肘撞他。
“又逞强。”段勉淡淡嗤笑。
“我,我自己走。”
“哦,不送。”段勉根本不挽留,轻轻松松拽着马头回走。
陆鹿望一眼陆府的高墙大院,又歪头看一眼不远处紧闭的侧门。
还得求助段勉。
“喂,段勉,回来。”她小声喊。
段勉没回头,将马牵在树影下,拴牢,刚要回头。陆鹿就小碎步冲过来,喘吁吁道:“哎,做事要有始有终嘛。这半途而废的风格可不像段将军你哦……嗳?”
他把马拴好了?难道是……
段勉忽然当着她面笑开了,挑眉问:“你就这么笃定我能升职将军?”
六年后,赫赫有名的紫衣将军,不是吃素的!
陆鹿腹诽一句,嘻嘻笑:“没错,在乡庄时我跟个游方僧学了点相面皮毛,夜观天象,假以时日,段世子定是齐国威震敌境的紫……段小将军。”
好险,差点说溜口。
不过……陆鹿这才注意打量他一眼。
最爱红色的段勉是一身浅青色打扮。玉树临风的,气质出众。
“呵呵。”段勉感官也敏锐,听出她在胡说八道,不以为然。
“你?这身打扮?”陆鹿疑惑。
段勉面上一热。
自打她在青云观讥讽他一身红衣像新郎官后,就慢慢开努转换了穿衣颜色。这次短暂回府I醯眉抑凶娓改富队。
“走吧。”段勉擦肩而过,不解释。
搓搓手,陆鹿拢进袖中,急忙跟上。
来到墙角,再次仰视高深围墙,陆鹿问:“然后呢?”
然后就是毫无悬念被段勉搂在怀中,弹身一跃而起,掠上围墙,轻松翻入陆府。
陆鹿吓的又要捂嘴又怕失去平衡,只好腾出一只手牢牢勾定他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