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三个门派同时联手,这样才能令杂家自顾不暇,可是老夫却未收到半点风声。”
千年以来,几大门派明争暗斗,各派皆有眼线与耳目,这等大事作为兵家的大长老,定然是不能没有收到风声。
可真是其他门派所为,那幕后操纵之人,得是有着何等厉害的手段,且不说令各自孤傲的门派通力合作,更是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那接下来定是其他门派的末日。
这样的猜测却是相对较好的情形,至少这样还有反抗的机会,毕竟十教九流,还是有别的门派未参与其中,尚且还能作为联合的对象。
倘若不是门派所为,那后果就不敢想象,那就是要变天的大事情了。
田清竹深叹了口气,那番,怕是天上的情况也极为不妙。
道出了担忧之处,田清竹吩咐刘希此行务必要小心谨慎,若有需要,应及时与通知兵家,以便他派人前往支援。
刘希自然是应了下来,并道有任何杂家的消息便立马汇报于山门。
说完了事情,田清竹让武落行留在阳曲城中照应着,他自己则是去寻名家的右尊木易。
二人在房中谈论了许久,待出来时,一轮红日已经到了西山处,残阳余晖鲜红如血,印染了整个云层。
凝重之意在二人的脸上别样的明显,显然事情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田清竹让人备了马匹,带着几名弟子与骑着毛驴的木易一道匆匆的朝着城外而去。
晚膳少了往日的欢声笑语,似乎屋中的人心里都上了一道枷锁,皆是沉默不语的吃着各自的饭食。
马绣本想强说几个趣事来,可是每每话刚说了半句,便又咽了回去,毕竟此刻的他毫无半点的玩闹之心。
虽说即将到了春季,但是晚风依旧带着刺骨的冷冽寒气,酉时刚过,更是有几片雪花摇曳着身姿,开始漫漫的洒落在这尘世间。
被林逸作为办公的屋子里,橘色的灯光正静静的燃着,提着酒壶的刘希立在门口,将肩头的雪花轻轻拍了去,轻轻的推门而入。
听到动响,埋头在书案中的林逸抬首忘了来,见到刘希时起初面色并无多大变化,待看到刘希手中拿着的酒壶,当即眉梢册丢到一边,起身上前,不由分说的将酒壶给拿了过来,拔开木塞,放在鼻前深吸了一口,继而满是陶醉的模样,“算你还有良心,没枉费我在这案牍间为你辛劳。”
刘希点了点头,“正是因为有梦觉兄在,我才能放心的去南蜀。”
正喝着酒的林逸瞥了刘希一眼,“难不成要我林梦觉好像成了你家长工了不成?”
“梦觉兄你可是说笑了,我刘希哪敢这番,只是天底下还有谁能将这州城之间的事情料理的如此妥当?”
不知是刘希的话让他很受用,还是因为刚刚大口饮酒的缘故,林逸脸上多了几分满足之意。
袖子在嘴边擦了擦,林逸收了玩闹的神色,将手中的酒壶递了上前,“玉生,你我之间就不用道这些虚话了,我会帮你把家业守好,你们得平安归来。”
此行凶险,林逸自是知晓,所以心中亦是担忧万分。
刘希接过酒壶,喝上了一大口,“我会小心的,只是梦觉兄,你得注意保重身体,这些日子来,又是消瘦了几分。”
“那得看你玉生舍不舍得了,只要有酒,我林梦觉就精神百倍……”
刘希笑着将酒壶送到林逸手中,“那可不是我说了算了,现在你喝多少酒可得听鲁蕊儿发话了。”
这句话令林逸讪讪的笑了起来,显然他还没想到白日里所说的山人妙计。
自然,林逸如此模样惹得刘希一阵好笑,笑罢,刘希又嘱咐他要保重身体,直到后者佯装做厌烦的模样,这才停了下来,二人又是聊了些城中的事情,到了子时风雪更盛,这才各自回了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