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圈登时睁大了眼睛,想说点什么,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上来。胡诌又道:“这第二人选嘛,我认为司马兄比较适宜,他的神魔双剑,威力非凡,是我们这儿仅次于袁副教主的好手。”
司马天对自己的武功还是比较自信的,除了袁圈,没人能强过他,而且,早就想会会那任星魂了,当即抱拳道:“义不容辞!”
胡诌点头头,接着道:“这第三人选嘛,论武功来说,自然非我们的韩教主莫属了,只是……”说到这,胡诌突然面有难色,片刻,继续道:“但是韩教主是我们明教的领袖,万一出了什么差池,我是说万一!”
韩世童道:“胡军师,此言差矣,身为教主,更应当以身试险,你不必说了,这第三人便由我来吧!”
这时,一旁的叶琉璃笑道:“我看要不由我来吧,反正有袁大哥在,这狗官的人头啊肯定信手拈来。”
袁圈一脸干笑,不知该说些什么。韩世童听叶琉璃这般一说,心理更加踏实了,但是自己身为一教之主,岂可让一个女流之辈代自己去犯险,当即又道:“这宰相府高手如云,怎可让你一个姑娘家的去冒这个险……”
“姑娘又怎么啦,谁说女子不如男了,在这里论轻功论身手,我只服袁大哥一人,谁若不服,咱们就比划下!”叶琉璃怎么说也曾是一帮之主,性子烈,又好胜,从未向任何人低头过,若不是那日袁圈将她从金布焕手中救下,后又在破庙内打坐抑制,保全了三女的清白,让她由衷钦佩,否则同样不会将他放在眼里。w时机已成熟,叶琉璃果断将掌门之位传给心腹,只身来到临安。
韩世童见叶琉璃如此激动。忙道:“叶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虽为一教之主,显然还没树立起威信来。
这时,刘福荣道:“两位不用争了,还是由我来吧!”
胡诌忙道:“嗯。不错,刘兄弟为人谨慎,武功也不差,由他来做这第三人再合适不过。”说罢,众人都点头称好,韩世童和叶琉璃也不再争执。
袁圈心里暗骂,他娘的,你自己反正没去,当然说合适了。这时,胡诌又道:“好了。袁副教主,司马兄,刘老弟,你们今晚子时,潜入宰相府,悄悄做了那狗官阿合马,切记,务必要小心行事。得手后,再回到此地集合,我们连夜出城。到第二日天明,宰相府的下人发现那狗官的尸首时,我们早已远在百里之外了,哈哈!”说到这。众人也跟着大笑。
袁圈实在是笑不出来,别说是刺杀阿合马了,只怕连宰相府的高墙自己都翻不过去,到时万一露了马脚,只怕这司马天要反过来做了自己拿去兑赏金了。想到这,又听胡诌道:“那时。定然要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而后,咱们再以明教的名义,宣布对此次暗杀阿合马的行动表示负责,如此一来,我们明教势必名声大噪,前来投靠的义士络绎不绝,各地的闲散百姓也纷纷趋之若鹫,由此,一举成为江湖第一大教,那时候,就可以与元朝廷掰一掰手腕了。”说罢,众人无不开怀大笑,心道若真如此,推翻元朝暴政也并非不可能,再进一步,成立新的王朝,自己都是开国功勋,官至一品了。
袁圈自然也是高兴,到时教派壮大了,一举攻下大理,铲平镇南王府,夺回颜曦,也都不是难事,可问题的关键是,眼下自己武功全无,又如何去暗杀阿合马,哎,真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眼看子时将近,思来想去,道:“胡诌啊,我觉得行刺阿合马这等大事,居功至伟,不能光让我们仨给占了,还是大伙儿一起去吧!”
胡诌道:“袁副教主,我知道你体恤下属,但是人一多容易暴露行踪,三人最为适宜,不是功不功绩的问题,这事啊,就这么定了吧。”
群豪也连忙附和,其实多半也都不想去,还有一些是不敢去。这时,司马天道:“好了,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这就出发吧!”说完,刘福荣也催道:“快将夜行衣给换上,子时马上要到了!”
袁圈见拗不过,只好先跟着去,到时再作打算。这阿合马的府院在五云坊的中书省附近,袁圈三人换了夜行衣便徒步出发。
司马天和刘福荣脚步极快,袁圈远不能及,但是他没有竭力去追,反而刻意放慢脚步,不然可就暴露武功虚实了。刘福荣见状,停了下来,转身对袁圈道:“袁副教主,快,时辰差不多了!”同时,司马天也附和着催促。
袁圈道:“你们俩啊,真是有勇无谋,这宰相府何其大,你们以为跑过去,然后翻身入院,摸黑进去就能杀那狗官啦?”
“是是是!副教主所言甚是!”刘福荣点头哈腰,也跟着放慢了脚步,司马天也道:“那副教主您可有何行刺良策?”
“我这不是正在想嘛!”袁圈边走边道:“这宰相府戒备森严,除了夜巡的卫兵,还有那总管缪无极,以及任星魂和昌雁两位高手,虽然对我来说,这些人都不值一提,但是一旦交手,万一震惊了不远处的皇宫,那阉人天师与阿合马素来交好,势必会前来支援。”
“言之有理!”司马天和刘福荣听着,连连点头。
袁圈又接着道:“那天师虞公公的幻影天罡之术,可迷惑心神,让人防不胜防,到时若与缪无极等人联起手来,就大大不妙了。”
刘福荣道:“那该如何是好?”
“别催,容我再想想……”袁圈一边向宰相府行去,一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