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死不能复生,可眼前这死而复生且还指认凶手之事却是活生生生了,人人瞠目之余,自然也都来瞧看那中年人。Ⅳx
中年人脸色渐渐涨成了猪肝一般的模样,便见他扑通一声跪下,便也纳头便拜,口中连称该死该死。
也在这时,就听黄杰扮的老道人喝道:“如今真凶已现,尘归尘土归土,郑玮你且去地府报到,莫要耽误了时辰!”
随着黄杰说完,便瞧见那书生郑玮的尸全身一抖,便右直挺挺倒了下去,出砰一声闷响。
站在人群中看足全场的花容和展都是暗暗点头,心道这人也是厉害,方才一个压竹身**力老道,如今使的铁板桥身法也是过硬。
正思索间,就听汤富喝道:“来人,还不快快将真凶索拿了!”
自然有衙役奉命上来将中年人索拿,一名衙役伸手一摸中年人身上,“咦”一声后,喝道:“大人,赃物便在这厮身上!”
说着便将他绸缎直裰两把扯开,露出的内衣之上可以瞧见用布带子捆扎了不少银判和金锞子,又扯下他绑在腹部的腰袋,倒出来一瞧里面装的便也是四、五贯的铜钱儿。
众人齐声道:“是了!便是此贼害人!”
汤富和卢勋见了,便也快步上前,叉手与黄杰扮的老道人做谢,哪知黄杰却是大笑三声,抬眼一扫堂中众人,吟了一句道偈:“一柱回魂香,揭破丑恶事。劝君莫行恶,伸手必被捉。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钱财纵使迷人眼,万贯难买一回头。如今事了,老道人也该去也!”
说完但见黄杰在身前一挥衣袖,就听嘭嘭嘭三声炸响,跟着便见黄杰身前先是闪现三道亮光,跟着便瞬间爆出三团白雾迅弥漫开来。待白雾扑面而来时,更叫众人闻着了一股奇异香味。
顷刻间,待白雾迅散去之后,堂中自然不见了黄杰身影。汤富与卢勋两人见状,却是疾步走到大堂之外,望天遥拜道:“多谢妙道真人显圣破得此案!”
拜了三拜之后,却见二人又是疾步转回堂中,那卢勋急急忙去到堂中。在哪郑玮头前的香炉里将方才黄杰烧剩的半柱香棒取了出来,迅将香头熄灭后收到了袖中。
这之后,汤富便也走到公案之上,拍了惊堂木将那害人的家伙即刻收押,又名衙役将起获的金银钱财点算,又问郑玮的书童意欲如何,得知郑玮本是要去成都娶亲,谁知如今死在归州,汤富便与书童做主,先将郑玮尸身送到义庄火化之后。再派人送书童携了骨灰先去成都报信。
待问完此案,汤富又与今日到案的众人悉心交代,要大伙儿归家之后切莫胡乱传说、造谣,若有不妥定将严办之后,便也放了众人返家。
自不用说,不过半日时间,那妙道真人来到归州显圣,以一柱回魂香破了书生暴毙的奇案,顿时整个归州城中便也传的沸沸扬扬,不少愚妇村夫更是急忙备了香烛就在街头路角焚烧祷念。期望妙道真人能护佑家宅平安,逐意降福。
花容与展得了放还之后,便也是自行转还回了客栈,一入房中便也瞧见桌旁坐了两人。正是黄杰与孙固。
二人一看,展却也指着孙固说不出话来,而后扭头看向花容道:“花兄,方才那郑玮当真是孙五兄扮的?展某却是没认出,花兄当时也不知会一声?”
花容却是哈哈一笑,笑道:“展护卫方才不是说五郎叔叔的压竹身法和铁板桥不错么。如今见了正好讨教。”
展苦笑一声,却是正襟与黄杰叉手拜道:“黄大人,展某服了!今日这妙道真人显圣一说,俺等归来时就听城中已是沸腾,想来那曹升遇害一案,弹指可破也!”
黄杰也是哈哈笑道:“如今展护卫想要不服也是不行,不过弹指可破却是未必!方才俺躲在暗处,瞧见卢大人依计收了半截回魂香的时候,堂中好些个差役看了之后都是目露了凶光,所以接下来的三日卢大人的安危还是未知之数,不若你二人暗中前去保护,如何?”
展忙抱拳道:“展某理会的!”
当夜展便与花容一道,悄悄潜入了卢勋宅中遮护,只是一夜无事,并无差池。
不过这第二夜,也就是七月十四的二更时分,一个身穿夜行衣,用黑巾蒙面的汉子便也当真寻了过来,花容与展二人便也冷眼瞧他先去翻找了卢勋的书房,待他准备去卢勋卧房行事时,花容便也捡了石块将他惊走,便远远跟在他身后。
蒙面汉子受惊之后迅离了卢府,在城中街巷里一番疾走之后,寻了个背街小巷将夜行衣一脱,露出了里面的捕快服色,而后便见他随手将夜行衣团成一团丢在路边,大摇大摆就往归州府衙方向行去。
花容与展一笑,便也捡拾了他丢弃的夜行衣收好,继续跟在身后。
却说这汉子径直去到府衙后,便也走偏门入内,很快便直入了签押房中。花容与展使了身法沿屋脊疾行,来到屋顶后便也小心取了瓦片往内窥探,便也瞧见此时房中灯火通明,十好几人或坐或站,其中一个为的身穿一袭押司常服,便也知道此人定然就是主事。
也在这时,就听那主事的押司问道:“你说,要探卢勋内宅时,遭人惊了?惊你之人,可是卢府的家丁护院?”
先前的夜行人便也答道:“这……俺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府中打更的。”
见那押司低头不语,夜行人忙道:“范押司,如今俺等又该怎办?那日卢勋收起回魂香未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