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隔日的清晨显然格外的冷清,屋外的那些无辜之人的遗体经过一晚的安置如今都盖着白布排放在一起,也分不出是哪门哪派,而众门派中千山派损失最为严重,不光掌门去世,就连那大弟子都重病在床,如今处事的竟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娃,据说是那掌门之女,名叫楚琉璃。
“琉璃拜见华庄主!”因昨日之战,这里的人都知道了顾轻的身份。
顾轻轻声说道,“进来。”
琉璃缓步走进,因是戴孝之身不已离重伤的白君玉太近,便在门口处淡淡的问道,“庄主,可去食用早饭?”
“不必了,你们去吧!”顾轻确实是不敢离开白君玉,而且她现在也不觉得有多饿,就如此说道。
琉璃福福身也不再多劝,却默默的准备了两份餐食放在了那间厢房,便匆匆离开。
而那大殿之上,幸存下来的人正议论纷纷......
“我不觉得那人是那方的,昨天他拼命的打法你们也不是没见到!”
“哼!邪教之人向来喜欢来点苦肉计,我觉得怎么也不能信他,应该趁此机会除掉此人。”
“但是,毕竟他救了我们众人一命,他的夫人又为我们疗伤,我们身为名门正派怎么可以如此背信弃义。”
“我倒是不管,你们看着办,要杀我不帮,要敬,我第一个俯首。”
大殿之上一群老老少少的男男女女议论纷纷,好不热闹,人性使然,他们拼了命都未曾打过的人,却让顾轻打成重伤,他们忌惮。
“我看杀了也无妨,难保他他日会不会也如那些人如此。”此人话音一落,只见一剑稳稳刺入此人喉咙,此人没有半点挣扎,因为他来不及反应——“这乃是我千山派大殿,各位议论之词我楚琉璃且听着,也做出了我的态度。”那剑还一滴滴的留着血,十岁出头的姑娘说的淡然。
“这?楚姑娘,你......”
楚琉璃拿出手帕擦拭自己的佩剑冷冷道,“家父为我千山派离去,此仗结束我千山派死伤无数,琉璃未曾亲临,但听师兄所说,那天下第一庄庄主华顾轻,实是我千山救命恩人,我千山自是要尊他,若是各位有害他之意,我楚琉璃第一个反对,我手里的这把剑也不会留情。”
楚琉璃因是女眷,在江湖上未曾有过名号,但在场的人都亲眼目睹这女子之剑,稳准快,若是真要那剑术大家与之相比怕是也难分上下,再者,那千山派的其余之人自然也会听从这掌门之女的安排,若是处理不对,与这第一门派结下梁子怕是不好,这时审视夺度之人立刻表明立场。
“我们且等华庄主为我们解释解释,楚姑娘勿要动怒。”
这时,公孙誉缓缓而来,声明气朗道,“庄主尚有事,就由我来为大家解释解释。”
公孙誉一到场,在大殿角落的墨色衣裳的众人立刻起身拜见道,“掌门!”
众人显然又是一惊,这公孙誉不是和自己家的门派闹毛了吗?因此去投奔了当今朝廷,招到好一顿的嘲笑,如今怎么又成为掌门了?惊讶之余,只见公孙誉缓慢的举起了墨山掌门的信物,既然信物在手,众人便也无话可说,毕竟那是墨山家事。
公孙誉示意,那墨山弟子们才缓缓起身。
“公孙誉拜见各位,昨日前来晚了,让大家受惊了。”公孙先是鞠了一躬,后是起身面向众人道,“我墨山派,向来是独立于各派之间,无结盟,也无敌方,也一直秉承着祖训,而如今,这华庄主之事,我且来解释的原因就是,华顾轻实乃英雄豪杰,不记小仇之人,且不说昨日的以死相救,就问问那唯一存活下来的华山派弟子,到底是何人救你,又是何人害你?”
大家纷纷望去,那被顾轻称之为阴阳怪气的那人,那人微微俯首道,“华庄主救命之恩是实,楚风无以回报,前日嘲笑公孙掌门多有得罪。”
“掌门支持之人,我等也定然支持。”墨山派众人立刻表明。
说起这墨山派,江湖中尊称千山为第一大派,可众人也知晓,那千山的创始人便是墨山第一任掌门的徒弟,因此因果关系自然明了,并且这墨山派向来以忠义为训,一直是正义的代名词,因此江湖中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天下不白之事,且听墨山语。这墨山派的每一句话都能引起波澜,因此如今公孙誉此话一讲,大家便沉默不语,各有所思。
这如今第一门派,和墨山派都表明了立场,就算有人想要杀,怕是也不行,最后大家都听从了公孙提出的决议,将天下第一庄封为此次比试大会的魁首,将华顾轻封为掌盟之主。
相反,在顾轻那间厢房里却与这沉重的气氛大不相同。
“哎哟,你醒了?”顾轻看见睁眼的白君玉一时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总是有一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可是心里顿时又飘上来,是不是该问问他的回答的问句。红着脸死死的盯着白君玉。
“傻丫头,你老盯着我看干嘛?”
“你现在可不能叫我丫头,我可是个男的,男的。”
“哦,我忘了,现在我还是个女的。”
两人突然四目相望,放声大笑。
“你说那雷是不是瞎,怎么分不清男女了?”顾轻笑道。
“没事,我不在意,毕竟你我还能相遇就好。”白君玉说着,顾轻听着,突然疑惑道,“那我以后叫你什么,白君玉还是陈晨?”
“白君玉,叫陈晨别人还以为你疯了。”说着白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