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逐渐恢复意识,思维也清晰起来,我身体的感觉慢慢恢复,我摸了下自己的手脚,完好如初。我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仍旧在酒店的vip高级套房中。漆黑又不确定地点的环境中,我不敢贸然前行,我闭上眼静下心来匀速吐吸,用敏锐的听觉和嗅觉感受周围。
我感到周围的空气略有些湿润,空气并不像是没有流通的空间,反而里面带着一股生物的体味;耳朵传入一些轻微的呼吸声,虽然很轻却听得出很粗旷,带着一点呼吼。
我能感觉到跟前有东西,心中闪过一丝恐惧,却保持镇定仍然一动一动呆在原地。
黑暗中,两道精光,还有低低的喘息声。
我尽量轻手轻脚转动着手环,打开灯光,这手环本身就是特殊的材料制成,能将储存得能量转化为光辐射,就像随身带的一只简易手电筒,不过它能发出的光比较微弱,但也足够让我们能够看清周围的情况了。
我顿时不寒而栗,只觉得身上的冷汗不断得冒出来,眼前是一只体型中等的雪豹,通体白色镶嵌着浅灰色的豹纹,双目精灼,看着我就像是预备捕获的猎物,发出试探性的低吼声。
我惊呆了,虽然我一个人可以打八个男人,可没想过怎么去对付一只嗜血的,体能超越人类的动物。那些鬼东西竟然把我带到了一只豹子的牢笼里来。
我半蹲下来,保持高度集中以防这大家伙猛然扑过来咬我的咽喉,我虽然没有把握躲避的速度是否能够快过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猎手,但命悬一线总得试试。
那家伙迅雷不及掩耳地扑了过来,我可以说这辈子都没用过这么快的速度,就在那大家伙蹬腿起跳的一瞬间,我迅速判断出了他扑往的部位,一般来说猎食动物发力扑向一个点,前后上下都不是最佳的逃避方位,而左右才是。我往它扑过来的右侧斜角处遁地一滚,躲开了它。等站稳身后我迅速转过身与他正面相对,我知道如果背对它,被它扑倒压在身下就再无生还机会。
这发生的一系列动作都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时间不超过两秒,而我已经在鬼门关兜了一圈。
我不敢有一点松懈,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凶狠猛兽,一边用眼角余光借着微弱的光搜索能逃脱的出口,这几乎是个封闭的空间,三面全是砖墙,只有一面是钢筋围栏,上面用手腕粗的铁条锁住,就算我是刚打的恐怕也弄不开这扇门,这扇门下一次打开至少要等到天亮给这家伙喂食的时候。
也就是说,我必须在这段时间内与之周旋,每躲避一次就要耗费超量的体力,在这有限的空间里,我几乎就等于这家伙的食物。我就算体力再好,也不可能和一只猛兽超过半小时的纠缠。
我内心几乎绝望了,就在瞬间即逝的间隙,那雪豹又扑了过来,我来不及多想往左侧翻滚过去,这一下来得太突然,我身体的速度太快,背部重重装在钢筋上,疼的我几乎要咬碎嘴唇才能忍住。
也就是这一下,让我看到了曙光,我看到了围栏对面的那堵墙上部有一个通风口。
来不及再观测一眼,那大家伙又扑了过来,我接二连三的躲避,尽量往那个通风口的地方靠近,可那个小洞实在太高了,周围的墙壁都光不溜秋的,根本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
再加上那家伙一直在围堵我,随时随地想将我吃到嘴里,我根本没有机会通过那个小洞爬出去。
也不知躲了几个回合,我深感体力不支,只怕今天我要命丧在此,想不到一向自持无可匹敌的陈松,会被一只豹子吃掉,心里却觉得可怜又可笑。
就在那家伙再次扑过来的时候,我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可以爬上去的方法,就在这迟疑的一秒钟,我被那家伙给扑倒了。
我似乎已经闻到了血盆大口中的腥臭,两排尖锐锋利的牙齿就在我的眼前,只要它一闭合我的喉咙就会被切断。命悬一线的瞬间,我用双手扣住豹子的下颌,想做最后的挣扎,心想着就算马上要被咬死,至少也再拼一下。
我用尽了全力抵住那重压过来的威胁,可奇怪的是渐渐得感到那压过来的力量在减弱,身上的力量尽然全消失了,我从地上坐了起来。
那只雪豹自己从我身上移开了!
我的恐惧震惊不亚于刚才以为会咬断喉咙的瞬间,世界上会有一只嗜血猛兽会主动放弃到嘴边的食物?除非它刚才瞬间受了佛祖点化,放弃杀生了?可那些只是电影里的桥段。
就算我疑惑不解的时候,那只雪豹退到了距离我五步的地方,那依然是离我很近的距离,它随时可以再扑上来将我咬死。
“你不杀我了?”我问道,可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一只豹子能听懂人话那真是天方夜谭。
可是,它的确会!
我清晰地看到它竟然点了下头,喉咙里发出那种豹子特有的低吼声,但那吼声却没有任何威胁的成份。
一瞬间我简直以为自己幻听了。
甚至几分钟内我都认为自己是由于处于极度恐慌中而产生的幻觉,直到背上的一阵疼痛才提醒我,我还正常。
刚才一直在极力躲避危险,此时我才静下来观察四周的环境,虽然是只猛兽的牢笼,却不见那些食肉兽特有的腥燥和湿臭味,牢笼里竟然十分干燥清洁,我相信有专门的饲养人员定时打扫,可无论怎样,那股动物特有的气味是极难除去的。
这只雪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