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医生做完伤口处理,我示意要让贺医生做心理辅导,欧阳医生会意便离开了。
我让月夜洗完澡回房休息,可她还想跟云朵玩一会儿,我就随她去。
我和罗云已经梳洗干净,褪去了一身的野蛮灰土恢复了富家公子小姐的模样,我换上了一条定制的丝绒连衣裙,他穿了一条“拉夫劳伦”出品的简t,有弹性的面料很好的勾勒出他厚实背部的线条。
我们为了霍星准备了一间客房,等联络上“月亮马戏”之后再送他回到马戏团里,况且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他。
他洗去了脸上和身上妆,我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他极瘦,几乎是皮包骨头,皮肤有点黑,颧骨因为消瘦高耸在脸颊上。
我、贺医生、罗云坐在霍星对面,齐刷刷盯着他看像审犯人一样。霍星从未见过那么大而且豪华的屋子,环顾四周显得很不安。
“要酒吗?”我问,霍星连连点头,我从酒柜里取出一瓶60度的烈焰伏特加,给他倒了一杯,他显得十分着急,猛喝了一口,立即呛得直咳嗽。
罗云捂住嘴巴忍住不笑:“这是烈性的伏特加,那能这么喝?”说着他示范地喝了一口,让烈酒在口中盘旋慢慢流入喉管,彻底享受那种激烈醇香的酒精刺激,不得不说,罗云在品酒这方面的水准极高。
“既然我们都活着回来了,那么我们之间的问题该解决了。”我淡淡地说道。
“都,都,都是那把钥匙,师傅遗址上说得对,务必把这把钥匙毁去。那,那段经历实在太,太可怕了。”虽然霍星说话还是不流畅,但总算不至于说不出来,说完他将伏特加一饮而尽,呛得剧烈咳嗽。
罗云鄙夷地看着他“才教过你怎么喝酒……”
“我们一起经历了跨越时空的旅行,也算生死之交了,别太紧张了。”我对霍星说。
“松,松小姐,不是我不愿意讲,是,是师傅他,他老人家,生前的遗训,要么让我弄到钥匙之后毁去,如果钥匙落到他人手中,就,就给她看他遗志的另一部分,别人都是不能看的。”说着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罗云和贺医生一眼,我明白他地意思,他的意思是只能我看到遗志,而我看的时候其他人都不方便在场。
罗云有些忿忿不平:“我们一起在新几内亚一起经历了磨难,你现在还防着我们,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我阻止罗云:“罗云别为难他,既然是他师傅的遗愿,我们应当尊重他。”接着对霍星说道:“找时间我单独跟你去看你师傅的遗志。”霍星十分感激。
“不过……”我突然变得严厉起来,霍星一下子又十分紧张,“那天追杀我们的人是些什么人?”
霍星似乎在努力回想,最后摇摇头:“不,不知道……”
“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差点被射杀。”罗云似乎对他刚才的要求不满。
“我,我,我……”霍星一紧张又说不出话来。
我瞪了罗云一眼,对霍星说:“别着急,慢慢说。”
霍星咽了下口水说道:“从,从我师傅活着的时候,就不断有人来找麻烦,师傅说他们是为了一件神秘的物件,那东西是一把钥匙,他们以为师傅知道那东西在那里。所,所以……”
罗云看起来想问他些什么,我拍了一下他示意他别出声,霍星为人十分老实单纯,如果问话让他紧张起来,他的结巴病又犯了,那真是急死人都逼不出他半个字来,还不如让他安心把事情陈述完。
我又给霍星的酒杯里倒了酒,有了前次的经验,他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他接着说道:“师傅说那东西是件邪物,一旦发现最好毁去,免得贻害人间。”
我有些好奇:“你师傅可有说过,这件东西究竟邪在何处?如何贻害人间?”
“师傅说,我们渡人往生,这东西却引诱人堕入阿鼻地狱,经受生不如死的考验。”霍星又喝了一口酒,“师傅没说错,我们,我们真的在地狱,不过佛说过: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我游历一番算明白师傅的心意了。”
“你师傅究竟是什么人?”罗云再也忍不住了,问道。
“我师傅是少林第四百七十三代武僧弟子,后来还俗,就在民间招收弟子教授武艺,不过我是师傅唯一一个练习缩骨功的弟子。”霍星说起来颇有些骄傲。
原来是少林俗家弟子的传人,不过缩骨功原就出自少林童子功,学习这项武艺的人必须骨骼异常,而且十分艰苦,一般人是受不住那份苦的。
我对霍星学习这份技艺的初衷有些好奇:“为何只有你学习缩骨功,你师傅为何只传你一个?”
霍星叹气说:“别人家孩子有父母心疼,哪舍得让自家孩子学这个。”
我楞了下:“难道你是……”
霍星说:“我,本是个弃婴,长得貌不惊人身材矮小,师傅说我最适合练这个。师傅对我来说就是父母家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让我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我似乎能够明白为什么霍星的师傅会这么说,对于一个从不知道地球有南半球北半球之分,丝毫没有现代科学尝试的人来说。新几内亚那种遍地毒蛇猛兽,又有原始野蛮的奇异土著部落的地方,无疑就是无间地狱。
“既然那是邪物,为什么还有人来抢夺?这件东西后来怎么会到王林手中?”我问霍星。
霍星说道:“师傅说过那东西会引诱人,那些人就是受邪物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