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那落迦将她无助游荡的游魂重塑了人形,并且给了她灵力,让她得以报仇雪恨。而她所付出的代价,就是永生不得轮回,并且受控于他,这同样也是永生的契约。
“主人,那股仙气实在太强了,以我的灵力一时难以招架,因此当时不得已只好暂时先行避让,所以并未能查出究竟是上界的哪路神仙。”逝心战兢的往下说,最末一句,声音不由的轻了下去。
她盯着那个优雅伟岸,却又让人心生寒意的高大背影,如此重要的信息,自己却为了保命而临阵脱逃了,她害怕他听闻之后,一转身就会是一副寒意彻骨的面容。
但随后,事实却是她担心的恰恰相反!那落迦的身形一动,逝心立即吓得垂下了头。那落迦看着眼前不敢抬头的人,他纤长的手指轻缓的抬起她的下巴。
“我看看。”那落迦微微一笑,抬起另一只手,指间轻轻划过逝心的额间,随即将一团黑雾从逝心的眉心抽离出去。
逝心有些受宠若惊,因为那落迦不仅去掉了她身上因受仙气侵袭,而形成凝聚不散的煞气,更将他身上的灵力赠了她几许,“多谢主人!”那落迦的手刚一移开,她又低下头,
“接下来的几日,你先暂且留在落霞谷吧。”那落迦转身,看着院子的方向,眼睛眯了眯,“他们既已知道了此地,想必日后还会常来。如是还小,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她。”
“是!”逝心身子一颤,不得不应下。闻如是可是那落迦掌心的宝贝,她倒宁愿出去卖命,哪怕九死一生,也好过陪在这个小鲤鱼身边。倒不是说逝心有多讨厌闻如是,而是闻如是太让人怜爱,她不怕自己魂飞魄散。只怕出了意外,自己能力不及,无法保护好她。
于公于私,逝心都十分的忐忑不安。犹记当年。闻如是刚化成人形时,还有些调皮捣蛋,她因为一时疏忽,没留意到这小妮子竟然爬上了屋顶,还摔了下来。
那一刻。偏偏那落迦又恰巧从外边回来,他看到这一幕之后,她也因此被关在瀑布山洞里,足足受了三天三夜的冰寒之苦。倘若闻如是在她的身边出了意外,那落迦势必不会轻饶了她。
逝心微微一叹,曾几何时,她也曾羡慕嫉妒那落迦对闻如是的宠爱。这份嫉妒,并非她对那落迦有情,只是作为女子的一种心理渴求。
那落迦对她而言,从见到他的那一刻。时至今日,仍是一个谜一般的存在。她不知道他究竟是谁,来自哪里,她只知道他似乎无所不能,似乎永生不灭。
他仿佛什么也不在乎,又似乎对什么都斤斤计较,有时悲悯如神,有时凶狠如魔,喜怒无常的性格,始终让她捉摸不透半分。
晚霞如焰。燃烧了半边天际,云层如火,随风肆意蔓延。逝心望着那个没入院门的身影,她迟疑了良久。才满怀心事,不安的动身前往。
另外一边,青风和楚珀玡离开落霞谷后,就直奔堀崛山之上,只是两人绕着堀崛山的七珠连峰山脉,几乎将整座山脉都翻了一个便。却始终一无所获。
眼看天色已暗,血红的夕阳只剩下一片霞光,毫无头绪的两人,只能暂时折返到堀崛山最高峰。两人坐在枫叶斋里的凉亭中,希望能遇上出来办事的徘云教弟子。
“大哥,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都已经过了大半天了,还是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青风趴在石桌上,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烦躁的拍着桌面。
“我们守在此地,徘云教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如果选择他们避而不见,想必真的是心中有鬼了。”楚珀玡望向徘云教山门的方向,想起那几日在徘云教经历的一切,他的心底还是难以平静。
青风单手撑脸,暮地又双眼冒火,咬牙切齿道,“一想到归云那个混蛋,我实在没办法安心的坐在这里傻等。平日见他一副冷漠无辜的样子,没想到全都是在演戏!也不知道他要把那个家伙带去哪里!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啊!”
说完,青风双拳重重的捶了几下桌面,他恨不得将整座枫叶斋拆了泄愤。而楚珀玡表面看起来还算淡定,但他内心的烦躁并不比青风要缓和多少。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没想到事情竟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楚珀玡站了起来,恰在此时,一片落叶随风飘落,打在了他的脸上,他随手接住,将那片枯叶揉碎。
“曾经,我们因为听信了那落迦而怀疑徘云教,随后又因为在徘云教看到的种种,而去怀疑另外的人。因为相信归云,我们又怀疑那落迦的意图,可是到最后,我们还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楚珀玡下颌咬紧,脸色沉得可怕,他奋力的一甩手,将手中碎成渣渣的枯叶洒了出去。
青风捏着拳头站了起来,“大哥,徘云教的门我们是进不去了,不如再到下面的峡谷碰碰运气吧,若是能找到上回我们被困的那个天坑,说不定就能找到进入徘云教的方法了。”
楚珀玡眯了一下眼睛,青风的意思他自然明白,若说那天仲原当真是将他们从徘云教直接送到那个天坑里面,说不定那里就是进入徘云教的入口之处。
只可惜,那个天坑他上回没有找到,这一次和青风在峡谷和山腰处仔细盘查了很久,除了漫山的红叶枫树,连路都没有,哪还有什么天坑。
两人甚至大胆的怀疑,那天夜里袭击徘云教、杀死郑天的凶手,就是配合归云劫走公孙零的那一伙人中的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