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是你抄的吧!
白脸公子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捅了马蜂窝,燕青还未动怒,在他身旁一直默默饮酒,冷眼旁观的秦怀玉便突然跳起了身,怒睁双目,指着白脸公子鼻子,厉声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张玄,有本事你再说一句!”
“本公子再说三句又如何?抄的就是抄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白脸公子,也就是张玄被秦怀玉一番斥骂,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冷冷地直视着秦怀玉良久后,他深吸口气,平复了情绪,蓦然说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
“明眼人?”
“我呸,除了你这瞎了狗眼的,谁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
秦怀玉脸红脖子粗地放声骂着,直把燕青和周围的一众世家公子小姐们看傻了眼,这一刻,燕青满是愕然:“卧槽,克星大大,今儿你战斗力直接报表了啊!”
“你,你,你……”张玄许是气急,脸都涨红了几分,哆哆嗦嗦地指着秦怀玉,满脸气愤,却又说不出什么粗鄙话来,只能瞪大了通红地双眸,充满杀气地紧盯着秦怀玉,想要用他锋利地目光将秦怀玉千刀万剐一般。
“你什么你,你个满嘴喷粪地狗东西……”秦怀玉战斗力直接报表了,依旧不依不饶地痛骂着白脸公子张玄,而且言语粗鄙,很是不堪入耳,这一刻,秦怀玉直接把在军营里的那些混脏话全给喷了出来。
就在这时——
正襟危坐在小溪上游地越王李泰有些看不下去了,眉头一皱,冷声喝道:“够了,吵什么吵!”
此言一出!
秦怀玉立刻闭了嘴,就算他再无礼,再狂妄,对上李泰这个主儿,还是有些不够看的,而且……刚才他也骂的很爽了,嘿嘿,见好就收吧!
噫?
不对!
还有一件事!
秦怀玉忽地在此时,脑海中想起了燕青刚才的吩咐,于是面朝李泰,恭恭敬敬地施礼道:“越王殿下,方才是怀玉无礼了,不过张玄这厮红口白牙污蔑我燕青兄弟,这却是怀玉所不能忍受的,所以今日非要与他辩个是非黑白不可。”
“唔……”李泰闻言,面色稍缓了几分,继而说道:“你欲如何?”
成了!
秦怀玉哈哈大笑,环视了一圈众人,自嘲道:“我秦怀玉身为武将之子,自幼便承袭父辈之志,无时无刻不想着提剑乘马,领兵千万,为皇帝陛下荡平四方。不过,今日偶然兴之所至,却想要作诗一首,与张玄张公子品鉴品鉴。”
“哦?”
李泰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怀玉,拍案道:“怀玉也要作诗?呵呵,甚好,甚好,不妨道来,不妨道来……”
迎着张玄鄙夷,诸人好奇,燕青一脸淡定地神色,秦怀玉朗声长笑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此诗一出,百座皆惊,尤其是张玄,闻得此诗后,已然呆滞了!
“张公子,这首诗也是我抄的吧?”秦怀玉戏虐地直视着张玄,问道。
“这,这……”张玄脸色忽青忽白,却是不知说什么好了,燕青作了一首好诗,他说是抄的,秦怀玉作了一首好诗,他也说是抄的,那么按照这个逻辑,是不是只要你觉得别人文采不如你,结果当众作出了一首好诗,就都是抄的啊?
这是一个逻辑矛盾!
“呵呵……”秦怀玉见此,啥也不说了,呵呵一笑,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默默饮起酒来,留给了小溪岸边诸人一个傲骨铮铮的背影。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装了逼,咱就赶紧跑吧!
燕青见此,也是微微一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也自顾自地摇着折扇,喝着美酒,调戏起了秋蝉和冬雪两个小丫鬟,至于张玄,则呆呆地愣了半晌后,返回了原位,面色阴沉地喝起了闷酒。
这一次的青苑诗会,燕青和秦怀玉是大大的露了一次脸!
有了他俩的两首传世好诗,接下来其余人的作品,便有些杂然无味了,于是……太阳西斜,这次青苑诗会,便匆匆结束了。
……
青苑诗会后,燕青再次恢复了往日平淡的生活,不过长安城里关于青苑诗会发生的一切却不经意地流传了出来,再加上燕青送给那些高门权贵地《封神榜》也慢慢流传出来,燕青的名声,在长安城里,便又不知不觉地再次长了一个高度,简直就是名誉满长安啊!
有的时候,他去弘文馆里当差,居然也有人跟他点头打招呼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在弘文馆这个地方,学识文采,才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而他在青苑诗会的那一首《喜晴》,便成为了他融入这个圈子里的敲门砖。
形势一片大好!
燕青却觉得又有些无聊了,这一日,他伏在弘文馆的书案上,抬眼望着窗外,目光悠远,苦恼地想道:“唉……该做点儿什么呢?”
咦?
有了!
印刷术!
先把这个搞出来,为大唐的文化事业添砖加瓦!
想到这里,燕青便默默地思索起来,盘算着什么,待这日放班后,燕青很难得的没有直接返回秦府,而是让憨厚车夫赶着马车先去了一趟工部,找了一个工部管事,想着雇佣数十个木匠。
在如今这个时代,士农工商,等级森严,木匠的地位是十分低贱的,燕青有着弘文馆大学士的身份,办起事儿来很是方便,那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