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泼皮一听今晚他们拦下的竟是大汉皇子,吓得瘫在了地上。皇子是什么他们当然知道,那是未来的皇帝!平常他们都只是趁快要宵禁的时刻,出来拦截一些入城的富商。那些富商害怕与他们纠缠耽误宵禁时回家,多数都人气吞声的给钱。本来看刘辩人少,以为是某个富商的公子,想不到竟是大汉的皇子,看来他们这次真的是等着洗干净脖子砍头了。
正在惶恐绝望中,刘辩却没有要治他们罪的意思,而是和颜悦色的继续问道:“你等有手有脚,不去寻些正经营生,为何要做这拦路的强贼?”
尖嘴青年答道:“我等本是兖州人士,因家乡闹蝗灾而落魄洛阳。没有本钱无以为继,只好干起了这拦路讹钱的勾当。”
见尖嘴青年回答还算老实,刘辩点点头,突然问道:“你等愿不愿意投到本侯麾下?”
泼皮们均是一愣,此次本以为在劫难逃,想不到竟然峰回路转,堂堂的大汉皇子要将他们收入门下。
看着眼前的这五个人还在懵懂发愣,刘辩故作生气的说道:“莫不是尔等瞧不起本侯,不愿为我效力?”
噗通几声,五人齐跪在刘辩面前,竟是痛哭流涕的说道:“殿下愿意收留我等,均是我等八辈修来的福气,上天怜惜。我等愿为殿下效死力。”
刘辩很受不了别人对自己下跪,即使是面对蒋奇、魏翊他们,也是让他们一个行军礼,一个行拜礼。见五人不顾身上的伤,感恩的给自己跪下不住的磕头,急忙示意蒋奇将他们扶了起来。
刘辩接着又问道:“你等可有姓名?”
尖嘴青年回答道:“穷人命贱,哪有什么姓名,草民姓陈,无名,因年长几岁兄弟们都叫我陈大哥。”
“草民姓赵,叫赵狗子。”那个躺在地上装受伤的泼皮也跟着回答道。其他三个人也报出了姓名,一个叫皮狗,另一对兄弟俩,大的叫大山,小的叫大河。
刘辩听后开玩笑说道:“你叫陈大哥,莫不是以后我叫你时都要尊称一声陈大哥了?”
尖嘴青年吓的一缩身,急忙说道:“草民不敢!”
刘辩玩心突起,笑着对他们说道:“你们的名字实在上不了台面,不如本侯赐你们几个名字,也好方便你们以后行事。”
皇子赐名,对五个人来说是天大的荣耀。一个个均叩谢不已,恭请刘辩赐名。
刘辩笑着指着尖嘴青年说:“你姓陈,本侯赐你浩南二字,今后你就叫陈浩南吧。”
又对其他人说道:“你们以后都叫他‘南哥’就好了。”
接着又对赵狗子说道:“你就叫赵山河,本侯再给你一个绰号,叫山鸡。”
“皮狗就叫梁二,绰号大天二。大山大河兄弟俩,哥哥叫包达明,绰号巢皮;弟弟就叫包达二,绰号包皮。”刘辩又把其他三人的姓名起好了。
虽觉刘辩起的名字比较怪异,但是皇子赐名就是无上的荣耀。一个个拜谢刘辩,只有新近得名赵山河的青年仗着胆子问道:“敢问殿下,啥是绰号啊?”
刘辩一愣,尽量斟酌了一下这个时代人能听懂的意思,说道:“就是别名,方便今后你们在江湖上行走。”
“啥是江湖?”赵山河有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
刘辩一时被问住了,正在踌躇间,陈浩南见刘辩面露难色,气的捅了一下赵山河,低声斥道:“殿下说如何便如何,你问那么多干嘛!”
赵山河一缩脖,不敢再问了。刘辩也借机跳过继续说道:“你们在这洛阳城里可还有相熟的朋友或兄弟?”
陈浩南想了一下,答道:“朋友倒是有不少,不过过命的就是我们兄弟五个!”
“恩。你们把他们都找来,自己结党成社,为我探听消息,或替我做些官面上没法做的事。今后若立有功劳,少不了你们封妻荫子,富贵一场。不过有一点你们一定要记牢——我和你们的关系只限你们五个人知道,若是泄露半句,休怪本侯翻脸无情!”
一番恩威并济吓得陈浩南等人纷纷喏喏称是。好不容易抱上了大汉皇子这颗大树,这帮人又怎会不尽心办事。他们行走于市井之间,探听消息本来就是家常便饭。至于刘辩所说的官面上无法做的事,他们想来也是些打架杀人的不法勾当,这些事倒是为人做过几次,倒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看着他们喏喏称是的样子,刘辩满意的点点头。这些人是否忠心与否还得以后慢慢考验,不过暂时刘辩也不会让他们做一些涉及机密的事。在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要让他们出面做的事——开酒楼。
汉代的人们尚没有围坐而食的习惯,并不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一群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把酒畅谈。如果是两个人,关系又好,便会对坐饮酒。如果是一群人,便是主人坐在台上的主座,客人分坐在两边,大家各吃各的。
因此一般的聚会形式多是在家里举办,很少三五成群的在外面吃饭。再加上此时的人只有一天两餐的习惯,大食和小食,吃喝基本上都在家里解决了。个别的商贾和旅人倒是经常在外面吃饭,不过那也是随身带着干粮,饿了咬一口了事,哪有上特地找个地方吃饭的心思。
但是刘辩虽然不懂经济学,可也知道稀有的必然紧俏,新奇的必会一起注意。再加上他前世所熟知的那些菜肴——满汉全席弄不出来,简单的蒸包子、煮饺子和一些家常菜做出来应该没什么问题。还有那独特的梨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