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晓玉这天股票是卖掉了,钱也挣了,代价是真的不了床。

路重庆其实没有特别折腾她,大部分的时候只是一直搂着她躺在床上腻歪着。

中午的时候,晓玉肚子饿了咕咕叫,路重庆起床厨房下了西红柿鸡蛋面,端到床上伺候着她吃,你一口我一口,恨不得喂着她。

中午天气热,吃过热乎乎的面条,嘴角边还沾着西红柿的,脸上、脖子上全细细密密的汗水,黏黏嗒嗒地难受。

谌晓玉抹着脸上的汗水,嘟嘟囔囔地要开电风扇。

“刚出了汗就吹风,你怎么一点都忍不住。”路重庆转身打了一盆热水,拿着毛巾给她洗脸。

谌晓玉微微伸长了脖子,闭着眼睛,任由他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她的眼皮,嘴角,脖子,

路重庆就半跪在床上,给她慢慢地一点点擦拭着,手上绝对的轻柔。

“嗯,这会儿舒服了吧?”擦完了,他勾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刚才像个小花猫。”

“嗯,凉快多了。”谌晓玉舒了一口气,又要躺下,亏了没出去逛,腰酸背痛的只想躺着。

路重庆按住了她,“等一会儿啊。”拿毛巾擦了擦手,端了脸盆出去。

谌晓玉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宠溺,这样的细心照顾,让她今后怎么办呢?

没一会儿,路重庆进来,手里端着另一个盆。

那只木盆是她平时用来泡脚的,这会儿他端了来,蹲在她面前。“来,把脚伸给我。”

谌晓玉吃了一惊,路重庆这是要给她洗脚?从她重生之后的记忆中,没有人给自己洗过脚,哪怕奶奶也没有。

她缩着腿忸怩着不肯动弹,只是红着脸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路重庆卷了卷袖子。胳膊伸下去,试了试水温,抬头睨着她。“来嘛,我给你泡泡脚。”

说着,伸手从被子里拽出了她的小腿,两只大手揉捏着她的穴位。活络了一会儿,低了头嘱咐道。“你以后要经常泡泡脚,哪怕天热也要泡一泡,你这小腿,是不是经常会抽筋?”又抬起头来。笑着说,“昨天半夜里大叫了一声,吓了我一跳。爬起来摸着你的小腿。才知道是腿抽筋了。”

又摇了摇她的腿,问“经常会这样?”

谌晓玉点了点头。

她是会经常抽筋。一个人的夜里,睡得好好的。会突然被痛醒,只能拼了全力伸直脚尖,这样才能减轻疼痛。

“经常泡泡,活络血管会好一点。”他说着,将她的脚放进了盆里,慢慢揉捏着,又问,“不烫吧?”

“嗯。”晓玉嗯了一声,鼻子有点泛酸,两手撑着床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不自在地盯着那盆里的水,不敢抬起头来。

路重庆的手指轻柔有力,一点一点地按着她的脚底的穴位,手法的专业程度完全比得上前世谌晓玉去过的任何足浴房。

她等了好一会儿,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才问道,“你连这个也会?学过中医按摩?”

“是在西藏的时候跟一个老藏民学的。那里天气冷,腿脚经常挨冻,自己学了能舒坦舒坦。”路重庆不温不火地说。

谌晓玉不说话,咬着嘴唇看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揉捏着,又酸又麻,可是舒服得直想吸气。过了一会儿,她才问道,“你在西藏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还好。”路重庆轻描淡写地说,捧起她的脚,裹上毛巾擦拭干净了,幽深地眼睛盯着那白皙的小脚有点恋恋不舍。

“什么叫还好?”谌晓玉猛然怒道,“你得了高心病,又遇上了雪崩,命都快折在那里了,你还跟我说还好?现在又要跑去什么鬼地方,还不肯告诉我,杨畅说,这次比去西藏还要危险,你以为你是属猫的,有九条命?给你安排好的地方你不去,非要折腾,折腾到最后,又能怎么样?说啊,又能怎么样?”说着脚底下一使劲,将盆踢翻了,水洒了一地。

谌晓玉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是的,她不够还的,就算是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他也不够还的。

路重庆连忙起身爬上床,反手抱着她,亲吻着她的脸,“好了,乖,不哭,不哭,从来没见你哭过,今天是怎么了?”

谌晓玉哭得更凶了,泪水绝提而出,哭得气喘吁吁,肝胆俱颤,重生以来第一次,她的眼泪不听使唤地流个不停。

重庆伸出拇指擦拭着她不住流下的泪水,心口也是揪着一般的疼。

他知道她的委屈,知道她的心里想的那些,这么长时间不敢接受那份感情,一定是无法忽视那份自尊心。

“好了,别哭了,我告诉你就是,反正也不是什么军事机密,我也没有多危险,只是去了集团军的特种部队。”他无奈地说。

“特种部队?”谌晓玉止住了哭泣,瞪着眼睛看着他,脑海里浮现的是国际新闻中,那些头戴贝雷帽,身穿迷彩服,挎着冲锋枪,飞檐走壁的蒙面军人。

“嗯,特种部队。”路重庆点了点头。

“那还不危险?”谌晓玉的声音又哽咽着。

“是有一定的危险。”路重庆摸了摸她的头发,把她圈在怀里,温和地笑着安抚道,“但是,你没听过有一句话吗,“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这世界上是没有绝对的安全的地方,你看我在军校上课,应该是很安全了吧,谁知道要参加抗洪抢险,谁知道我又会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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