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禅寺。

依然是冷冷清清人迹罕至,初夏的阳光明明晃晃地,照在明黄色的山墙上,那几个咒语依然是油漆斑驳。

大殿外燃着香炉,烟雾缭绕。

庭中的大树浓荫华盖,绿云冉冉,上面还是挂着经幡,只是颜色已经泛旧。

谌晓玉自进了寺庙之后,一步一叩,直到佛前,双膝磕破,莲花座上,宝相庄严,谌晓玉跪了又跪,叩首又叩首,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周围很静,能听到殿外的风飒飒吹过树叶,能听到血管中血液流动的声音。

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心里很宁静。

晓玉出了殿门,一眼看那大树下,那片鲜红的袈裟,年轻的喇嘛盘腿坐在树下,一双眼睛,无声地望着她。

她咬着唇,犹豫了一小会儿,走了过去。

“又来了?”那喇嘛微微挑眉看着他,眼睛里似乎含着一丝不明的意味。

“嗯。”谌晓玉怔了怔,在他前面蹲了下来。

“有很久没有来了吧?”年轻的喇嘛看了看她,深邃的眼睛

“是啊。”谌晓玉换了个姿势,在他身边盘腿坐了下来,手指拂了拂头发,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大殿,“所以心思不定。”

“凡心未了,当然心思不定。”喇嘛侧过脸瞥了她一眼。

嗤笑了一声。

谌晓玉:“。。。。。。”

师傅,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莫测高深的样子好吗?我当然是凡未了,不能六根清净,

我来拜佛,是祈福求安慰的。并不是打算出家当尼姑啊。

“你不是说过我与佛有缘吗?”

喇嘛听了但笑不语。

******

谌晓玉回到市区,直接去了谌文辉的公司。

有大半年没有来,前台已经换了人,小姑娘不认识她是谁,拦着不让她进去。

“我要找谌总或是邓总。”谌晓玉也不埋怨,依旧耐心地说。

“您与谌总,邓总预约好了吗?如果没有预约的话。我是不让您进去的。”前台小姐穿着灰色的西装制服。表情十分高冷。

开门做生意,需要这样端着架子吗?

晓玉不耐烦,手指敲着前台的桌子。“那我现在在这里能预约一下吗?”

难怪接不了单,一个前台都那么高冷,这是对待客户的态度吗?

以前她在的时候除了跑业务,还帮着邓红梅处理杂事。那时候的前台的小姑娘们一个个都聪明伶俐,进退有度。

以前她总是说。“前台是公司的第一印象”可是现在这个新的第一印象完全被破坏了。

“不好意思,您现在不能预约。”

“为什么?”

“不好意思,就是不能预约。”前台小姐冲着她高傲地笑了一下,十分职业地露出了八颗牙齿。“而且即使您现在预约,我也没办法给您安排。”

谌晓玉:“。。。。。。”

这到底是前台的问题,还是谌文辉的问题?

这个夫妇两人摆得什么*阵啊。是特别嘱咐过不能见人了吗?

“哎呀,这不是晓玉吗?”身后一声大嗓门。把前台的两个姑娘以及谌晓玉都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是老吕。

胳膊下面夹着公文包,头发梳得纹丝不乱,西装笔挺,满脸热情地冲她伸出了手,“哎呀,晓玉啊,好久不见了啊,什么风把你给吹了来了?今天是来看望你叔叔婶婶的吗?”

谌晓玉刚刚伸出手,就被他紧紧地握着,还使劲地摇了摇,“哎呀,你最近都瘦了嘛,是不是特别忙啊?我可是听说你现在做股票了,怎么样?很赚钱吧?”

他一连串地问话,热情洋溢,丝毫没有一点点当初那不屑一顾的表情。

晓玉只能是微笑地应付着,“我来找叔叔婶婶有点事情。”

老吕转头询问前台,“谌总,邓总今天这会儿不在吗?”

高冷的前台小姐摇了摇头,沉声说,“不在”

“哦。”老吕点了点头,“他们俩人这会儿不在,要不,你去我办公室坐一会儿,我那儿有工厂刚送来的春茶,你上我那里喝一杯茶水,等一等?”

晓玉摇了摇头,“吕总您客气了,我也就是顺路上来看看,有点家里的事情要跟他们说说,既然不在,我就不打扰了,一会儿上他们家去说。”

“哦——”老吕沉吟了一会儿,“不需要我转告吗?“

“不需要啊,都是家里的私事。”

“哦,那我是不便转告,你来坐坐?等一等他们?”说完又看了看手表,“我还有个会议要开,你等我一会儿吧。”

晓玉又微笑地摇头,“您忙,我先回去了。”

老吕又客气地挽留了一番,才念念不舍地把谌晓玉送到电梯门口,看着她进入了电梯,殷勤地挥手,“再见啊,有空过来玩。”

等到电梯关了上门,他才转过脸来,一只无形的手将他脸上的笑容抹得干干净净。

“她来干什么?”老吕目光阴沉地询问前台。

“就是说来找谌总与邓总。还让我进去给她通报。”

“你给她通报了吗?”

姑娘这会儿一点也不高冷了,低眉顺眼地看着老吕,笑着说,“没呢,没您的指示,我怎么可能给她通报呢,她说她是谌总的亲戚,我就信了,对不对,您不是说了嘛,要让我们提高警惕性。。。。。。”

老吕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她还说了什么?”

“没有,就是要见谌总。”小姑娘马屁没拍上,撅了嘴,有点不高兴。

“哦。”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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