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也是有点其他的想法吧,反正是修学分的,到时候如果可能的话,再补上就是了。”邓一楠笑着说,一边发动了汽车。

“是吗?”谌晓玉微微蹙眉,有点不可置信的样子。

“是的,难道你觉得我是读不出来才回来的,不会吧?”邓一楠嘴角噙着笑意,眼里却没有,而是非常专注地却看着前方。

谌晓玉又暗自蹙眉,邓一楠一定是有什么瞒着自己吧。

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却并没有想到会有多少变化。

只是因为他的突然归来惊讶,正如他突然离开一样。

谌晓玉想起他出国的时候并没有告诉自己,甚至都没有暗示过什么,等到谌晓玉从纷乱的忙碌中回过味,发现邓一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出国了。

她并不是没有歉意的,毕竟在萧铎的公司里,最后收拾烂摊子的人还是邓一楠。

“一楠哥,真的挺不好意思的。”想了一想,谌晓玉说道。

邓一楠眉心微动,顿了一顿才问道:“为什么不好意思?”

“哎,那时候你走得匆匆忙忙的,我连送都没有送你……更别说,那公司的烂摊子都是你收拾了,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分担……”

回想起与那时候与邓一楠的谈话,谌晓玉心里更是觉得不安。股票大跌之前,自己清仓完毕,狠狠赚了一笔,又因为不是主要管理人员,连相关部门的调查都不会到自己身上,却害惨了邓一楠。

“哦,那件事啊……”邓一楠微微挑眉,好像在回忆着什么,很快又无动于衷地淡淡地说,“那与你无关。”淡淡的一句话,说完又沉默下来。

正好是红灯,车辆停下来,少了引擎转动的声音。

谌晓玉侧脸注视着他,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与邓一楠在一起,她一直觉得不那么轻松,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有利用他人的嫌疑,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好,却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继续做下去。

眼光专注地扫视着假日里行人稀少的街道,街边上店铺都关门打烊,除了在微风总摇曳的“欢度春节”的红灯笼,实在是非常冷清。

“昨天听阿姨说,你现在在盖房子了?”

红灯转换为绿灯,邓一楠重新发动了车子,说完刚刚那句话又笑了,自言自语似得地喃喃了一句,“盖房子?亏了阿姨想出来,那是做叫房地产吗?”

“嗯,与别人合作投了一小项目而已”谌晓玉说,“不值得一提。”

“不值得一提?”邓一楠哼笑一声,“谦虚了吧?你的眼光一贯独到,就连我这个专业学投资与金融人士都自叹弗如,还记得以前的股票交易,时间节点真的是掌握得恰到好处。”

谌晓玉知道他依然对件事情耿耿于怀,自己却不能解释清楚,只好抿着嘴唇微微笑了一笑。

邓一楠说:“城郊那块地,虽然现在看来是荒郊野外,但是潜力无限,升值空间很大,这次我真的是不服都不行,我觉得你可能有特异功能。”

谌晓玉:“……”然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其实我真的是……瞎猫遇上死耗子,运气好罢了。”

“一次可以说是运气好,如果次次如此,那真的是让人无法解释了。”

“那一楠哥认为我这次就没有风险了?”谌晓玉反问道。

她看了看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邓一楠已经把车开到了出城的公路上,一路疾驰,她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判断出这是朝着城西方向。

心里不是不吃惊的,邓一楠刚回来就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连她投资的地块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看来事情远非她想象得那么美好。

原先占尽优势的判断力现在看来,并不是万无一失,房地产项目的特性,不会像过去炒股票那样不为人知。

这对于她无疑是个更大的挑战了。

谌晓玉苦笑,她已经把全部身家都押在了这个项目上,如果不成功,那么也就是这一世又是白忙了一场罢了。

“风险任何时候都存在,只不过大小而已。”邓一楠不经意地说,他已经把车快要开到目的地了。

一路沉默,各怀心事。

等到了山区里,冬日依旧一片萧索景象,春节期间,更加显得冷清了。

他们沿着山路逐级向上走,没走多久邓一楠似乎有点力不从心,坐在了路旁的一块石头上微微喘息。

“怎么这么累?”谌晓玉微微蹙眉,“一楠哥,你现在的体力大不如以前了。”

“那是因为……”邓一楠顿了一顿,说:“我老了。”

“老了?你才多少岁啊,怎么就敢称老……”谌晓玉笑着道,心里却想着,我活了两辈子都不敢称老。

“早就老了……”邓一楠微微叹息了一声,神色有着片刻的恍惚,他低了头思索了一会儿,从石头上站了起来,继续迈步向着山坡上走去,“走,咱们再上去看看,从山顶上俯瞰你那个项目,更加能看出一点名堂。”

倒春寒的节气,气温有点偏冷,一路上的枯枝落叶在脚下吱吱作响,上山的道路是青石板砌成,道路两边都是大树耸立,在蔚蓝色的天空下,枝桠苍劲有力。

谌晓玉无奈,在后面跟着他,问道:“一楠哥,你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的?我看中这个地块就是因为现在没有多少人认可它,所以不值钱,我手上的资金少,也没有办法,只是投机取巧罢了。”

“应该不是叫投机取巧,而是以小博大吧。”邓一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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