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楠哥,那就麻烦您再看看,到底有哪些地方需要再改进一下?”谌晓玉起身,缓步走到邓一楠面前,低了头指了指桌上的那几页纸,“昨天晚上做得匆匆忙忙,可能有的地方算得不太对,你再看一下这几个数据,我总觉得要需要调整的。”
她俯下身体,专注地在那几页纸上翻弄着,修长晶莹的手指指着几行数字,邓一楠坐在她的面前,目光正巧能够看到那黑裙敞开的领口,隐隐约约露出了白皙饱满的轮廓,鼻端漂浮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
他的喉咙一紧,身体猛然向后靠,从桌上拿起了烟盒,抽出一支香烟,在烟盒上无意识地敲着。
“嗯,我会看看的。”他心不在焉地说,低了头嘴里含着香烟,点着了,眼睛却是盯着看着那烟头闪烁的猩红。
谌晓玉茫然地抬起脸,看了看他,蹙眉:“一楠哥,你有其他的事情?”从进门到此刻,邓一楠都在游魂之中,谌晓玉心里想自己来得还真的不巧。
算了,人家都有人家的事情,又谁跟自己一样,心心念念的记挂着项目
她索性爽快地说:“那,你忙吧,我就回去了,等你有空了再给我回话吧。”说完要走,没想到还没迈出脚步,手腕却被邓一楠攥住了。
谌晓玉怔住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抬头茫然地问:“一楠哥,你这是……”
邓一楠松开了手,依然低了着头,不看谌晓玉,顿了好久才哑着声音说:“晓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谌晓玉心头一跳,垂下了眼帘,“你说。”
邓一楠也不看谌晓玉,沉默了一会儿,沉着声音问道:“你现在和路重庆,到底是什么关系?”
谌晓玉挑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和路重庆什么关系?这个我问题,好像还真得没法说。
男女朋友?好像不算,早就说了要分手。
邓一楠在这个时节突然提出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奇怪。
这个问题和他们正在讨论的工作有关联吗?
还是自己在不经意之间又给了他错误的信息?
她狐疑地看着他,目光在探寻。
邓一楠等了一会儿,才转过脸看着她,白皙的手指夹着香烟,一直都没有吸一口,烟灰簌簌地落在了他身上的西服上面。
“好奇?是不是?”他慢慢地问道。
谌晓玉点了点头,勉强微笑了一下,“没想到你会问这个问题,其实这个很私人……”
“我也是刚刚想到这个问题的。”邓一楠掸了掸身上的烟灰,“晓玉,其实我一直没有正面问过你这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对我来说……”他顿了一顿,“很重要。”
谌晓玉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既然这么说,看来是无法回避了,也罢,摊开了也好,省得再有误会发生。
她简短地说,“我和路重庆已经分手了。”
邓一楠微微蹙眉,笑了一下,又问:“是形式上的吗?”
谌晓玉楞了一楞。
邓一楠像个老外一样,耸了耸肩,又说:“你看,我无意要打听你的私事,但是昨天我看到路重庆一直在你家的门口,我们在门口说话的时候,他也一直在暗处……”他看了谌晓玉的脸色,“我想,他对你应该还是旧情未了吧。”
谌晓玉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说:“一楠哥,我和路重庆的确是还有一些纠葛未了接,但是我觉得这个事情并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工作,你昨天晚上也说过,路遥那边的资金我们并没有存多大的希望……我们还是应该靠自己去解决资金问题。”
一楠哥,就算我知道你对我的意思,但是我们也是在谈工作,好吗?
邓一楠转过脸,看着窗外,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今天上午去了几家银行,也找了我原来投资界认识的朋友,他们说,都接到了通知,说咱们这个项目风险程度比较高,不宜投资……”
“什么?”谌晓玉蓦然一惊,“这什么意思?”
邓一楠这才看着他,微微嘲讽地说:“我原本还没有体会,现在真的是体会到了,路家的势力真的是太大了,如果真的要为难我们,比捏死一个蚂蚁都简单。”
谌晓玉怔怔地瞪着他,似乎尚未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怎么?你不相信?”邓一楠见她久未说话,挑了挑眉心,“你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不,我相信你说的话,只是我不相信……”她想说,不相信路重庆会干这样事情。
但是,路遥夫妇二人的投资不就是被他阻扰的吗?
他如果不想让这个项目存在,未必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只是,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而且理由呢?
缺少一个理由啊。
如果说阻挠路遥夫妇投资,是出于路家的保护,那么阻扰邓一楠去募集资金,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路重庆不是不知道这个项目对于自己的重要性,他再无情无义也不会下此狠手,。
晓玉看向邓一楠,他的眉心紧蹙,脸色非常疲惫。
难道是因为对邓一楠的嫉妒?
她想起昨天路重庆气得卡白的脸。
“不相信是路家人干得,是吗?”邓一楠看着她的表情,冷笑了一声,肯定的说,“据我所知,这个消息属实。”
谌晓玉不好再质疑了,只是说,“要不然我问问路遥,看看有什么消息?他们这么针对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很简答啊,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