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不管是不是重生,命运总会是会惊人的相似。
在前世,谌晓玉是路重庆的同桌,那时候,他就是这幅模样,漂亮,无辜,时而嬉皮笑脸,吊儿郎当,时而深沉冷漠,孤独忧郁。
那样小小的年纪,如此漂亮,如此飘忽不定,如此忧郁,忍不住让人猜测,他到底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实在是让人着迷。
谌晓玉那颗**,当然也不例外地被他深深吸引。
她的目光永远追随着他的身影,坐在他的身边,他的一颦一笑,永远让她膝盖发软,心若撞鹿。
暗恋的情愫在岁月中慢慢发酵,她甚至不敢靠近他,向他表白。
当后来的某个春天,路重庆站在她的面前,微笑着说,“晓玉,和我在一起吧。”
谌晓玉简直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喜砸得不知东西南北。
那一段短暂的日子,他微笑,她会觉得全世界都是暖色的,他蹙眉,她的心真的就会痛,她的整个世界就是他。
但是他依旧是他,依然玩世不恭,依然拈花惹草,依然不会为任何人改变任何事情。
而她贪念的那一点点温暖,越来越冷,直到最后变成了椎骨的寒意。
终于分手。
终于成了她午夜梦回,永远不能忘却的痛。
那时候谌晓玉想,如果能够重新来过,真的不要认识他。
现在,命运让她重新来过,却依就让她认识了他。
依旧是她的同桌。
物是人非,谌晓玉已经是拥有一颗历经沧桑的心。
再遇路重庆,她只觉得矫情。
暗自告诫自己再也不要为他表面上的美色所蛊惑。
他是谁,他就是如今大家所声讨的官二代。
优渥的生活环境,前呼后拥,人前人后的拥笃,衔着金鈅匙出生,不需要努力奋斗的人生,所谓的忧郁,所谓的深沉,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
她看着路重庆,冷淡地说,“少自作多情吧,谁是因为你?”
说完再也不看他,低了头专心致志地背单词了。
绯闻女主角都这态度,其他看热闹的人,意兴阑珊,各自散去了。
路重庆侧过脸看着她,眼眸一淡,微微抿了抿嘴唇。
期中考试之后,全校各年级忙着篮球赛。每天下午操场上人声鼎沸。
体育比赛永远是女生犯花痴最好的借口,可以明目张胆地去花痴某个人。
那天傍晚,有两场决赛,一场是初中部决赛,一场是高中部决赛。
初中部决赛有路重庆,高中部决赛有邓一楠。
两场决赛,两个场地,同时进行。
整个一中的女生那个下午都沸腾了,很多人心肝儿都要颤抖,纠结着不知道要去观看哪一场比赛。
不过,事后好事之人统计,还是观摩路重庆那场比赛的人较多,因为相对于邓一楠的中规中矩,矜持的风度,路重庆风头实在是太劲了。
中场休息时分,早有一溜排的女生冲上去递上毛巾,递水。
路重庆接过女生送来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就将一瓶水从头浇下,乌黑的头发瞬间湿漉漉的,水流和着汗水顺着他深邃的轮廓流下,一个最简单的动作引来一片花痴的尖叫。
太帅了。
就连刘璐璐也不禁拽着谌晓玉的胳膊,“晓玉,快看,快看,路重庆,好帅。”
独有谌晓玉站在球场边上百无聊赖,他们班级进了决赛,所有的人必须到场助威,可是这小孩子之间的友谊比赛,早就吸引不了她,趁着众人饭花痴,她悄悄地准备开溜,趁着今天时间还早,可以去远一点的古玩市场转转。
谌晓玉最近迷上了陶瓷,虽然大件买不起,可是些小玩意还是能够淘到一点。
“我得先走了啊。你继续看吧。”她从刘璐璐的手臂里抽出自己的胳膊,就准备走人。
刚移开脚步,不知怎么,眼神居然和路重庆对上了,他直视着她,目光闪亮。
谌晓玉心虚,加快了步伐,扭身就跑,突然身后传来一片尖叫声,接着,一只篮球擦着她的耳朵边飞过,落在了脚下。
“嘶——”女生群里一阵吸气声。
“哇喔——”
男生群里一片起哄。
谌晓玉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路重庆。
对方站人群里冷冷地看着她,眼底愤怒阴郁一片。
“为什么?”
第二天早自习,路重庆进门怒气扔在桌上,兴师问罪。
“什么为什么?”谌晓玉从英语课本上抬起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昨天的决赛,为什么没看完就跑了?”他脱口而出,说完自己就愣了。顿了一顿,又大义凛然地说:“初中部冠军赛关乎们班的集体荣誉,凭什么你想跑就跑?”
路重庆到底还是个小孩,完全被谌晓玉眼里的平静无波激怒了,不自觉地动用了最官方的词汇。
“那我们班赢了吗?”谌晓玉问。
“当然。”路重庆骄傲地说,“有我在,怎么可能输?”
“那不就结了。”谌晓玉又低下头继续背英语。
清清亮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课本,一副认真纠结的模样。
“你——”路重庆杵着,张口结舌。
“怎么不是吗?”谌晓玉见他半天没动静儿,又解释说,“既然有你在就能赢,我在不在场也没关系的,对吧?好了,祝贺你,大英雄。”那表情,啧啧,仿佛是耐着万般性子向他解释。
路重庆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气得直喘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