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白榆一脸不敢置信地反问道,“说什么?”
“我说,觉得你现在和以前长得不太一样……”
说着,柴溪又仔细打量着自己本应每天都看惯了的好友的长相,发现虽然五官给人的感觉很相似,但些微的地方都有了点让她觉得违和的……应该说是变化?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种错觉从何而来,自从今天早上醒来,她似乎整个人都有点……怎么说,看待事物的眼光和想法都不太一样了似的。
“没关系,”她现在有些想把刚才自己说过的话都给吞回去的冲动,“应该是我的错觉吧,想想也是,咱们明明几乎每天都见面,而且以前也不认识。”
“是啊。”
白榆脸上怪异的神色也放松下来,她若无其事地又确认似的摸了摸柴溪的额头:“也许真是烧糊涂了,要去医院吗?”
“不。”
“我猜也是,你先回去躺着吧,”她催促似的将手搭在柴溪的肩膀上推了推,柴溪被她推得往前挪了几步,“药箱还在之前的地方吧?我先去烧壶热水,你的症状应该也不严重,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多休息休息。”
“好,”柴溪应了一声,这就打算往卧室走回去,她早就习惯和白榆在对方生病时候互相照顾,虽说白榆现在正和她对象同居中,但由于对方的工作缘故,不在家的时间是大多数,而尽管白榆身体倍儿棒从没生过病,可必然是每月一次地得倒上那么几天,“……等等。”
她止住脚步,转身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好友的样子,发现果然如她刚才在白榆再次碰她额头的一瞬间时所感觉到的那样,有什么地方带给他的感觉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柴溪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个关于认识的人被鬼顶替的鬼故事,从小的间或的灵异经历反而让她对这方面格外地注意并上做恐怖游戏的实况也或多或少是出于这方面的原因。她不由得开始考虑一种可能性——现在的白榆不会是被谁给附身了吧?
不,应该没有这个可能的。
她的直觉告诉她,白榆还是原来的那个白榆,只不过还是和刚才感觉的一样,是她变了而已。
到底是哪里变了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柴溪看着白榆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张了张口又什么都没问出来,最后还是垂头丧气地走到了卧室前,推门走了进去。
电脑还开着,游戏窗口也还没退,她现在光是看到游戏的菜单界面就有点烦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让她联想到一种怀念似的感觉。柴溪拉开电脑椅坐在跟前把游戏和网页都关了,面对着渐渐黑下去的电脑屏幕,很难弄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
“你怎么还坐在这儿?”
直到白榆左手一杯水右手一碗感冒冲剂地走进来,柴溪才发现自己还坐在转椅上发呆,她椅子一转面向门的方向,伸手接过白榆手上的那碗药:“想着要关电脑结果发起呆了……为什么听你的口气,感觉你跟我妈有一拼啊?”
“如果你现在把这话收回去,我可以当作没听到。”白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认命地走到柴溪的床边拿起了她的枕头,“我早就想说了,你这枕头有点硬啊,小心小心你的脖子吧。我给你换一个?要不你躺着也不舒服。”
“有吗?我觉得还好啊。”柴溪被感冒药呛了一口,说也奇怪,明明这是她家里药箱里一直有的感冒冲剂,味道也是她已经熟悉了的,这会儿她却总觉得有点别扭,她好容易才压住了咳嗽,接着有点含糊不清地开口道,“今天早上我还嫌太软了呢。”
白榆挑了挑眉毛,要不说美人就是美人,做什么动作什么表情都能让人心神一荡。她一松手,把枕头又扔回了床上,一举一动之间都充满了风情,柴溪对为什么即使已经名花有主、白榆身边依然少不了大群大群的追求者这个问题的答案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好了,你先休息吧。”
她拍了拍手,看着柴溪把那碗药喝完:“我一会儿要去实验室一趟,顺路给你带点饭回来吧,想吃什么?”
“肉,”柴溪一边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感到惊奇,一边继续补充道,“只要是肉什么都可以。”
白榆:“…………………………蒜蓉粉丝蒸扇贝怎么样?”
柴溪立刻用力地点点头,却遭到了白榆无情的拒绝。
“跟你开玩笑的,生病了吃什么扇贝。”白榆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有点欠扁,她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如果你实在想喝的话,皮蛋瘦肉粥或者苦菜瘦肉粥选一样吧,我给你带一碗过来。”
光是听着就觉得有点饿了……
她毫不犹豫地选了前者,然后就听白榆开口道:“那我就选后面的吧,反正我也最喜欢苦菜瘦肉粥了,等我带回来一起喝。”
望着正打算要离开的白榆,柴溪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叫住对方,拉开抽屉翻出了一把备用钥匙。
“之前也有说过吧,”她将钥匙递到白榆的面前,“反正我这边就我一个人住,凭咱俩的关系,把备用钥匙放你那里我也放心一些。而且,你一会儿也要过来,直接用钥匙开门不是更方便吗?”
白榆却像是纠结得不知该不该伸手来接似的。
“我倒是想拿着……可是……”她眼神飘忽,语焉不详,“虽说现在拿的话应该不会知道,但是之后就……”
这么自言自语着,她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为了我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