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慢悠悠的说道“希望你说的值两锭金子,不然我不介意割了你耳朵。”
虚行之哈哈一笑,把两锭金子纳入怀中,夷然不惧道“诸位放心,这两锭金子我是赚定了。”
徐徐说道“竟陵现在是外忧内患,外则又江淮军重兵于城外,截断水陆交通,内则又倾城妖女,弄致使兄弟阋墙,互相残杀。”
商秀珣也是色变望向了徐子陵,徐子陵也是皱眉,没想到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追问道“那妖女是否叫婠婠?”
今次轮到虚行之讶然“这位是徐爷吧!怎会知道玩玩此女呢?”
商秀珣道“这些事容后再说,你给我详细报上竟陵的事,一点都莫要遗漏。”
虚行之道“若在下猜的不错,小姐当是飞马牧场场主,商秀珣,才会这么关心竟陵。”
武潇按叹道:果然不愧是少帅军的首席军师,居然连商秀珣的身份都猜的出来。
寇仲问道“竟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为何你竟知婠婠是妖女?她表面看上去却是像个仙子!”
虚行之苦笑道“打从她装睡不醒时,我已提醒方爷说此女来历奇怪,不合情理,可是方爷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只沉迷她的美色。”
徐子陵奇道“方道原难道不知婠婠是方庄主的人吗?”
虚行之叹道“这正是我要提醒方爷的原因,妖女和方爷间发生过什么事谁都不清楚,但结果方爷却被方泽滔所杀!幸好我知大祸难免,早有准备,才能及时只身逃离竟陵,现在方泽滔手下再无可用之将,兼之军心动摇,若我是商场主,现在最上之策是立即折返牧场,整军备战,同时联系各方势力,以抗江淮军入侵。”
四人听得面面相觑,想不到竟陵势劣至此,原本稳如铁通的坚城,却给婠婠弄得一塌糊涂,危如累卵。
寇仲道“杜伏威那边的情况又如何?”
虚行之答道“杜伏威亲率七万大军,把竟陵重重围困,却偏开放了东南官道,以动摇竟陵军民之心,粉碎其死守之志,确是高明。竟陵现在大势已去,城破只是早晚间事。”
商秀珣冷冷道“金子是你的了。”
虚行之知她在下逐客令,正要起身离开,寇仲虎目射出锐利的寒芒,微笑道“虚先生今后有何打算?”
虚行之苦笑道“我本想到广东避难,但又心有不甘,目前仍未作得决定。”
寇仲试探道“像先生这等人才,各路义军又正值用人之时,先生何不四处碰碰运气?”
武潇有些想笑,寇仲肯定是打了招揽的注意。
虚行之叹道“若论声势,现今当以李密为最,但以长远计,则该以李阀凭关中之险最有利。可是我却不欢喜李密的反骨失义,又不喜高门大族的一贯官派作风,其它的不说也罢。”
商秀珣讶然道“李渊次子李世民雄才大略,更喜广交天下英豪,任人惟才,一洗门阀颓风,为何竟得先生如此劣评。”
武潇酸溜溜的说道“你也说他是次子了!”虽然他知道天下最后终会是李世民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讥讽了一下。
虚行之点头道“武爷说的对,李阀若能由李世民当家,一统可期。问题是李渊却懦糊涂,竟舍李世民而立长子李建成为储君。李建成此人武功虽高,人却刚愎自用,多疑善妒,罢了,看来我还是找处清静之地,做个看热闹的旁观者好了。”
寇仲眼睛更亮了,哈哈一笑道“先生生于此世,若不轰轰烈烈的创一番事业,岂非有负胸中之学,若换了是我,与其屈志一生,不若由无到有的兴创新局,纵使马革里尸,也胜过与郁郁闷闷的逐年逐月的捱下去。”
虚行之愕然道“原来寇爷胸怀壮志,但天下大势已成,还有何可为?”
寇仲笑道“其中妙处,容后再说,假若我寇仲命不该绝于竟陵,就和先生在洛阳再见。”
虚行之色变道“你们仍要到竟陵去?”
商秀珣正容道“畏难而退,岂是我等所为。”
武潇也是自信道“这天下还没有我们去不了的虎穴,闯不出的龙潭!”
徐子陵不说一句,但他的眼神里也透出了坚毅。
虚行之看着四人豪气冲天,沉吟半晌,也是断然道“就凭三位刺杀任少名,斩杀四大寇的胆识,我就在洛阳等三位三个月的时间。
当下约好相会的暗记,才欣然道别。
回去的路上武潇冲寇仲恭喜道“恭喜寇哥,得一神机妙算的军师!”
寇仲讶然道“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成为我的军师?仅凭一面,你就知道他有大才?”
武潇神秘的一笑道“哈!天机不可泄露。”
商秀珣白了他一眼道“你什么时候成了算卦的神棍了?我们此次竟陵之行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知道!要不,你给我们算上一卦?”
武潇装模作样的掐起手指,笑言道“算出来了!我们此次竟陵之行,定然会安然无恙!”
徐子陵笑道“武神算,那你有没有算到你挡到我们的路了,”拍了武潇一掌接着道“快上船,别当路!”
武潇搞怪道“本神算,从不算当日之事,有违天道!阿弥陀佛!”
引得三人一阵欢笑!
四人相继上船,等到所有人相继归来就立即拔锚,往竟陵放流而下。
在寇仲的指挥下,货船一路磕磕碰碰,总算是安全的抵达竟陵外围,商秀珣几次暗骂寇仲充好汉,早知道就重金聘用船家,总会有那种胆大敢冒险之人!
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