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战火很快就停息了,只死了一个人。巴斯悠闲地看着天上浮云。他转头看着繁密树林里一座座的小木屋。如果不考虑那些恶名昭彰的居民,巴斯认为独林镇是这一带最‘棒’的城镇。周围的树林提供了一个造房屋的好地点,并且相当程度地挡住了肆虐的寒风。要不是离‘混’‘乱’之城太远,三湖镇的名气其实会更大。
巴斯粗鲁地从他的腰包拿出了红宝石,看着这个使他从南方逃到蛮荒之地的宝贝。“该死的!”他窃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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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娜安静无声地移动着,她那柔软的短靴在地上只扬起了微尘。他低了斗篷的帽缘,遮盖住她那与众不同的金发,毫不费力,优雅地移动着,不知情者或许还会以为这是冻原的幻象呢!魅魔被地上的灵族所放逐,在地底下建立了庞大的黑‘色’王国。黑‘色’的皮肤与金‘色’的头发,‘诱’人的身材是魅魔最为人所知的外表。魅魔向来以放‘荡’闻名,但她是少数的例外。
拉紧身上的斗篷。在阳光下,她的不安全感就可比拟人类在黑暗中一样。在地底深处超过半个世纪的日子是无法被这几个月地上的生活所取代的。直到今日,日光仍然令他感觉虚弱、晕眩。但是赶了整夜路的苏菲娜却还是得继续赶着路。跟矮人工匠约好在山谷的会面,她已经迟到了,而且她看到了一件不寻常的事。驯鹿群已经开始了它们秋季往南的迁徙,但是直到现在都还没发现有人群随着移动的痕迹。
游牧人用来作为中继站的‘洞’‘穴’中,长途旅行的补给品也没有像往常那样被储存起来。苏菲娜了解这代表些什么。游牧部族通常是靠着跟随着驯鹿群维生。
离弃他们的传统是令人很困扰的。此外,苏菲娜还听到了战鼓之声。只有遗忘谷的人才能了解的‘精’细鼓声如雷声般传遍了这个空旷的平原。但苏菲娜知道这些鼓声代表的意义。她是个能够分辨敌友的观察者,而且他过去时常使用那‘精’良的潜行技巧观察这些骄傲住民的日常生活与传统。苏菲娜加快了她的脚步,强迫自己到达能承受的极限。
就如同其他许多最后定居此地的流亡之徒一般,苏菲娜在其它地方都不会受欢迎。即使大部分十镇的居民也只是“忍受”着她,但在这些流亡之徒的默契下,没有人会特别来‘骚’扰她。而且比大多数的流亡之徒幸运,因为在此她有沐清扬依靠,可以真正不受她的背景影响而看到真正的她。
魅魔有点焦虑地看着冰山,这座峡谷的惟一山峰。但她那在夜间拥有如枭般视力的眼眸,在阳光下却模糊地连距离都无法估计。她再次将头缩回帽缘之下,在阳光的持续照‘射’下,她宁可把自己当作在赶路的瞎子,沉浸在暗无天日,她祖先的地底城市伽梨古城的梦魇中。魅魔曾经也如同他们白皮肤的表亲一样住在地表,在太阳与星光下跳舞嬉闹。但是即使那些不喜欢论断的表亲也无法忍受这些无情残忍的杀手。在无可避免的灵族内战后,魅魔一族被赶到地底之下。
而她们却在那发现了各式的黑暗秘密以及魔法,甘愿留下。几世纪以来,她们再次繁盛,并且调整自己适应神秘的魔法。她们变得比他们那些习于阳光下施展魔法的表亲更加强壮。整个魅魔一族,都不再想看到太阳与星辰。她们的‘肉’体与心灵都习惯于地底,不过对那些住在蓝天之下的居民来说,幸运的是魅魔们对于地底世界很满意,所以只会偶尔回地面烧杀掳掠。
就苏菲娜所知,居住在地表的魅魔只有自己一人。
她已经能忍受相当的阳光,但她仍然因为魅魔一族的传统弱处受苦。然而即使考虑到自己在阳光下所处的劣势,当两只长着褐‘色’长‘毛’如熊般的雪怪失然眼前冒出时,她仍对自己的粗心感到愤怒。
苏菲娜迅速取出他腰间的两把弯刀,但雪快速地靠近了过来。苏菲娜往左一转,‘露’出右边的空隙,准备承受靠近的怪物的攻击。当雪怪用巨大的双臂抓住她时,她的右手无助地被压在身旁,但苏菲娜试着用左手拔出另一把武器。
忍受着被雪怪紧勒的痛苦,苏菲娜把弯刀柄紧靠在髋骨上,对准冲上来的第二只怪物。在死亡的剧痛下,第二只雪带着‘插’在身上的弯刀退开,倒下。残存的那只雪将苏菲娜压倒在地。魅魔用她还能动的那只手抵抗着那对即将咬上他喉咙的利牙,但她知道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因为对手比他强壮得多。突然间苏菲娜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雪剧烈地颤抖着,头部严重变形,鲜血与脑浆从前额涌出。
“‘精’灵!你迟到了!”一阵熟悉的低沉声音传来。
大脚从雪的尸体上踩过,完全不顾压在怪物尸体下的魅魔朋友。虽然痛苦只是有增无减,但苏菲娜还是很乐意见到矮人那时常断掉的尖鼻子和带着几许银丝的满嘴红胡子。
“为什么每次来找你的时候,你都惹了一堆麻烦啊?”看着努力想把斧头从雪怪头骨中拔出来的样子,苏菲娜不禁为了这个令人讶异的矮人微笑着,即使她自己还被压在雪的尸体之下。
“这个头跟结冻的石头一样硬!”矮人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