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市瑞草区教大站附近有一座左右对称的宏伟建筑。
走在附近的路上仰头望去,大楼上方正中的“法院”二字便会赫然映入眼帘。这里就是管辖首尔中心区域的首尔中央地方法院,以前常被叫做中央地法或首尔地法。
“你算什么狗屁律师!”
“我的儿子他没有杀人啊~为什么不帮帮他跟法官求求情...啊哈哈...”
“狗崽子,呸!拿着我们纳税人的钱干了什么!?”
徐灿浩的车刚到院前,便见着这样一幕。
杨生闷头闷脑地下台阶,到一半,就被守候在外面的一群人围住,鸡蛋、面粉、口水不停往他身上招呼。他也不闪躲,任由人拉扯施为。法院安保人员适时冲了过去阻止解围。几个穿西服,佩戴律师徽章的男女也跑过去劝解,估计是杨生的同事。杨生这时候还想着扶起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大婶儿,却不想被人一脚踹得向后坐在地上。幸而那位动手的人马上被保安给制服了,才没有引起更大的骚动和伤害。
“丙万!”徐灿浩坐在车里厉喝。
“nae!会长nim。”司机丁丙万和副驾驶的另外一名保镖立刻下车,向人群方向奔过去。
见这么多人居然都无法控制局面,徐灿浩恼火万分,暗恼自己今天身边只有两个跟车的人。他轰然拉开车门,大步朝杨生所在地边走边取下墨镜,立时引来一旁围观市民的好奇目光。
徐灿浩拉扯开最外围的几名情绪失控的嫌疑人家属,可依然挤不进圈子里面。火气蹭蹭直冒的他,猛然间提气大吼:“都给我住手!”
果然,效果极佳。站他前面的两位更是捂着耳朵面色痛苦地回过头来,其他人也是愣愣地望着他。谁都没想到国民巨星、it巨子、新兴财阀会突然面色不善的出现在这里。“赶快把人带走。”徐灿浩小声朝护着自己的丁丙万说。趁人群还未作出反应,他再次喊道:“我不知道你们是被告还是原告的家属。但,不管你们身份如何都不该如此对待一位国选律师(公益律师,免费为困难公民服务的辩护律师)。因为他们既没有收过谁的钱,也没有享受过其他律师的优惠待遇,他们只是一群不为利益,只为普通民众奔走的公益律师,是值得每个公民尊敬的人!”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如同演讲一样的说辞震住了。不过,最关键的还是徐灿浩的身份和形象施以他们足够的震撼力,导致了徐灿浩和杨生快要上车后,闹事的人群才反应过来。
“大发...”杨生戴眼镜的男同事呆呆地站在台阶上,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发出感慨。
“啊~!太帅了!他们只是一群不为利益,只为普通民众奔走的公益律师!是值得你们尊敬的人!”另一位女性国选律师...呃,该说现在是花痴律师,模仿徐灿浩的架势与口吻正挥斥方遒。
“原来杨辩,说的是真的啊...居然有这样一位了不起的同学...”
“走吧,不想被记者缠住的话。”老头子律师的话没错。没几分钟,法院院前就围满了各路记者,就连一向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娱闻记者也到场了。如此风波,对于这些闻腥而动的鲨鱼们是决计不会放过的。
暂且不提必然见于今晚新闻和明日报纸头条的后续事件,视角转回到徐灿浩的车里,他正不停让保镖递抽纸和湿巾,替杨生清理头脸。
“好好的检查官不干,非要做什么国选律师!真是...”徐灿浩一边忙碌着手里的活计,一边抱怨。
“呵呵,经过那件事后(熔炉事件),我才知道学法律的真正用意。”杨生满不在乎的态度让徐灿浩气不打一处来,手上力道也跟着加重。
“伯父伯母知道这些事吗?”半晌杨生都没说话,就只是笑。“真是不省心。辛辛苦苦供你读完大学,又考公务员,到头来就干这么份工作,父母要知道你被人...”徐灿浩说不下去了,今天是杨生的生日,不该把氛围往低处带。
“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我们的大会长居然亲自来接我?”杨生见老友不说话了,便打趣他。
“不会吧,你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徐灿浩像是听到什么令人惊悚的话题,大眼望着杨生,一脸的愕然。
“呵呵~景夔...哦,不是,是智昊,老是改不过来。他们俩也知道吗?”
“就是这两口子嘱托我的,还说趁此机会有大事宣布。切~能猜不到吗?无非就是订婚的消息,搞得神神秘秘...丙万,找一家成衣店。”
“nae。”汽车开始驶入右侧减速车道。
“啊~不容易啊,两人这么多年。”杨生笑容依旧,短暂的回忆过后,看向还在为自己擦后脖颈处腥味十足的蛋渍的“大哥”。“哥,你呢?”杨生私下里一直没有改掉这个称呼习惯。他比徐灿浩的实龄大五岁。
“我?什么?”徐灿浩像是在擦拭价值不菲的工艺品一样,神情认真而又专注。
“还不想找个女朋友吗?”
“啊~这个啊。我...呀!你怎么不担心担心你自己?一把年纪了还不谈场恋爱,把伯父伯母急的!”
杨生揉着被痛击的胳膊,哧哧干笑。
“真是...唉~你做这个怎么找女友,现在的人多现实啊。要不,我给你介绍?”
“哥,你别扯开话题啊,我在问你呢!”
“臭小子,现在到底是谁在扯!”
两人说不上几句话便打打闹闹到一起,完全不像是有各自了不起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