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这天气还真是一年一变啊!”徐灿浩坐在车里望着窗外已经发新芽的绿化带,忍不住感叹。“记得胜才…那一年,这个时节街上还有那么厚的雪…”徐灿浩隔空抚摸着透过车窗照进来的阳光,心中所想一下被拉回到那个刺骨的冬夜。
“原来优秀的创作者,都是这么感性啊!勇镇哥可是对着枯死的玫瑰都能来灵感的男子呢。”车书兰瞧了一眼有些迷醉在自己世界里的徐灿浩,空出握住变档杆的手,打开了收音机。
“五十年前,国民英雄洪淳七先辈,以一己之力捍卫了竹岛(独岛)的主权,这是每一个大韩民国……”没人喜欢听,把别人当傻子的煽动讲言,车书兰忙换了台。
“nae,感谢这位于闵真小姐在我们繁忙的工作之余,给我们分享了这一段感人的小故事,谢谢。nae,接下来就让我们一齐听一听,这首能为闵小姐带去美好回忆的经典歌曲,我们大韩民国天才创作歌手,徐灿浩xi的《beathless》,请诸位静心欣赏。”当车载收音机里的歌声响起时,徐灿浩将车窗放下至,与头顶平齐的位置,手肘撑着车门,咬着大拇指,出神地望着车外。车书兰静静地开着车,没有再出言打扰。
“灿浩啊,灿浩,到家了!”车书兰推醒不知何时靠着座位睡着的徐灿浩,将车窗放下,让外面的冷风灌进来,让他快速清醒。
“唔~到了?哦,辛苦你了,书兰姐。”徐灿浩迷瞪着眼四下打量熟悉地建筑,被冷风吹得一激灵。
“嗯,快进去吧,时间不早了,伯父伯母还等着你吃饭呢。”车书兰伸手从后座拿过徐灿浩的包丢给他。
“那我先走了,书兰姐回去小心点儿,好好休息吧。”徐灿浩下车关上门后,不忘对脸带倦意的车书兰叮嘱。
“知道了,你也趁今天早点休息吧,明天我来接你。kai.gae(走了)!”车书兰笑着说道,潇洒地挥挥手,一脚油门消失在夜色中。
“我回来啦!”徐灿浩见给他留着门,在院子里就大喊了一声。
“哦,回来啦。快点放下东西吃饭吧,小珍珠都饿得不耐烦了。”徐母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着说道。
“oma~”小珠贤一边不满地抱怨,一边殷勤地为哥哥接过背包,拿出拖鞋给他。
“天啊~我们小贤什么时候对哥哥这么体贴了?”徐灿浩坐在玄关台阶上解鞋带,伸出手捏了下小珠贤的鼻头。
“oppa,我一直都对你很好,不是吗?”小珠贤这一次出奇地没有打掉徐灿浩作恶的手,只是轻微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笑着向徐灿浩邀功。
“呵呵。”徐灿浩笑着摸摸她柔顺的头发,穿上拖鞋走进客厅。
“哇,鲐鱼酱汤!”徐灿浩像发现新大陆般跑到餐桌前,拿起桌上的勺子就尝了一口。“啊~真好喝,美味!好久没吃到这个了。oma,爱你!”徐灿浩在头顶比划一个爱心,对正端着小菜出来的徐妈卖萌。
“小子!嗬~嗬!当着女子丈夫的面就爱呀爱的,像什么样子!”徐父放下手中小珠贤的笔记本电脑,故作威严的教训儿子。
“哎一古,啧啧,那你也对我说一次看看。”徐母好笑地冲徐父努嘴,挤兑他道。
“咳咳。”徐父有些尴尬地坐下,接过小珠贤递来已盛满饭的碗。“一家之主怎能…怎能说那么肉麻的话。”徐父拿起筷子,小声嘟囔着。徐灿浩偷偷地撇过脸和小珠贤窃笑,接过饭碗后,为小珠贤拉开座椅,给她递上筷勺。
徐父没有开动,几人都规规矩矩的坐着,等着他有话要说。“嗯~这是继春节后,我们家第二次聚在一起吃饭,这没有责怪谁的意思啊。我只是希望以后,我们每一个人都能以家为重,珍惜每一刻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以上。”徐父说完,眼光颇有深意地在徐家兄妹俩间逡巡。拿起碗筷示意大家可以开动后,又开口道:“哦,灿浩啊,胜才奶奶怎么样了?”徐灿浩今天向剧组请了假,因为是道胜才的忌日,清早就和车书兰前往光州。
“医生说,恐怕过不了今年。”徐灿浩闷闷地回了一句。对于一个三代单传的家族来说,孙子的早夭对垂垂老矣的道家奶奶,无疑是最痛苦的打击(前文胜才的叔叔是堂叔)。在医院续命般躺了一年多,让家人背负了太多沉重的包袱,徐灿浩去医院探望的时候,奶奶已经生活不能自理,也无法开口说话了,只能口齿含涎,痴痴地望着他。
“好啦,吃饭啦,一家人难得在一起。”徐母见气氛渐渐低落,马上出言提醒。说完,还不忘埋怨似地剜了徐父一眼。
“吃饭吧。你能帮就帮吧,男人…”徐父低下头,手中筷子扒着碗里的黑豆,欲言又止。
“嗯,会的。”灿浩也闷声应了句,给小珠贤和徐母一人舀了勺鱼肉。
安静地结束了晚餐,灿浩帮着徐母收拾碗筷,却被制止了。“小珍珠找你有事说呢,去客厅。”徐母把他的塑胶手套脱下,并让他把水果盘端出去。
徐灿浩端着果盘,看了眼目不斜视,盯着电视的徐父,又望了望端坐在矮几前的小珠贤。“爸,有什么事吗?”
“哦,女儿大了,管不住了,你问她吧。”徐父放下手中的遥控器,作出一副黯然伤神的样子说。
徐灿浩将视线移到,有些紧张的小珠贤身上,看着她两只小手攥着衣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说吧,什么事。”其实,他已经知道了,李秀满和他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