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摇摇头,这一定又是错觉吧?那个‘夏洛克’,虽然也跟他同姓,身材和气质也极度吻合,但怎么可能就是他呢?一定是搞错了!如果真是他,为什么不肯卸下面纱,兄弟相认呢?
就冲这一点,之前的感觉,都被郭星一票否决了!开什么玩笑?除非他被人控制了意识,否则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呢?等等……万一他真的是被人控制了呢?又或是受了什么蛊惑也说不定呢,只是,谁又能完完全全地渗透他的精神之海呢?
不,一定没我想的那么简单!他当时的眼神,可一点都不像是被人洗脑了,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非这真不是他本人?又或许,只是一个跟他长得比较相像的人?
“郭军师,那我们是不是该去阻截文驰风的援兵?”苏特伦突然问道。
郭星原本脑袋都快想炸了,不过既然想不出所以然来,那倒也不必再去纠结了。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攻下考兰城,那么他也必须有那样的觉悟,即便对手真的是他,那既然他阻挠公会军攻城,那么郭星也要将他击败并生擒了!要是真把他生擒了,那么他的真实身份便也将明了,只不过他就怕触碰了那道禁区,因此城池可以打下来,那个人,不好轻易去动!
“文驰风骁勇善战,恐怕没那么容易就拦下来。”郭星思忖着说道,“虽说文驰风援兵前来,我们在兵力和粮草等方面,都将处于绝对的下风,但其实放他们合兵一处,对于我们来讲,并不是什么坏事吧?”
“何以见得?”苏特伦一惊,“他们的战斗力,一下增强了那么多,难道对我们还是好事么?”
“呵呵,我看一切都很难说呢。”郭星笑了起来,“强行攻城,我们没有胜算,倒不妨将计就计,先缓他一缓,留下些回旋的余地,关键还得看那几位演员有没有把戏给演好呢。”
在郭星看来,纪乘云和文驰风这两个人,虽说都是仲国数一数二、骁勇无敌的战将,他们身为仲国武将中的“三大支柱”中的两柱,其战斗力之高强,连郭星本人都得望而生畏。然而在他们之间,却有着一层硬伤,那就是,私交之恶,超乎寻常!
文驰风死忠于袁晨,而纪乘云却听命于袁夜,而袁夜有篡逆之心不是一两天了,袁晨也很清楚袁夜的野心,只是袁夜积累的势力令袁晨不好轻易动他。袁晨、袁夜兄弟二人,私下里早已各自培植党羽,明争暗斗,而一旦有推翻袁晨的机会,袁夜就会牢牢抓住,绝不手软!要是他们兄弟团结的话,某些小事情,就不会搞得这么一发不可收拾,粮草的事情,也不可能拖到现在才解决,想必那个人,也从中煽了不少风、点了不少火吧?
照这么看来,文驰风此次前来,倒还真未必是什么好事,两人各自心怀鬼胎、互相提防的话,要是眼前没了共同的敌人,只怕考兰城可不会太平呢!假使郭星的第六感没有欺骗他,那个“夏洛克”真的就是他的话,那么“他”怕是只会激化两人的矛盾趁机渔利,而不会去当那个和事佬,虽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那样总比死打硬拼,白白流血要强吧?
于是乎,郭星就这么决定了,这个赌注的筹码,虽说没有上一次那么大,但风险,却丝毫不比上回的低。上一回,
考兰城,夏言风能够安心入睡,是因为他暂且放下了白天的烦心事,不再去胡思乱想些什么,但是有的人,就做不到夏言风那样随心所欲了。
纪乘云的房间,在这片属于他的私人空间里,凌飞鸟目光炯然地站立在他的跟前,两个人举目对视,他们各自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不祥的讯息。
“纪将军,文驰风就快……就快抵达考兰了……”两人沉寂了一阵,凌飞鸟咽了口唾沫,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来了,对于你我,还有夏先生,只怕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吧……”
“这还用你说?”纪乘云犹自白了他一眼,“哼哼,皇上派文驰风来是什么用意,我可是一清二楚呢,这小子,我们可就真的摊上大麻烦了。”
“纪将军,那文驰风的勇猛,甚至在您之上,不想想对策,我们只怕都将受制于他。更何况,他带来的可是三万精锐骑士啊!光是这兵力,就能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单凭黑金骑士,还无法抗衡那三万铁骑,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前来,我看都是要对你我或是夏先生不利啊!”
“岂止是对你我和夏先生不利,这明摆着就是要给王爷颜色瞧啊!”纪乘云锤击着桌面,淡定不能,“你我和夏先生都是效忠王爷的人,皇帝派人文驰风前来,就是要限制我们的行为,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以便给王爷来了下马威。同为忠于王爷的人,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狠角色统军前来,对付公会军,只要全力死守,根本用不着那么多人,更何况骑兵是打野战用的,守城根本用不着,那昏君居心何在,岂不是很明显了么?”
“这可如何是好啊?这么任由文驰风进城,我们岂不完全陷入被动了?王爷若要成大业,考兰也是一大根基,我们绝不能让那昏君接管这里啊!”凌飞鸟急促道。
“唉……我又有什么办法呢?”纪乘云叹了口气,“凌飞鸟,如果我们造反,不就证明我们真的心怀不轨,正中那文驰风的下怀了么?这么做,只怕正会得不偿失啊。”
“纪将军,您先得弄明白一点。”凌飞鸟道,“我们造反,不是去证明我们心怀不轨,因为这点无需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