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是会长亲自任命的主管,宇森失敬了。”陆宇森弯腰作揖之后,却发觉海娜尔的神情有些古怪,“咦?小姐……啊,不,海娜尔大人,你怎么了?”
气息越发在脑海中清晰,恍如噩梦重现,海娜尔惊慌地睁大瞳孔,一步步向后退却着。
“什么情况啊?我又不是鬼,你怕什么?”陆宇森很是奇怪,便一步步朝她走了过去。
海娜尔恍然又从慌乱中转过魂来,骤然喝停了陆宇森,惊骇道:“停下!你要真是鬼我就不怕了!你听着,有些问题我必须弄清楚!”
此刻的海娜尔,已经没了先前那份纯净的吸引力,现在她在陆宇森眼中,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他赶忙问道:“有什么话就快问吧,你的气息不弱,怎么就这么胆小?都是自己人,我可没恶意啊,难道你还怕我非礼你不成?”
“你……你的身上,有种令我敏感的气息,或者说,那是一种灵性。”海娜尔稍稍舒缓了一口气,但眉头依然紧锁,“老实回答我,美杜莎,你为什么还活在这世上?这份世仇,你就这么难以释怀吗?同样是受到诅咒的族群,没必要伪装成世俗中人的模样吧?”
“美杜莎?说我?”陆宇森听得云里雾里,“开什么玩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装!美杜莎,你的气息,化成灰我也认得!”海娜尔有些像是疯了似的,她激动着,竟是眼见其手心亮开厉芒,青钢剑抽出在手,直指陆宇森,霎时间,空气中荡漾起神秘而强烈的气息,有如海娜尔的神态般,平静中充满了疯狂。
陆宇森咽了口唾沫,他算是想清楚了些什么,退开两臂,稍稍避过青钢剑带来的压迫感,解释道:“我不是美杜莎,真的不是,虽然我不知道你跟美杜莎有什么仇,但你确实认错人了。”
“你不是美杜莎?那你身上的反应又是什么?”海娜尔不信,训斥般的气势依旧咄咄逼人,“我不会辨认错的,你如果不是美杜莎,那一定是跟美杜莎有关的人。快说!美杜莎是你的谁?不说,我一剑砍死你!”
陆宇森顿时觉得这话很好笑:“砍死我?呵呵,你要是觉得冷兵器能砍得死我,那你就尽管来吧……啊……什么?”
海娜尔不由分说地挥动的青钢剑,出手又快又狠,陆宇森还没反应过来,无形的斩波就已经波及身躯。一个踉跄,陆宇森栽倒了下来,右边小腿上的一整块肌肉都像是被绞肉机切成烂碎,风声骤起的瞬间,钻心的剧痛令他苦不堪言。
陆宇森赶紧发动他那无限再生的能力,然而触目惊心的惨痛伤口上,却在此刻亮起了几许淡淡的灰色光斑。那光芒有如一道魔咒,陆宇森无论再如何发力,自我修复身体的能力却还是被遏止住了,怎么也发动不出来,伤口依然是那道伤口,无法愈合,重生的亮光在闪动起来的那一刹,就被灵异的灰色光斑给压了下去,陆宇森只能任凭伤口不住地滴血而无能为力了。
“哈哈哈……小伙子,你太天真了!也不看看我是拿什么剑来砍的你?”海娜尔如同一个魔女般,摆动着手中的青钢剑,对陆宇森冷嘲直笑,“你以为我不清楚你的能力吧?可美杜莎这个**为恶魔的女娲族人,也抵挡不了神器的绝对威压啊!拜服于神的力量下吧,孩子!”
“该死……”陆宇森捂着鲜血淋漓的伤腿,咬牙切齿地抬起了头,“神器?你在说什么?”
“念你不知,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海娜尔笑道,“我手中的剑,就是传说中的神器‘青钢剑’。你不必问我此剑是从何获得的,因为此剑所选择的天命之人并不是我,小女子只能发挥神器那么一丁点的能力,不过饶是如此,也能将你那点‘不死身’的小伎俩给封杀得死死的。神器若是真要发力,把你砍成碎渣浆糊,只怕你也只能永远成为碎渣浆糊,再没有复原的可能了。所以说,跟我耍小聪明,你还不够格呢。”
陆宇森大惊失色,传说中的“青钢剑”居然会落到这个小女人的手里,刚才海娜尔只要再用点力,他就真的万劫不复了!神器的威压,无可抗拒,连他引以为傲的不死之身都被封印住了,他还拿什么跟海娜尔去斗?等等……他的本意却没想要还手吧?
“生杀大权,全在你手。”陆宇森一脸苦色,“你手执神器,我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蠢材。我若想杀你,你刚才已经碎成粉末了!”海娜尔扬剑冷笑,“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小女子可不想随随便便就杀掉一个不知来头的人。”
想不到陆宇森竟是面无惧色地反唇冷哼:“你这是询问的态度吗?你是在拷打犯人吧?要杀便杀,何必犹豫?这么惺惺作态,搞得自己很痛苦似的,而真正痛的人,还跪在你面前呢!”
“你还敢顶嘴!”海娜尔猛然杀气腾腾,整个就摆出了一副大小姐的姿态。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恶意,也没想给你叫板,倒是你老揪着‘美杜莎’什么的不放,让我这个局外人情何以堪?”陆宇森正色道,“你跟美杜莎有什么恩怨,我一概不清楚,我此次回来,可不是为了跟你耗时间,我还有重要的大事要禀告,既然他们都不在,那也就算了。”
“小子,你身上的气息已让你无从抵赖,再不如实招来,难道你想身上被刺出一万个血窟窿吗?”海娜尔阴了下脸,青钢剑上的神圣气息,霎时又变得凝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