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血雨腥风,公会成员死得七七八八,血腥惨烈,白骨满地,苏特伦、郭星、梦鱼等人全都身心透支的拼着命,甚至流着血,危在旦夕的在炼狱般的环境下挣命,随时都有可能被魔物吞噬;而城内,夏言风却悠哉悠哉的一个人在旅店的餐厅里,翘着脚品着杯中刚调制好的美酒,问着餐桌上烤肉的芳香,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才不管外界是何等惨状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野心私欲,人之情趣。夏言风可从来都不会为自己两面三刀的想法和行为有过任何的羞愧感,他觉得这样再正常不过了。虽说这种特性相对“反派”了一些,但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最终又有几个能换来好果子吃呢?所以说,一切都是相对的,夏言风才不希望自己成为那些故事里主角,搞得自己多么神圣伟岸,这样的光辉,他并不需要,他只需要实在的力量和大权,毕竟那些神一般完美的角色只存在于故事传说中罢了。
想到这里,夏言风笑眯眯的端杯饮尽,饮罢后,大叫一声“好酒”,还煞有介事的自语道:“这杯鸡尾酒的味道,甜中带酸,有种青柠的味道,酒精度数不高,该取个什么名好呢?”
说罢,他又自顾着继续调酒。一应俱全的美酒列上桌,他的闲情逸致都投入在各色迷幻的酒液之中。当夏言风再度端起调好的美酒,轻抿入口,品出精华,这感觉就好像是回到了人间一般,这里已经不再是敌方的巢穴洛丹城,反倒像是自己家里一样。
“嗯……这味道辛辣,口感凛冽,酒精度数偏高,一口饮下便彻暖人心,却带着一股松树皮的味道……好像是琴酒的风味,却又有点不太一样……该叫什么名字好呢?琢磨琢磨……呵呵,就叫他天国金恩吧?不错不错,好名字……”夏言风又是一通自言自语,对品味这杯酒的感受发表起了“长篇大论”。
此刻的夏言风,就好像南唐后主李煜一般,都国破家亡了却还想着吟诗作赋。不过夏言风可不比那除了舞文弄墨就一无是处的李煜,人家那是玩物丧志,而夏言风只是在尝试着享受生活罢了。为了更好的实现他的目标,现在的时间,就是装孙子的时间!
“哎呦呦,夏先生还真有这份闲心呢。”突然间,清冷却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夏言风的身边环绕了起来,伴随着凭空冒出来的杀气,夏言风清晰的感应着,虽说一瞬间被吓得不轻,但警觉的神经还是飞快的转动起来。他有神器,为何要惧怕这份来历不明的气息?
“谁?是谁!”夏言风一个激灵,猛然站立起来,手中幻化出的却是废铁一般的“逆命”,而他这么做,就是要引诱对方先攻击,因为对方多半就是安室勋派来的杀手,于是他极具威严的猛喊起了,“快出来!别鬼鬼祟祟了!”
夏言风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对,安室勋怎么会得知他在这里?就算他知道自己在这里,那连安室勋本人都搞不定的角色,他有什么必要让手下再来送死?
“哈哈哈,夏先生无愧是夏先生!”在天花板上飞掠过的几道残影证明了那个人的存在,那是一位行动如风一样快的男子,夏言风暂时还无法看清对方的长相。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快跟我停下来,在我面前就别耍帅了吧?”夏言风的情绪很快也放松了下来,对方的敌意并没有特别浓的感觉,而且若是对方是魔族,那是不会称呼自己为“夏先生”的,所以就冲这两点,夏言风可以放松警惕了。
“行行,我这就下来。”那身影“嗖”的一窜,在夏言风视线以内的一米之外,一个看似熟悉却又有些异样的男人站立在那里,面部的肌肉抽搐着,冲她泛起笑意,“怎么样?自考兰城一别后,夏先生过得可好?呵呵……这下总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你是……纪乘云身边的……凌飞鸟!”夏言风恍然回过神来,但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对,“等等……你的脸不是蒙着吗?好像是生着怪疮浓瘤吧?可是现在怎么……”
“哦呵呵,这个嘛……”凌飞鸟似乎笑得很爽朗,至少比过去跟随纪乘云时的每时每刻都要爽朗,“那段时间,我去了一趟魔界,找到了签契约下诅咒的恶魔,不过那个恶魔似乎对于契约的失效挺不甘心的,但行走江湖卖契约的恶魔,终归是讲信义的,他最终还是帮我解除了那毫无意义的诅咒,恢复了我原本的容貌,不过条件是,他收回了我的部分战斗力,我现在的速度已经大大不如那时候快了,也做不到瞬间杀人那一手了。”
“原来是这样……”夏言风举目凝视着凌飞鸟那张英气袭人的俊秀小白脸,不禁浅笑了起来。现在看来,恶魔收回的不仅仅是凌飞鸟的诅咒和战力,同时也回收了那份带着魔性的狂妄戾气和贪婪强欲,于是他少掉了一份冷漠,却多出了一丝笑容,当他摘掉面纱的那一刻,就注定会显得更加平易近人了。
不过夏言风还是没太能搞清楚状况,心疑着问道:“不对啊……你怎么会找到这家旅店里来?你是如何追到我的气息的?再说我跟你也不是特别熟悉,你回到人类的地盘上,最先找的应该是你的老上司纪乘云吧?为什么不找他反而找上了我?”
“哦?纪乘云?我可没想过要找那个狼心狗肺的蠢货。”一提起纪乘云,凌飞鸟在背地里不屑的奚落起来,转而又轻笑道,“啊……不不不,扯远了,我只是碰巧路过这里而已,夏先生的气息从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