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晴在书房内端坐了一会儿,听着厅堂内错错落落的责打声,怎么查也不够五十下。
龙星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让他代罚,也敢偷懒。龙晴蹙眉,自书房内重新走出来。
厅堂之上,龙错跪着,龙星站着,两个人都盯着龙错手里捧着的鱼缸在看。
“你们做什么?”龙晴压了怒气问。
“三哥,您快来瞧瞧,龙错抓到的这两条金鱼,果真有古怪呢。”仿佛是为了验证龙星的话一样,鱼缸中正游动的两条金鱼,忽然都停了,紧接着哗啦一声水响,两尾金色的鲤鱼,竟跃出水面,同时飞向龙晴的面门。
龙错轻斥道:“回来。”双手一伸,已是将两尾鲤鱼抓在了手中。
龙星只得一伸手,接住了从龙错手中掉落的鱼缸,很稳,一滴水也未漾出来。
龙晴深觉自己是见多识广之人了,但是龙错手中的两尾怪鱼,还是让他惊诧不已。
那两尾鲤鱼,竟然在背鳍之处长出了两个红色的似蝙蝠一样的翅膀,在空气中快速地煽动者。
鱼嘴里,也长出似人类那样两颗尖尖的牙齿。虽然只有两颗,却是又尖又长,突出在嘴外。
它们扭动着身体,晃动着尾部,很是狰狞,只是被龙错抓住了躯干部位无法动弹。
“这是新品种的金鲤鱼?”龙星看着那两条丑怪狰狞的金鱼,疑惑地问。
龙错摇头道:“我也不知。你别看它们长得不大,力气却是不小,鱼塘里的鱼都是被它们吸食了鲜血死掉的。”
龙错的屁股上也被其中一条怪鱼咬了一口,受伤不轻。
龙错把两条吸血飞鱼又放回到了鱼缸中。吸血飞鱼的翅膀收拢为鳍,在水中欢快地游动起来。
“三哥,你觉得是不是个宝贝?”龙错满心欢喜地问。
“我觉得更像妖怪。”龙晴冷冷地道,又问龙星:“让你罚他五十下,到现在还没有罚完,剩下的,你要替他挨吗?”
龙星忙垂头道:“龙星知错,龙星这就执罚。”
龙错眨巴着乌黑的眼睛看龙晴:“三哥,错儿下次不敢了。”
“一百下。”龙晴吩咐道,看也不看龙错,又转身回书房喝茶去了。
龙星轻舒了口气,对龙错道:“这是你自找的,甭管你那鱼缸里装的是宝贝还是妖怪了,先把这一百下藤棍挨过再说吧。”
龙错无奈,只得按家里的规矩,乖乖地褪衣受责。
龙星等龙错伏低了腰身,翘起臀部来,看见龙错的左侧臀峰上,除了自己方才抽的那一条紫色的檩子,果真有两个筷子粗细的血洞,已经结痂了。
龙星的藤棍便准确地落到龙错的右侧臀峰上,啪啪啪啪地,很有节奏地打下去。
龙错各种忍痛,依旧是痛彻心扉。尤其是龙星手中的藤棍,只可着那一侧落下去,实在更是痛楚难当。
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许就是这种感觉了。
好不容易挨过一百下,龙错缓了气,半天跪不起来。
龙星不耐烦道:“你不是这么不经打吧?”
龙错勉强跪起来,觉得自己右侧的臀部一定是要比左侧大上两圈不止了。五哥果真是手重。
“谢五哥轻责。”龙错很有些咬牙切齿地道:“谢五哥疼惜龙错,没有在龙错伤的一侧加责。”
龙星忍了笑道:“不谢,去请三哥验伤吧。”
龙晴对龙错臀上被怪鱼咬出来的伤口也很好奇,却也看不出什么来,不红,不肿,颜色正常。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吗?”龙晴问。
“疼。”龙错吸着气道。
“这里疼吗?”龙晴有些紧张。
“不是,是被五哥打的那边……”龙错回。
肃立在一侧的龙星真是无语了。你这是跟三哥撒娇呢是吗,也真好意思啊你。
“跪起来吧。”龙晴终于吩咐龙错。
龙错暗暗吸着气,跪直了,请责道:“龙错不该罔顾家规,夜不归宿,愿领三哥重责。”
“龙星再打他一百杖。”龙晴端了茶,还是命龙星动手。
龙错再跪伏下去,龙星的藤杖再落下去,就见了血。龙错疼得冷汗淋漓,隐忍着不敢呼痛求饶。
勉强跪起来谢罚时,龙错的嗓子都哑了。
“暖阁跪着去,思过三个时辰。”龙晴的面色还是很冷,又罚了思过。
龙错这次可是怕了,想不到三哥真执行起家规来,也是和大哥一样冷酷无情的。
龙错一声也不敢吭,再领了三哥训责,勉强整理了衣服,走到暖阁,对着暖阁外的满树桂花跪了下去。
龙星小心翼翼侍奉三哥喝茶,一句话不敢多说。龙晴看出龙星的忐忑来,吩咐他道:“如今龙夜龙裳不在家里,你就给我多看着龙错,若是他再有什么错处,我就唯你是问。”
陈玄衣和唐珠儿在院子里采摘无花果。陈玄衣的粉色罗裳荡漾在碧绿的枝叶间,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美艳无双的脸上,恍若仙子。
小卿在窗前品茶。天色晴好,难得闲适。月冷侍立旁侧,为师兄填茶。
“珠儿最近可乖吗?”小卿问。
“是。”月冷答,很有几分心虚。
“哦,怎么不见她与月月走在一起?”小卿依旧含笑,月冷却是觉得手心发凉了。
珠儿原本与庞月月交好,最近却是连话也不说了。唐珠儿是小卿最心疼的宝贝妹子,常在小卿屋里晃来晃去,她的行止,小卿自然分外留意。
“是因为李家的两位姑娘。”月冷小心翼翼地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