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山平惊惧的看着杨柳,“你是谁?”
杨柳慢慢转过头看向韩山平,凄婉的说:“连你也不知道我是谁了嘛?也对,你忘了前世的一切……自然也就忘了我。”
韩山平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头痛欲裂,他抱着脑袋慢慢的跪在了地上,脑海中一个声音说着:“别怕,我死也不会说的,你就是我的命,我不能让你出事……”
“禾苗!”韩山平发出一声来自内心的咆哮后,竟然晕了过去。
“长蓉……我想娶禾苗。”魏宝山面有愧色的对妻子说。
沈长蓉听后,心里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男人竟然对养女存了这个心思,“你疯了!那是你的义女,是你以后的儿媳,那是震霆喜欢的人,他刚刚才走,你就要娶他的媳妇嘛?”
魏宝山无言以对,可是儿子死了,他真的不忍心让禾苗就这样守一辈子的寡。
在沈长蓉的坚持下,禾苗还是成了魏宝山的儿媳,她以为只要身份一定,魏宝山就不会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了,可是她万没想到,禾苗竟也喜欢魏宝山,根本就不喜欢她的儿子魏震霆。
因为长期对儿子的思念,沈长蓉不久就病倒了,请了无数的大夫来看,都说这是心病,得慢慢养,没什么良方可医。
于是家中的事物,无论大小都由禾苗一手操持着,可她毕竟还太年轻,婆婆又病着,她也不好打扰,想来想去就只好去问公爹。
魏宝山和沈长蓉早就分房睡了,他每晚都睡在书房里看帐本,今天晚上也不列外。
可就在他正专心致志地查看帐本时,就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他心里一烦,因为这个时间他最不喜欢有人来打扰,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来敲门,“进来!不知道这个时间不能打……”
魏宝山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了,因为他发现进来的不是别人,竟是自己天天都想着的禾苗,也许是因为刚才自己的语气不好,她的眼圈有些发红,手里不停的揪着手帕,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样。
“禾苗?有什么事嘛?”魏宝山的语气明显放的平缓了许多。
禾苗有些害怕眼前这个男人,她站的很远,怯生生的说:“公爹,我想问问家中的开销帐怎么算,我……我不太会。”
魏宝山暗想,原来这样,看样子刚才自己的语气吓到她了,于是就对禾苗招了招手说。“来,到桌前我教你算。”
禾苗点点头,可身子却是慢慢的蹭着过来的。
魏宝山脸一唬说:“过来啊,我有那么可怕嘛?”
禾苗小脸一红,先是点点头,然后又一个劲儿的摇头……
魏宝山顿时被她可爱的样子逗乐了,竟然情不自禁的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说:“你可曾后悔嫁给震霆?”
禾苗一愣,看来她没想到魏宝山会问这个问题,她犹豫了片刻才缓缓的说:“我不后悔,因为我知道只有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的留在这个家里,我才能一直都见到我想见的人……”说完这句话后,她抬起了微红的小脸,俏生生的看着魏宝山。
这一眼看的魏宝山心里头一紧,原来这丫头对自己也……他心里这个恨哪,为什么就会成了他的儿媳了呢?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不是嘛?这才是最重要的,就像她自己说的,如果不嫁给震霆,相信沈长蓉也一定会把她当女儿一样嫁出去的,不可能让她永远留在魏家,所以这样也好……
两人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在一起了,白天,在外的魏宝山是不苟言笑的一族之长,在内他是家里的当家,说一不二。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又变成了禾苗心里的情郎,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正是情到浓时浅亦深,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可是好景不长,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沈长蓉虽然一直卧床不起,可是她的眼线还是把两个人偷情的事儿告诉了她。
过去的女人,当得知丈夫有异心后,第一个反应大多数都是先选择隐忍,甚至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来自欺欺人,自己骗自己。
沈长蓉也不例外,她甚至让自己的心腹看好府里的下人,不要让流言传到府外去。
直到有一天她得知了另一件事情之后,她明白自己忍不了了,那就是禾苗怀孕了!
如果她生下了这个孩子,不管男孩女孩,他都是家中唯一的后代,而自己唯一的儿子也已经死了,她这个年纪也不能再生了,一个没有孩子的正室在那个年代的日子会过的很惨……
于是她就强撑着身体来到了族里的长辈家中,哭诉自己的儿媳和外人有奸情,还怀了孩子,她可怜的震霆连死后都要带上绿帽子!
沈长蓉早就计划周详了,那天魏宝山和几个工人一起去省城里收租子,她就趁这个空档把禾苗关进了柴房。
禾苗并不傻,她一下就猜到发生什么事情了,特别是当沈长蓉出现在她面前时。
“娘,对不起,我爱上别人了。”
“男人有那么重要嘛?你听娘的话,只要说出他是谁,我就求你爹和族里的长辈们饶你一命,虽然你是我的儿媳,可是我早就把你当成了女儿,我不想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死了!就像震霆,我已经失去了他,我不想再失去你……”沈长蓉虚伪的说。
可禾苗并不知道沈长蓉的恶毒用心,“娘,如果他是有家室的人,族里会把他怎么样?”
“怎么样?族规里规定,这样的男人会被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