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林小姐吗?”
于瑶冷淡道,却是提醒了心如死灰的李荛端。
他立刻望去,只见雪裟穿着素雅的一件衣裙,表情淡然,身上却是血迹斑斑,一头发丝凌乱不堪。
李玉端诧异道:“林小姐是怎么了?”
“这…”左太傅不语,只是瞧着她,心想不会是左翎绫动了她吧?
李荛端忍不住上前去了。
“林小姐?这是怎么了?”他问道。
雪裟看了看几个人,却是还不知道左乐绫死了的事情。
只是道:“雪裟愚笨,方才去了林子中,不小心摔倒,却是不知怎么绕回来了。宴会已经结束了?如此快?”
见她一脸尴尬的笑容,众人看着,左太傅却是面露难色。
李玉端和李荛端还未说话,却是于瑶一脸唏嘘解释道:
“林小姐,刚才,左小姐已经中毒身亡,宴会这才散了。”
“左小姐中毒身亡?什么毒?抓到凶手了吗?”雪裟一听,立刻问道。
眼神已经不对,左乐绫死了?
似乎瞧见远处有着一滩乌黑的血迹,她今日及笄,却是被人毒死了吗?
原来她前世未曾听说过左乐绫的原因便是因为她死的蹊跷?
左太傅愤愤不平的道:“若是老夫知道是谁害了我的乐绫,我绝不会放过他!好好的喜事,办成了丧事!”
见他摇头晃脑的痛心模样,雪裟也心感悲伤,确实是太突然了。
即便她知道,最后嫁给李玉端的,会是左翎绫。
“林小姐,你看着摔的不轻,需要换件衣裳吗?”于瑶亲切的问道,看向雪裟。
“不必了,江小姐还未走?我与她同路,便不打扰了。左太傅。请节哀顺变。凶手一定会抓住的!”
雪裟清淡的说着,朝左太傅示意,人便走向远处的璇诺。
璇诺也不知道是颤抖,还是冷了。只一个劲儿的看着雪裟。似乎在看鬼一般。
李玉端瞧着她,却是不相信她是摔倒所伤,看那衣服上的撕扯痕迹清晰可见,甚至衣领上还有着血。
待她走过,李荛端却是问道:“雪裟。你伤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径直走向璇诺。
李荛端知道自己没有猜错,那左翎绫绝对是为难她了。
于瑶:“殿下,我们也该走了?”
手被于瑶牵住,李荛端这才收回眼神,对左太傅道了一句。
“太傅,节哀顺变。”
表情很是冷静,他看着雪裟的眼神毫无感情,若不是于瑶知道他是真心喜欢雪裟,她或许也不会多想。
而李玉端也是看了刚才他的抓狂找人。自然是心中有数。
左太傅:“四皇子,您走吧!”
“太傅,请您节哀,注意身子。”于瑶充满感情的说道。
左太傅显得很是受用:“是,多谢姑娘关心。”
于瑶只是羞涩一笑,那左太傅的确不知怎么称呼她。
两人头也不回的走了,李荛端看起来很是自然。
眼看雪裟与璇诺相谈甚欢,两人一起走了出去,李玉端也不好再一直看着她。
便走向了左太傅。
“太傅,本王留下来等着邢部的人来吧!”李玉端道。
左太傅双眼带着泪水:“多谢殿下。您真是有情有义。”
“不必客气,原本过一个月,本王便要叫您一声岳父,真是造化弄人。不说了。”
李玉端一副感慨模样,又叫左太傅伤心了一把,老泪纵横的。
“是,是乐儿没有福气啊!遭了贼人毒害!”左太傅说着,与李玉端一同去往前厅,怕是有一番好说的。
他们谈话。却没有发现另一个人一直瞧着他们。
心中有着自己的想法。
“林小姐,你,你没事吧?”璇诺唯唯诺诺的问道。
显然是被吓住了,连自己的婢女也不敢要,只顾着自己一个人逃走,雪裟虽然有些看不清她。
却也知道,她不过是个弱女子罢了!什么都没有经历过。
雪裟:“多亏了江小姐,那左翎绫带了四个膀大腰圆的丫鬟拿着棍子追打我,想要我死!”
“什…什么?不会吧!她竟如此?快告诉左太傅,叫他为你做主啊?”璇诺不过脑子的说道。
雪裟愁云惨雾的道:“我何来的证据呢?左翎绫定会加以掩饰!”
璇诺随着她走到了树林,却是思考道。
“她,她不可能无法无天了!”
“原本我是有证据的,还有证人呢!”雪裟突然道。
“是吗?这不就对了,她再怎么掩饰,也抵不过……”璇诺说得开心,却是终于炖顿了。
她并不愚笨,只是的确胆小。
心中愧疚感很重,璇诺看向雪裟,她只是走得很快,似乎有什么人在等她一般。
样子云淡风轻的,明明身上到处都有血迹,真不懂她要做什么?这是在兴师问罪?
“林小姐,我的确对不住你。可,可我也是吓坏了,你若是伤了哪里,你便打回我吧!”
璇诺说出这话,雪裟终于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是好笑。
她原来这样单纯?自己可能回被左翎绫打死!
她便只是道,左翎绫打了自己哪里,要自己打回给她?
这是何种想法,她原本逃走便该叫人过来帮忙,制止左翎绫才对!
而不是在这里自认倒霉,任人鱼肉!
“你不必担心,我不怪你。是左翎绫发作,不怪你。我怪只怪这个丫头…”
璇诺不解,却是随着雪裟手中一指,看向